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條紋西裝,淺咖啡色的很短的頭髮,同樣淺啡色的漂亮的眼睛,線條明朗的臉。
我張大了嘴,聽到自己的聲音訥訥的念出他的名字,“高見澤深雪?”
全身有忍不住興奮的戰慄。
講臺上的老師居然是高見澤深雪!
他微微皺了眉,看了我一眼,然後掃了全班一眼,然後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歐陽桀?”
我連忙點頭,“是。”
“嗯。很好。”他微微挑起眉來,笑,“看來不用再做一次自我介紹了。一會下課後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我愣了一下,“嚇?”
他擺擺手,“先進來上課。”
我應了聲,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然後死盯著他看。旁邊遞過條手帕,加上達也的白眼,“來,口水擦一擦。”
我回一個白眼過去,“去,我們幾時換的老師?”
“昨天。鬼冢老師出了車禍。”
“哦,可我記得他是教美術的啊。”
“學校又沒規定教美術的不能做級任老師。”
講臺上的人重重咳嗽了兩聲,我和達也識相的閉上嘴。
下了課,沒等高見澤招呼,我自動自發的跟過去。
職員室沒幾個人,他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下,放了教案和書,然後緩緩的抬起眼來看著我,“昨天為什麼曠課?”
“看展覽去了。”我坦白。
“和御村?”
“是。”有福一起享了,這會有難,當然得一起當。我毫不猶豫的拖御村下水。
結果高見澤居然沒多問下去,沉吟一會話峰便轉了,“今天為什麼遲到?”
“睡過頭。”我繼續坦白,心裡很是不平,為什麼明知道有兩個人曠課只抓我一個來談話?
他靜了一會,居然笑了。“你還真是連一點藉口都懶得找啊。”
我也笑,“為什麼要找?我找個藉口你就可以不追究麼?”
“嚴肅點。”他敲敲桌子,板起臉來。“你曠課遲到也不是一兩次了,單這個月就有多少你記得嗎?”
我搖頭,“不記得。”既然已經曠了,誰還要去記那些事。
“你知道你自己現在的身份嗎?作為一個準考生,你還真是悠哉啊。”
我有點笑不出來,上次曠課,多虧了阿驁的補習才能將功課趕回來。這次又曠,還不知要差到哪裡去了。
身邊的世界太精彩,稍不留神,就將所謂現階段最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我目前已是高三的學生了,一轉眼,等在面前的便是聯考。
高見澤一直注意著我的表情,這時又輕輕笑了笑,“你以前似乎是美術社的?”
“啊?”我要想一會才記起來有這麼回事,“嗯。”
“為什麼後來退出了?”
“那個,”加入是因為想畫漫畫,後來才發現原來美術社和漫畫社之間還是有一大截差距的,自然也就不願意再去了。我想,在這個到處是漫畫角色的世界裡,直接說出來這個原因會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