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來,“今天我睡覺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翻了個白眼,“發生什麼事都和你沒關係。”
“哎呀,主人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無情的話?真傷人家的心。”他在我耳朵上輕輕咬了口,哀怨的呢喃。
“去,少來。”我一把推開他,收拾好桌子,換了睡衣準備睡覺。
阿天被我推得退了幾步,居然沒再過來,就那樣倚在窗邊,靜靜的看著我。微微的蹙了眉,眼波流轉,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一般。
他這樣子我反而不習慣,靠在枕頭上看著他,皺了眉問,“怎麼了?”
“沒什麼。”
“那幹嘛呆在那裡發怔?”
“主人的意思是要我過來麼?”下一秒,這狐狸已湊到我跟前來,飛快的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吃吃的笑,“是不是沒有我在身邊就很不習慣?就睡不著覺?”
“你還是上那邊待著去吧。”我推開他,伸手熄了燈,翻身睡覺。
他居然真的沒有像往常那樣粘過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他低低的開了口,聲音亦比平日低沉,“抱歉,你明明已說過有隻饕餮了,我就應該寸步不離的跟在你身邊的。我卻因為自己一時的好勝心——”他像是嘆了口氣,然後才接道,“不過,絕不會有下一次了。”
我怔了一下,轉過身去,看到他坐在床前的地板上,向我拋了個媚眼,聲音柔得出水,“主人,地上好涼啊,人家可以到床上去睡麼?”
我“呼”的又憤憤的背過身去。之前那些話,還是當作沒聽到比較好。免得到時一心盼著他出現,他又不知窩到哪裡去睡大頭覺了。
這年頭,還是靠自己比較踏實。
第二天一早機車廣告的導演打了電話給我,說廣告的男主角找到了,要我儘快過去,準備開拍。
於是我學校也沒去,直接打電話向高見澤請了假,急急忙忙的趕到片場去。
之前的大叔在門口接到我,直接就把我送到化妝間去,化完了妝出來,看到那個坐在機車上和我打招呼的男生,不由得怔住。
十幾歲的高大男生,頭髮是金色的,有點長,臉是英俊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左手搭在機車上,右手揚起來跟我打招呼,“喲,學姐。原來是你啊。”
他們找的男主角,居然是堅野零。
導演看著我們,“哦,你們認識啊?那就再好不過了。歐陽小姐請過去機車那裡,我們先拍幾張照片做海報。”
我應了聲,走過去,照他們的意思擺出各種各樣的POSS和表情來。等到導演說可以的時候,感覺全身都是酸的。我一開始學武術的時候,都沒這麼累。
我靠在椅子捶自己的肩,零遞過一瓶水來,一面笑。“學姐辛苦了。”
我喝了口水,看向他,“要論辛苦的程度,我們不是一樣的麼?”
“一樣麼?”他輕輕的重複一遍,嘴角還是帶著笑,“學姐為什麼要接這支廣告呢?”
“缺錢。”
他怔了一下,然後嘴角上揚的程度愈大,“是嗎?這一點上來說,倒是真的一樣呢。”
我看著面前笑眯眯的像是陽光得不能再陽光的男生,很難說我對這男生有什麼好或不好的印象,但不知道為什麼,並不是怎麼很想搭話。
他靜了幾秒鐘,又問,“聽說學姐你有個雙胞胎弟弟是吧?”
他調查過我的事情?我挑了挑眉,“是,有什麼問題?”
他微微皺起眉,“我只是問問罷了,學姐你沒必要這樣一臉戒備的看著我吧。”
我不由楞了一下,我有下意識的戒備嗎?這時候導演在那邊叫,我起身過去,他跟在我身後,輕輕的又說了句,“還是說,那也是個不想讓人提起的存在呢?”
我忽的停住,他便撞在我背上,自己很快的往後退了一步。我轉過身,看著他,笑了笑。
“恰恰相反,那是個不論什麼時候不論任何人提起都令我引以為傲的存在。而且,不論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改變這一點。”
他怔了一下,然後再也沒有提到這件事情。
在攝影柵呆了一整天,上半夜的時候,在他們安排的房間裡睡了一黨,下半夜便開始趕往外景地,準備拍那個騎車奔向朝陽的場面。
拍攝進行得很順利,只除了我的感覺。
我坐在機車後座,抱著零的腰,努力的做出導演想要的表情。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幾乎就想要吐出來。
零這小子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