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提起酒壺,在自己杯中倒了一杯熱酒,熱氣思議,將之一飲而盡,酒的香和熱順著咽喉火辣辣的流進入中,形成一股暖氣竄遍全身,秦雲忍不住哈了口氣,心中暗讚一聲好酒。再將盤剛從鍋裡撈出來的牛肉拾了一塊塞進嘴裡,大口嚼了起來,北域的牛肉要比南域厚實許多,極為有嚼勁,每嚼一口都有汁液流淌在嘴中,肉香怡人,凡間能夠做出這種食物,也算難得。
秦雲一邊大口吃喝,一邊聽著對面那桌師徒的對話,只聽少年用不屑的口吻說道:“師傅,那人明顯就是個凡人,至多練過一些江湖內力,根本不值得我們注意。”
老者笑了笑,在徒弟的腦門上磕了一個栗子,少年吃痛,哎喲一聲縮回了都,不敢頂嘴。
“依為師的眼光,那人絕對是個修士,而且境界很高,已經能夠入微掌控,就算修為也比你高出很多,至於法術如何,嘿嘿,能夠入微的修士,就算是極普通的疾風術也能夠用來殺人。”
“老頭你忽悠誰呢,這兩年走南闖北,沒見你少忽悠人,那人若是修士,為何這身打扮,而且你看他身上積了那麼多雪,走進來的時候連靴子上也有雪,顯然是走過來的,既然是修士,幹嘛不御風而行,就算修為沒達到御風,御劍飛行總行的吧,護體罡氣一出,任何風雪都別想近身,像我這樣,一身衣服乾乾淨淨,多麼瀟灑倜儻。”
“哎喲。”少年的還想說什麼,腦門上又吃了老者一顆栗子,“你懂個什勁,你知道為何你修為增長極快,可與人打鬥時連同階的對手都極為費力嗎,原因很簡單。”老頭嘬了一口就,繼續說道:“你不懂如何去運用力量,你身體的力量也是天道所賜予的法則,而生活中處處都充滿了法則,你自比修士身份遠高於凡人,不肯去體驗生活,處處偷懶,連上個茅房都要腳下御風,如何能體會到法則的真諦,更別說入微掌控了。”
少年劍師傅板著臉,也不敢頂嘴,揉著疼痛不已的腦門,問道:“師傅,啥子是入微啊。”
老者顯然就這麼一個資質較好的衣缽傳人,教導起來格外細心,給少年全面的講述著入微的意思,秦雲聽著聽著便覺得無趣,獨自喝著杯中的酒,相比起來,這杯中的燒刀子可比這一老一少有味多了。
“我們洪武門要不是在三十萬年前掌門人身死斷天山脈,失去了道統,也不至於沒入至此。”洪武門三個字傳入了秦雲的耳朵,秦雲頓時上了心,他身上還揣著洪澤遺書,居然這麼巧就在北域碰到了洪武門的門人,只是洪武門顯然混的不怎麼好,一門上下只剩下一老一少兩人,連個山門都沒有,只能算是散修一流。
秦雲既然決定有機會照料一下洪武門上下,如今只剩下兩人,倒也省事許多,隨便給他們幾件法器或許就能打發了,不過他也不急,耐心的聽老者說下去。
“天機塔內傳出訊息,說斷天山脈有異寶出世,各州天才弟子都往北域趕,凡是擁有一份大氣運的人都有可能奪得異寶,從斷天山脈中活著出來,不過以我們洪武門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從虎口奪食,異寶對於我們來說是禍非福,我已經請我好友卞喜算過,這件異寶出世,你有一份機緣,我們就憑著這份機緣加身的氣運,把師祖的遺骸和道統找回來。”
“師傅,斷天山脈可是死地啊,我們進去能活著回來麼?”少年有些害怕,雙眼中隱含著深深的恐懼,八大險地入者即死,這話不是用來嚇人的,而是無數修士的死所換來的警語。
老者憐惜的摸了摸老年的頭,“一天不找到你師祖的遺骸,我們洪武門就一天無法復興,三十萬年一來,為師好不容易等到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無法錯過啊。倒有連累了你,那份氣運為何是加在你身上,而不是為師身上。”明知得不到異寶,又怎會傻乎乎的去冒險,若不是想要尋找洪澤的遺體,恐怕再大的氣運加身,他們也不會來到北域。
聽到這裡,秦雲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斷定這兩人心性不壞,倒值得他幫助。站起身來,秦雲朝著一老一少走了過去,老者發現秦雲向他們走來,眼中充滿了警惕,他的修為雖然突破了玄牝,停留在玄牝初期,秦雲的修為只有御風初期,可他卻從秦雲的身上感受到了一個危險的氣息,“小友有何事?”
秦雲笑著答道:“我受人之託,送於二位一樣東西。”說著,從懷中掏出洪澤遺書,交付二人。
老者狐疑的結果洪澤遺書,小心的防備著秦雲,他與秦雲根本素不相識,在修真界也沒有多少好友,更不會找人送來東西,一雙眼睛瞄向洪澤遺書,一看便回不過神來,臉上逐漸露出驚駭的神色,“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