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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不甘心因而逆。

在不斷吞噬的時空漩渦中,秦雲一團白芒的靈魂,終於忍受不住時間的摧殘,死氣從內而外,瀰漫全身,兩千年的時間,不過匆匆的二十步路,一步百年,百年匆匆,眨眼間容顏衰老,生機減弱,死氣橫生,漫步間,原本傲然的靈魂已經暮氣沉沉,秦雲老矣。

秦雲不斷嘗試以混沌之道來抵禦時空之道,然而一切徒勞,流於靈魂表面的混沌之氣不足半步就已經破碎,一腳落下,混沌之道不過抵消半百年月,還有五十年猶如一塊磨盤,不斷研磨著他靈魂內的生機。

只要後退,時空倒流,大道還他生機壽命,可秦雲不甘,一步跨出,又是半百年月,秦雲體內的最後一絲生機被磨滅乾淨,死氣佔滿了整個靈魂,靈魂之力最終散盡,秦雲最後的一絲靈魂烙印如風中殘燭,隨時都會飄散於這片時空之中。

“要死了,又要死了,仇未報,天心還未找到,答應仙兒要找她的事還未完成,還有那小魔女妖妖,這一世就如此完結,我不甘。”

“太古魔域中的大人物是誰?不管他為何救我,最終還是不甘而亡,逆天終須代價。”

“當年有黃泉道果,現在我又有什麼,靈魂中唯一存在的只能是道,混沌之道不存於世,只能被抹去,有什麼道能夠永存?太古如此,現在亦如此,恐怕死於此地,我的靈魂烙印都無法墮入輪迴,算了,輪迴之道玄妙,究竟真假還難分的很。”

終於,秦雲的靈魂烙印碎裂,在時空之道中,輪迴無法干涉,秦雲也無法墮入輪迴,寶體從此消失。

“等等,輪迴,五百年的時間我已經輪迴一次,這裡時空一瞬千年,難道就無法輪迴?”

時間彷彿停止,一股回輪的力量自他靈魂內噴湧而出,本來破碎的靈魂碎片如時間倒流一般迅速凝聚,靈魂之力再次生成,死氣慢慢減少,生氣愈來愈多,他的靈魂猶如新生的嬰兒一樣生機旺盛,被磨去的數千年壽命迅速增長,靈魂從蒼老衰弱一瞬間變得年輕。

秦雲靈魂的之上流淌著一股浩瀚的大道,這股大道即使時空之道也無法撼動,這是輪迴的力量。秦雲隱約有些明白,太古魔域的大人物送入他體內的黃泉道果其實並沒有被完全消化,直到此時此刻,黃泉道果這枚天地間仙果才真正發揮其作用,讓秦雲的靈魂發生實質性的蛻變。

“混沌之道無法撼動時空之道,道與道的對峙,登仙之後也極為艱難,只有輪迴之道不同,不論是誰,生命走向盡頭之後終歸於此道,此道再賜予其生命,修士,凡人,仙人,妖獸,草木生靈,就連天亦是如此。黃泉道果中蘊含的輪迴之道雖然只有一部分,但足以讓我的靈魂超脫時空,難以被磨滅。”

秦雲的靈魂經過輪迴,再次凝聚,靈魂之力充沛超過了以往,神識之海重新生成,成為一片汪洋大海,裡內流淌著無窮無盡的神識,只要秦雲的靈魂一動,他的神識立刻會發出神念掃射四方,可惜此地為時空封印,他的神念難以散開。

直到這一刻,沁入靈魂之中的黃泉道果才算真正被秦雲所吸收,輪迴之道的一部分烙印在秦雲的靈魂上,幽光一閃,秦雲靈魂的眉心處突入地出現了一道圓形的神印,與火焰十字形的混沌神印重疊在一起,形成一個新的神印,蘊含著混沌輪迴之道。

“時空封印,你能磨滅我生機,卻無法阻止我輪迴,生死交替方為正道,你又能奈我何?”

一步跨出,時光百年,秦雲的神識之海快速消散,喪失與時空之中,越是接近封印中心,時間流逝越快,空間阻力越強,封印中幾千年,對於外界的赤煙和韓青來說只不過是幾個呼吸而已。

秦雲在時空封印中不斷輪迴,可他的靈魂烙印擁有了部分輪迴之道,散了又聚,難以被時空所磨滅,一步一步,百年又百年,秦雲不斷向前邁進,也許過了萬年,也許過了十萬年,時間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他掌握了輪迴的真諦,再長的時間對他來說也不過是輪迴而已。

又走了不知多少歲月,封印的中心,時間飛速流淌,眨眼就是千年,秦雲的靈魂不知道被磨滅了多少次,又新生了多少次。

終於周圍的封印消失,一股來自於太古的氣息將他包裹,氣息中充滿了滄桑,秦雲能夠體會到其中蘊含的哀愁,有殺伐,有死亡,有新生,更有悲歡離合。

在黑暗的中心處,一塊殘缺的碎片孤零零的漂浮在那裡,像是一塊破碎的雞蛋殼,透明易碎。

秦雲好奇的接近碎片,用神識之力將其包裹住,剛一接觸,大量的資訊湧入秦雲的靈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