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在一個驚愕的眼神中,秦雲燃燒地右腳狠狠踩碎了山霸還在張眼睛的頭顱。
整個頭骨都被踩成了碎塊,飽滿的眼珠子成了兩張皮子,隨著紅白之水被業火灼燒殆盡。
一顆碧綠色的珠子卻經受住秦雲的業火灼燒,沒有化成飛灰。“咦,這顆珠子倒是耐熱。”
秦雲有些驚訝的撿起了他腳下完好無損的珠子,放在眼前仔細的觀察起來,藉著月光,能夠看到珠子上散發著碧綠的光芒,本來還有毒霧散出,但在秦雲的業火灼燒下,早已練成了它物。
“這是什麼東西,好美!”夜歌來到秦雲身旁,看到他手中捏著的綠珠,忍不住伸手來搶。
“小心!”秦雲沒想到夜歌會突然出手來搶,當他發現的時候已然晚了。
夜歌的手指觸碰到綠珠,一股綠氣就順著她的手指往上蔓延。速度極快。一瞬間就到了手掌。
一條紅色的血線在夜歌的手掌出現,撕裂了她那隻纖細的手掌,血光迸現,這一夜註定是染血的也,連那天上的明月與星辰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色紗衣。
夜歌疼的叫出聲來,“你好狠的心,斬了我的手!”看向秦雲眼神中多了一份惱怒。
“若我不狠一點,你的性命都不彼。”秦雲甩了甩已經變回長劍的赤霄劍,幾顆血珠子從劍刃上滴落下來,“別以為我是那個疼你不及的秦雲。現在的我只會殺人。”
夜歌看到地面的半截手掌化作了一灘膿血,又聽到秦雲的冷言冷語,臉色愈加難看。
“秦雲啊秦雲,等你不再入魔的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心中如是想著,不再搭理秦雲這個只會殺人的人,哧啦一聲,從袖子上撕下一塊碎布,咬著牙將傷口包紮起來,血色染透了黑布,幸好是紅色的,這讓她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蹲下身子,在山霸半截身子上摸了幾下,從他衣袖裡掏出一隻儲物袋。以及一塊令牌。
菱形的令牌顯得很小,它並不完整,唯一的作用就是開啟城門之下的鐵門,讓他們的竹筏過去,這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事情,為了避免無窮無盡的追殺,他們不得已才這麼做。
“找到鑰匙了,這下子可以去第四關嘉陵關了,你已經連屠兩城,乾脆再屠了第三城得了。”
拿著鑰匙。夜歌不失時機的嘲諷著秦雲∝雲又怎會與她的狹隘氣量過不去,索性不去理會她,收起綠珠子,身上的火焰漸漸熄滅,一頭黑色的頭髮褪去出蒼白的髮絲。
白衣依舊,沒有絲毫的破損。只是他的臉色蒼白,任誰失去大半的血液,都會如此,不死算是好的了☆吸一口氣,又吞服了幾株靈藥,恢復了一下血氣,又來到夜歌的身旁。
夜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怎麼,變回來了麼,你入魔之後很霸氣啊,無情得很!”
秦雲苦笑,但他又無法解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伸手握住夜歌斷了半截的巴掌。
夜歌反抗,伸手抽了出來,卻碰到傷口,疼得廝牙咧嘴,“要你管,斷了就斷了!”
“斷了多難看!”秦雲再次拉住她的手,這次夜歌倒是沒閃躲,似乎秦雲的話起了作用,皆字元文運轉,黑布下,五指重新伸掌出來,恢復成了原來的涅。
“也不知道是哪個沒良心的斬斷的,斷了卻又來幫人家接好,也不管人家痛不痛。”
秦雲訕訕的笑著,沒有接話頭,他知道,一旦接了話頭,接下來肯定沒完沒了。
兩人回到麒麟關,這裡三天前就成了一座死城,即使將要入冬,天氣漸冷,滿城的屍體還是散發著難聞的味道,一灘灘的綠色的血液乾涸了,粘在城樓上,成了此城上難看的汙跡。
咔……一個將菱形的鑰匙塞進城樓下的鐵門上,鐵門應聲而開,秦雲抄起竹篙,撐著竹筏,直奔下一關嘉陵關而去,這一路上,想必不會那麼順利……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已入了小雪天氣,漠州的冬天不再多雨,卻下起了算不上大的雪。
放眼望去,白鹿河上白茫茫的一片,山色自不用說,青色的山為雪白了頭,蒼茫間多了一絲寒意,只是這樣的山怎也算不得蕭瑟,連綿處,仍是一片柔情。
秦雲隨著夜歌已經闖過了五關,下一關就是玉林關了々來不及封住白鹿河,秦雲穿著一身蓑衣,帶頭斗笠,手中的竹篙來回在水面滑動,一塊竹筏,在茫茅中馳騁。
夜歌早已消了秦雲削指之恨,還是應了那句話“夫妻沒有隔夜仇!”此刻的她,撐著一頂油紙傘,傘上畫著梅蘭竹菊四君子,梅之傲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