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跟蓁蓁一直都有聯絡,但從沒問過她住在什麼地方,蓁蓁也沒說過。我們都默契地覺認為,這樣更安全一些。我深吸了口氣,還是先問問蓁蓁是在哪兒吧。如果她在臺北,那凌墨鐵定就是去找她的。
我開啟微信,心裡盤算著怎麼開口。我也怕這是凌墨擺的局,萬一他並沒找到了蓁蓁,我害蓁蓁暴『露』了行蹤,那就中計了。畢竟,我身邊還有靳君遲這麼個‘大臥底’,我得學聰明點兒才行。用眼角的餘光瞄了靳君遲一眼,他正在處理郵件,我才點開微信。
我剛想問燕蓁最近是不是在臺北,字才打了一半。手機就被靳君遲從手裡抽走了,他倒是真君子,一眼都沒看,直接把手機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你幹嘛?”我把手伸到他面前,“手機還我。”
“不給。”靳君遲迴答得那叫一個利索。
“……”我瞪著靳君遲看,搶我手機還這麼理直氣壯,這人臉皮是有多厚。
“你跟凌墨各行其是,誰也別干涉誰。”靳君遲的目光又落到自己手機上,不再看我。
啥?難道他知道我想聯絡燕蓁?聽靳君遲這麼說,我完全肯定凌墨就是去找燕蓁的,所以更著急了。傾身過去想把手機‘搶’回來。
靳君遲順勢握住我的手,輕輕一提把我抱起來放在膝蓋上,然後按在懷裡。動作行雲流水,嘴裡還唸唸有詞:“總是不乖,比寶寶還鬧騰。”
我氣咻咻地說:“不是說我跟凌墨誰也不干涉誰麼?你為什麼幫他‘干涉’我?”
“不是我帶你過來,你怎麼知道他做什麼?”靳君遲一板一眼地說。
“反正我已經知道了,就不能不……作……為!”道理是沒有,節『操』扔一邊,我還能耍賴皮呢。
“凌墨既然能找到人,就會讓人看著。以為傳個訊息燕蓁就能走得掉?你也太小瞧凌墨了。”靳君遲哼了一聲。
“你對‘同夥’這麼有信心,幹嘛拿我手機!”靳君遲的話是很有說服力,可惜我才不會聽,趁機翻靳君遲的口袋,很快就『摸』到了手機。
“你通知燕蓁跑,萬一路上遇到意外怎麼辦?”靳君遲無可奈何地戳了戳我的腦袋,“凌墨又不會害她,你究竟在著什麼急?”
我才不認同‘凌墨不會害燕蓁’這一條,如果不是被傷慘了,燕蓁怎麼會逃。但‘遇到意外’這一條還是有道理的,以蓁蓁那倔強的『性』子,就算沒遇到意外,說不定也會搞出意外。小命是最重要的,丟了就沒了。
看我捏著手機沒動,靳君遲順了順我的背:“終於肯聽話了。”
“我家靳先生有‘知心姐姐’的潛質,這麼會勸人。”我笑著打趣。
“還不是怕你跟我鬧脾氣。”靳君遲眼睛裡除了寵溺就剩無奈了。
“噗……”我都被靳君遲逗樂了,“原來,我這麼可怕啊……”
“我們已經浪費了那麼多時間,現在要好好在一起。”靳君遲的聲音沉沉的,像是琴弓掠過大提琴,留下厚重的尾音。
我圈住靳君遲的脖子,枕在他寬寬的肩膀上:“嗯。”
回楓丹白『露』的路程不算短,我窩在靳君遲懷裡,覺得特別踏實,漸漸睡意朦朧起來。靳君遲也不說話,只是把我圈得更緊一些。
我眯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發現靳君遲正一瞬不瞬地看著我。我眨了眨眼睛:“為什麼看著我?”
“好看。”靳君遲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
這樣的對話何其熟稔,往事一幀一幀與現在重合,時過境遷,但是,好像什麼都沒變。
我推了推靳君遲的胸膛:“放我下來,我有正事跟你說呢。”
靳君遲並沒把我放回座椅裡,只是鬆開環著我的手,慵懶懶倚靠著座椅。我直起身體,打算給自己換個‘位子’。
“在我這裡,談判可沒枕邊風有用。”靳君遲彎著嘴角,眼裡滿滿都是玩索。
我又被靳君遲驚到了,他又未卜先知到我想說索吞家族的事情了?
“這是什麼表情。”靳君遲捏了捏我的臉頰。
“目瞪狗呆的表情。”我聳聳肩,既然他都猜到了,我也懶得多說,“媽媽的事情,為什麼我不能知道!”
“不想讓你『操』心。”
“什麼都不知道,只會更擔心。”我馬上反駁。
“這是懲罰。”靳君遲丟出這麼一句,這思維跳脫到我跟不上啊。
“我又沒犯錯,為什麼要懲罰?”
“先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