意義都沒有。
律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才出來,我瞪著他,用了這麼久,也沒見打扮成一朵花嘛。不由得就抱怨了聲,“真遲。”
“抱歉。”他乏力的嘆了口氣,指向身後,“我只是在想辦法說服他不要跟去。”
我往他身後看了一眼,他那個被妖怪佔據著身體的父親正露了個古怪的笑容,揚起手來跟我打招呼。
我也嘆了口氣,“看來你好像並沒有想出什麼有效的辦法吧。”
“嗯。”律又嘆了口氣,“你知道,現在的妖怪不好騙了。”
我點頭附合,才從一個妖怪橫行的年代回來的我對這句話深有體會,能夠不被妖怪騙已經很不容易了,一不小心就會落到和我一樣的下場,那絕不是什麼好事,有我的左臂為證。
“那麼要帶他一起去嗎?”
律頭上一大滴汗掛下來,“你覺得去別人家裡拜訪的時候,這種人可以帶得出手嗎?”
好像要為律的話加佐證一般,青嵐又笑了一下。
我只覺得背脊發寒,本來想責怪律說話太過份的話到了嘴邊生生的嚥了下去,決定同情律,不孝和毒舌,其實都不是天生的。
律嘆了口氣,很無奈的看向我,像是無計可施的樣子。
於是我伸手挽住律的手臂,向青嵐甜甜的笑了笑,“大叔,破壞年青人的約會是要遭天遣的。”
律翻了個白眼,“喂喂,歐陽,你不要亂說話呀。”
青嵐看了我們一眼,哼了一聲,擺明不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要去哪裡啊?那可是有上千年的怨念的東西,很危險的,我不看著點怎麼行?”
是有個千年的老鬼是沒錯,可這個鬼大概除了纏著人下棋之外,沒有別的危險性了吧?
我嘆了口氣,這妖怪果然很難騙。
不過幸好飯島媽媽很好騙,在聽到我們的對話之後,就走了過來,“哎呀,老公,年輕人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嘛。難得歐陽小姐來找我們律的,就讓他們去就好了。”
我和律連忙趁他被拖住的時候出門。
飯島媽媽站在門口向我們揮手,“玩得開心點啊。”
律又是一滴大汗,“我媽好像誤會了,這樣好嗎?”
“有什麼關係?”我笑,將他的手抱得更緊一點,“不如我們真的試試看交往好了。”
律一臉黑線,“歐陽——”
“說笑的,我對整天圍繞著一群鬼怪的陰沉少年沒興趣。我只是想找你幫忙去找那個棋盤而已。”
“你還真是直接。”他嘆了口氣,領著我去近藤家。
按了半天的門鈴,一個老態龍鍾的爺爺來開了門。我們說明來意之後,他表明他就是當年去拜託飯島先生的人。又說那之後他便將棋盤收到倉庫裡,幾年前他孫子有翻出來過一次,但是沒聽說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那是因為你孫子對你的信任度不夠。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進藤光那還叫沒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律斜了我一眼,然後問,“那麼,現在那個棋盤在哪裡?”
老爺爺領著我們到了另一個房間,佈置得很古雅,和式的矮桌上,端端正正的放著一個棋盤,兩盒棋子。
老爺爺呵呵的笑,“不過也算是託這個東西的福,我們家居然出了那麼厲害的棋士呢。”
我再翻白眼,誇自家的孫子是這麼誇的麼?
律跟著我翻了個白眼,徑直走去看那個棋盤,喃喃的嘀咕了一句,“你真的是來看這個棋盤的?”
“我是來看一隻千年老鬼的。”我笑,跟過去。
棋盤被擦得很乾淨,經緯分明,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狀,我伸手摸了摸,順口問,“近藤爺爺,你孫子今天多大呀?”
“十八。”
我怔住,扭過頭去看著那個笑得鬍子微微顫動的老爺爺,“近藤光有十八歲了?”
那麼說,佐為應該早已經消失掉了才是。那麼,為什麼飯島爺爺還會讓我做那種夢?
那個上千年的怨恨,上千年的執念,不是早就應該化解了麼?要說他還有什麼不甘心,也是因為小光吧?為什麼還會讓我夢到佐為下棋?
老爺爺繼續微笑,“啊,歐陽小姐你認識我家小光嗎?”
我連忙擺擺手,“不認識。”
“那怎麼知道他的名字呢?”
“近藤爺爺你剛才說的。”
“是嗎,我說過嗎?”老爺爺搔搔頭,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