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令人失望。”
秦雲眉毛一挑,料到此人明顯是來挑釁的,想要試探自己的底細,單對單,秦雲根本無懼任何元神族人,只聽到不動聲色的說道:“我的氣勢令你失望了?”聲音平淡無味。
紫甲戰士挑釁得看著秦雲的元神金身,語氣中充滿了不屑的意味:“不錯,令我失望的很,我說裁決殿也忒大驚小怪了,就對付像你這樣的人,還要出動三千紅甲,五百紫甲,可真夠看得起你的,我看隨便出動一個紫甲都能請你把你幹掉。”
“大膽,你竟然這麼跟主人說話,難道你們裁決殿都忘了千萬年前的誓言不成。”黃塵忍無可忍,根本不容許任何人欺辱他們的主人,他是少數還堅守著誓言的族人。
“誓言?”紫甲戰士聽得笑出聲來:“啊哈,我想起來了,千萬年前好像是發過那個一個誓。”
“那你還敢在主人面前如此放肆,忤逆主人威嚴,如同欺君罔上,罪該當誅。”
“欺君罔上,罪該當誅?”紫甲戰士揭開面具,露出一副蒼老的面容,指著秦雲道:“我欺誰的君,更有誰來誅我,你說他們,千萬年前,我是對主人發過誓,永遠的效忠主人,但他是主人麼,他最多也不過是主人千百次轉世之後的小修士而已,要我效忠於他,他配麼,你問問我身後的兄弟,問問他們,這個人,他配我們效忠麼?”
“不配。”三千六百人齊聲大喝,聲音如雷,滾滾而來,震得散在旁邊的四百多名戰士搖搖欲墜,幾乎七竅流血,身體潰散。秦雲身後的黃塵和紫眸同樣不好受,在三千五百人的氣息之下,兩人的紫色鎧甲出現了一絲裂紋,要不是秦雲及時將兩人籠罩在自己的鏡之世界中,隔絕了聲音的威懾之力,恐怕兩人就算死不了,也得喪失大半戰力,啟用心可誅。
在三千五百人的威壓下,秦雲猶如劍鋒峭壁一般矗立在地,紋絲不動,這讓紫甲戰士的目光一凝,心情沉重起來,畢竟是面對千萬年前那個傳奇般的大人物轉世,人的名樹的影,光是聽,就能知曉那名大人物的可怕,本來他打算藉著三千五百名高手的氣勢先鎮住場子,在人數上壓制對方,沒想到出乎他的意料,秦雲如同千萬年前的那人一樣,巋然不動。
秦雲冷冷的看著紫甲戰士,這人明顯是這三千五百人的首領,恐怕也是裁決殿中的一個高手。只是這人的用心險惡,讓秦雲起了必殺之心,“不配麼,原來千萬年前的誓言對於你們來說已經可有可無,不過你們似乎忽略了一點,誓言這個東西跟詛咒一樣,只要說出口,不是那麼容易收得回來的,說出口的誓言在天地中會留下一縷道痕,這道痕跡在關鍵時很有用。”
“你什麼意思?”聽到秦雲的話,這三千五百人的心神皆震,原本無人可以匹敵的威壓也在瞬間弱了下去,這些人似乎明白了秦雲的意思,有些慌張了:“道痕在關鍵時候有什麼用?”
“黃塵,紫眸,還記得你們在千萬年前所發的誓言嗎?”秦雲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問黃塵和紫眸關於誓言的內容,兩人應聲道:“自然記得,千萬年來我們無時不刻不記著。”
“你們忠心可嘉,誠心可表,將這段誓言的內容讀出來吧,讓這些叛徒也聽聽。”
聽到秦雲要讓他們宣讀誓言,兩人的臉色皆鄭重無比,一字一句的念道:“我等願以靈魂起誓,從今往後,侍奉我主,直至千千萬萬世,若有違誓,願受身體潰散消亡之苦。”
兩人的聲音不響,傳到三千五百人紅甲戰士與紫甲戰士的耳朵裡,卻如同雷擊,千萬年前,他們中的有些人也像黃塵和紫眸那樣起誓,只是黃塵和紫眸還記得,他們卻幾乎快要遺忘了,長久的自由使他們放棄的誓言,不再希望被人約束,本來這樣的想法並無錯處,可秦雲的存在變成了束縛他們心靈的枷鎖,不殺秦雲,他們的心永遠也無法得到真正的自由,因此,秦雲這個千萬年前的恩人,變成了千萬年後的仇人,無人不想除之而後快。
“夠了,這條誓言的確是當初我們所發,但我們發誓效忠的是主人,而不是眼前這個人。”紫甲戰士怒吼一聲,強自安慰自己,“若是當初的主人,我們絲毫不敢忤逆,可他,實力比我們強不了多少,有什麼資格來統御我族,我們元神一族有裁決殿,有各大部,千萬年來繁榮昌盛,沒有戰爭,眼看我族能夠長久興盛下去,可他出現了,他究竟想幹什麼,重新奴役我們?讓我們替他去戰爭,成為他殺人的工具,而我們,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族人死亡?”
“莫要蠱惑人心。”黃塵憤怒的喝斥著紫甲戰士:“若是沒有主人,我們現在還會這樣昌盛嗎,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