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君遲的媽媽是個虔誠的教徒,我們的婚禮就在鎮上的小教堂舉行。據說,靳君遲爸爸媽媽的婚禮就是在這裡舉行的。
我挽著爸爸的手臂一步一步地往神壇走去,小羽和靈兒拎著小籃子撒花瓣。我家和靳君遲家的親戚,要是細數起來,估計整個教堂都坐不下,不過今天來觀禮的賓客並不算多,都是平時非常親近的親友。
靳君遲站在用小鈴蘭攢成的花拱前,側過身來望著我。爸爸把我的手交到靳君遲手裡,他捏著我的手指緊了緊,莫名讓我有些緊張。
我不斷給自己進行心理暗示不就是婚禮儀式嘛,寶寶都生兩個了,沒什麼好緊張的。可是神父用莊重的語調帶著我們宣讀誓言時,我的心還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聲音都有些微顫抖。
當那句“我願意”說出口,淚珠從我的眼角滑落下來
一路走來與靳君遲並肩站在這裡接受大家的祝福,這條路真的好難,甚至比千山萬水還要艱辛。我很慶幸自己堅持下來了,更慶幸,靳君遲也沒放棄。
邵傑端著托盤走到我們面前,一對與我們手指上的紋身戒指紋飾一模一樣的對戒放在天鵝絨底襯上,靳君遲拿起戒指戴在我的手指上,我也在幫他把戒指戴好。
靳君遲將我的頭紗掀開,溫柔地吻去了我眼角的淚水:“怎麼哭了呢?”
“太感動了,不行啊?”我小聲咕噥。
“可是我更喜歡看你笑。”靳君遲把我帶到懷裡。
“哎哎哎,想抱等一下讓你們抱個夠,新娘先拋花球啊!”雷炫辰在觀禮席上起鬨。
“額”我扭了扭靳君遲側腰的西裝,提醒他先鬆開我。
“不用管他。”靳君遲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才不緊不慢地鬆開我。
我回頭衝等著搶花球的人笑了一下,然後轉過身站好,深吸了一口氣把捧花高高拋棄我其實是想把花束往燕蓁所在的方向拋的,但我的準頭一向不怎麼好,對自己完全沒有信心。
我伴隨著大家的嬉鬧聲轉身看過去,只見凌墨若有所思地望著手裡的花球,怔忪了幾秒鐘,轉手把捧花塞到了蓁蓁手裡。過程是曲折了一點,不過結果還是相當n的。我衝燕蓁笑笑,比了個加油的手勢。燕蓁愣愣地看看我又看看凌墨,樣子呆萌又可愛。
凌墨不知道因為什麼心情大好,邀請大家去尼斯的海島玩,我的婚宴自然也安排在了那裡。站在遊艇的甲板上,就能看到海邊用鮮花和緞帶裝飾一新的場地
覆蓋住沙灘的紅毯,鮮花、彩燈、金『色』的桌椅和閃閃發光的香檳塔再次踏上這片海灘,忽然有種昨日重現的熟悉感。我第一次來島上,就是這樣繁華又精緻的宴會場面。
晚宴還在準備,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兩個小傢伙在遊艇上嗨過了頭,剛下船就睡過去了。燕蓁幫我一起給寶寶們換好睡衣,蓋上小毯子。保姆開始整理帶過來的行李,我和蓁蓁退出房間,輕輕帶上房門。
我在船上睡了一會兒,倒也不覺得累,我們沿著木棧道往前走,我一座小巧的院落逐漸映入眼簾:“前面是不是你的小屋呀?”
“嗯。”燕蓁點點頭,拐進一條掩映在翠竹之間的鵝卵石小道,“從這邊走會比較近。”
我們走到小院前面,燕蓁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質樸的木門。小小的院落與幾年前一樣,日式風格的松竹點綴在山石和細沙之間,一樹早櫻才開了幾朵,幽幽的香氣浮動在空氣中。這裡看起來已經很久沒人住了,但應該有專人打掃,廊簷上的地板都擦得閃閃發光。
我跟著燕蓁走進小屋,外間的工作臺上的幾個盆栽都長得很好,做手工的小工具隨意地散落在臺面上,好像主人才剛離開,不久之後就會回來完成剩下的工作。
蓁蓁撫過一塵不染的檯面,隨手撥弄著盆栽的葉子:“這些是我之前養的呢,長大了好多,該換花盆了”
“有空我幫你一起換,兩個小傢伙不適應長途飛行,要在這裡多住些日子才行。”我走到落地窗前,不遠處是白『色』的沙灘,和緩的海岸線,夕陽落在海水裡金燦燦的一片分外耀眼。
“小晚,謝謝你。”燕蓁與我比肩而立,也看向遠處的大海。
“嗯?”我偏過頭望向蓁蓁。
“謝謝你把我從海里撈起來”緊緊握住我的手。
“關於這件事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是在這裡,你一早就跟我到過謝了呢。”我聳聳肩。
“可是現在比以前更加地感謝你,也謝謝你鼓勵我要堅強地活下來。如果當時就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