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荒州妖獸領,只能稱之為蠻僵之地,多為八州修士所看不起。
秦雲此去天州早有計劃,一者天州大小門派無數,人多混雜,不容易暴漏身份,二者天州地域遼闊,不容易被人算計。
最關鍵的是,天州之內有前往荒州以及漠州這兩個蠻僵之地的域門,一旦被人發現他的身份,他可以更方便的逃亡,一如蠻僵,就算是羽化聖人也難以找到他,只是蠻僵危險重重,就算大乘修士進去,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不到萬不得已,秦雲是不會進入蠻僵的。
一出門,秦雲的神念就掃視到昨晚監視他的三人遠遠綴在他身後,猜到他們的身份後,他也沒空去理會這三人,徑直前往域門所在的地方,其中一人立刻轉頭,去向他的頂頭上司彙報去了。
滄月城城主府的大堂中,剛才跟蹤秦雲的一人正在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耳邊切切私語,把秦雲的行蹤一一稟述,不敢有絲毫的遺漏。
老者手下共有八位老者,分兩排而坐,昨晚與秦雲打太極的沈荃赫然就在其中。
老者聽了手下的陳述之後,蒼老的面容上先出一縷愁色,緩緩說道:“諸位,方才老夫派去監視雲飛揚的人回來稟報,說雲飛揚一大清早就趕往了域門,似乎是想走州際域門,前往天州。諸位長老有何看法?”
在荊州,州際域門絕對是一個敏感的話題,說道州際域門,人們聯想到災厄之體,除了沈荃之外,其他七人的臉色都顯得有些沉重。
“依老夫所見,一個小小穀神初期修士,卻能殺死御風初期的暗殺閣殺手,恐怕除了寶體之外再無別人。”坐在第一位的老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過,馬上就有人反駁道:“馬長老說的雖然有道理,但也不盡然,試想,如果真是寶體的話,又怎麼如此囂張的出現在沈家賭場,還贏了這麼多的元氣石,那不是惹人注意麼。而且他的形象氣質與寶體的畫像根本不符。”
馬老不以為然的說道:“形象不符那定然是寶體運用了易容術來改變形象,至於氣質,寶體神秘異常,既然能夠兩次達到大乘,那麼改變氣質也並非不可能之事,況且聽說寶體出身於圓月門,訊息又是從暗月門中傳出來,是否包庇寶體,故意隱瞞寶體真是形象也為可見。”
兩人爭持不下,坐在首座的老者一直袖手旁觀,任由兩人去爭辯,下面的八位長老都是各大門派派來的人,這是各方勢力在滄月城中大成的一個平衡,尤其是爭吵的兩人,一個馬長老一個廖長老,都是荊州有名的大派,也是死對頭,只有他們吵的越厲害,他這個城主的位置也就越鞏固。
最後沈荃出言道:“兩位,可否聽沈某一言。”頓時,馬長老和廖長老停下爭吵,雖然沈荃不是大長老,但所有長老都要給他面子,就因為他姓沈。沈家沒有一人是哪座城的城主,但是幾乎所有的大城之中,都有沈家的人擔任長老,這就是實力和底蘊。兩人雖然是荊州的大門派,但在沈家面前,什麼都不是,相反,若是得到沈家的支援,那麼對手就什麼都不是。
城主亦瞧準時機到到:“雲飛揚大鬧過你們沈家的賭場,不知道沈長老對此人有何看法。”
沈荃笑道:“依沈某拙見,雲飛揚此人行事喜好囂張,頗有一些聖地子弟囂張跋扈的風格,且據我所知,他也是昨天剛到圓月城,一出域門便直奔賭場而去,可以看出此人好賭,遇襲之時又表現出極強的天賦與實力,待我接出後,又保持著相當高的警惕性,交談之中頗為禮節風範,舉止合乎尺度,談吐優雅,所以沈某認為此人身為聖地弟子的可能性相當高。至於該如何處置,還請城主定奪。”
城主心中苦笑,沈家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吃素的,他這麼一說,就算出了事情,也是由他這個城主背黑鍋,他沈家長老只不過是談談意見,談談看法,做不得準的。
“沈家長老所說的話老夫頗以為然,各位長老的話也不無道理,不如這樣,州際域門處都有寶鏡監察,到時候雲飛揚是否寶體一事自然水落石出,我們共去如何?”
“甚好”
秦雲不知道,在他跨入域門廣場的短短瞬間,就發生瞭如此大的事情,而他的性命,也因為沈荃的一句話而暫時保了下來。
州際域門是通向各州的門戶,也是是一個州的關鍵所在,因此滄月城在荊州的地位可想而知,八位長老,一位城主,每一個人的背後都有令人難以想象的大勢力存在,在所有州際域門的周圍都有重兵把守。
秦雲在門**了一萬元氣石的費用,這對於普通修士來說是一筆難以想象的大數目,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