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地求老夫饒命。”
兩人一來一回,互不相讓,還未打起來,就已經鬥得難解難分,一個面紅耳赤,臉上惱成了紅太陽,一個怒目圓瞪,雙眼睜成了大牛蛋。還是那銅發天姥不顧身份,伸手一揮,風大了。
這風也不知從哪裡吹來,從地底生,掀人衣衫,從天上將,亂人青絲,這風一大,周圍綠色的迷霧吹得乾乾淨淨,如是秋風掃落葉一般,瞅準了一個角落,猛吹過去,弄得人省力。
“自古有風者,吹人肉身魂魄,我之道,便是天地三千大道中風之道,陰風三式!”
又是三千大道,秦雲也是心裡暗道:這老不死果然來頭不凡,這麼多天才,在玄牝頂峰遲遲不肯突破,為的就是想要從領悟的法則中悟出三千大道,正所謂三千大道,萬千法則,這三千與萬千之間的區別,我也是初窺門道,才踏入了半隻腳而已。
“第一式。北溟,風之起,以北風為烈,我之第一式取北風之烈。撕人身骸。”
自風,當然不是冬天的北風,也不是北域的風,大風起,地面的屍骸化作了利劍,收割風所過之處一切事物,要麼被風撕裂,成為利劍。要麼粉碎利劍,那也將面對無數利劍。
哧啦,衣衫撕裂,秦雲當先護住了妙妍。他背上的衣服卻被風扯去一大塊,還留下橫向的白印。這衣服也算天蠶絲做的,火也燒不著,水也沾不溼,這會輕易就被扯碎。還在風中打著轉,又碎了,又小了,化成了疾飛的蝴蝶。最後蝴蝶又碎了,化成疾飛的塵埃。塵埃又碎了,可就是沒了。現在是他一片衣衫,誰保證下一刻不是他,何況吹的就是他。
“為何要救我,就讓我埋在這片地裡算了!”妙妍推開秦雲,臉色好不到哪去,挽著的髮髻早已被風吹得凌亂,兩行淚也早吹乾了,臉色愈發蒼白,一個失去修為的人哪裡經得起吹。
“莫說埋了,這老頭色的很,在他風裡,先得將衣服剝個精光,等他看個夠,再將你撕了,那血水成雨,筋肉成土,雨歸天上,土歸地上,叫你來一個屍骨無存。”
興許是被秦雲嚇著了,妙妍神色哀怨到了極致,又愈發先得慌張,被秦雲伸手一撈,就像水中撈月一般,撈進了自己戒指裡。轉過身來,衣衫又被撕去了大半,雪白的肉在外露著,也就襠下那一片,布料稍厚些,沒來得及吹乾淨。
“銅發紅臉猴屁股的老不死,也讓你見識一下秦某人的本事,別扯了我幾片衣衫就當我秦某人好欺負,連九天罡風都吹不散我的身,看你有幾分本事,敢跟天風比。”
銅發天姥也不氣,呼起風來,時大時小,手裡還不停擺弄,弄的一身大汗。周圍百丈千丈,該是有土的地方,都掀掉了一層皮,唯有碧妖蛉所葬的那棵榕樹抖了幾抖,無礙。
秦雲沒它的命好,扯了衣衫,還要扯血肉,他的胸膛是血,金色的血,是他的無疑。他的手臂也是血,還有雙腳,小腹,滿身都是血,皮肉扯爛了又生,生了還是扯爛。白髮在風裡順著一個方向拉近,頭皮也被打出了血,金色的血順著白髮,吸進了風裡,轉個身又打秦雲。
“扯爛你的嘴,叫你還嘴硬,扯爛你的腸,讓你生了一副情腸。”銅發天姥哈哈大笑,那得意勁,比晚年得子還要欣喜三分,鬍子翹的老高,雙手來回抖動,像是發了羊癲瘋。
“嘶。”任秦雲鐵打的人,也要倒吸一口涼氣,皮肉被扯爛的滋味著實不會好受道哪去。
迎著風,像是迎著雨水一樣迎著各種撕裂的利刃,秦雲腳步堅定的邁出,這一步讓人驚駭。
銅發天姥看到,也是震驚:“還能動?陰風第二式,玄寒,風之冷,以九幽之風為最,我之第二式取自九幽寒風,吹人識海。”
話音落下,撕裂的罡風漸漸平息,誰能想到,剛才還是昏天地暗的場景,現在是一片深夜寧靜的郊野,霧散了,還能看到天空中幾顆亮星,暗的已經看不見,是要將近黎明瞭。
黎明的景是暗的,所有生靈都屏住了氣,準備熬過黎明,等待日光的出現。
秦雲不會這般想,大風是停了,清風還在,這一陣風來,不見聲勢,卻吹得他頭暈目眩。
識海中早已巨浪滔天,金色小人懸浮在海面上,承受著巨大的風浪,這風當真是起對了名,陰得很,吹了人的肉身,還有吹人識海,秦雲渡天劫罡風也沒這般厲害。
“這老不死定然不是了覺修士,恐怕也是礙於雲夢澤的力量,修為被壓低了幾個層次,對於大道的瞭解非剛進入了覺的修士所能比擬,一手神通使得出神入化,讓秦雲好不難受,恨不得親手撕了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