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到車子旁邊,邵傑正蹲在地上給剛才從燈塔上掉下去的那孩子做檢查。邵傑一邊檢查一邊問‘哪裡不舒服’還是‘哪裡疼’,那孩子什麼都不說只是哭。
“送到醫院做個全身ct。”邵傑把孩子平託著放到一個保鏢手裡。
“是,邵先生。”保鏢託著孩子轉身上車,車子很快開走了。
“那孩子怎麼樣?”我有些擔憂地詢問。
“剛好掉進設定的防護網上了,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嚇得不輕。”邵傑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把有些凌『亂』的西裝脫下來搭在手臂上,“畢竟是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來的,做個全身檢查還是有必要的。”
這時桑心藍帶來的人已經都被控制住了,被靳君遲帶來的保鏢銬在一起蹲成一排。紅巖島上居住的幾乎都是樸實的漁民,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島上的夜晚特別安靜,呼嘯而來的警車響起的警笛夾雜著救護車的聲音,顯得格外兀禿。
“你們走吧,後面的事情我處理。”邵傑衝我和靳君遲擺擺手,示意我們上車。
“你方便嗎?”靳君遲護著我上了車,自己卻靠著車門站定。
“我就一大夫,不經商不從政有什麼不方便?”邵傑把臂彎上搭的西裝甩到肩上,吊兒郎當的樣子有些像打架鬥毆的追風少年。
“恐怕會對邵伯伯有影響,還是你撤吧……”
“我家老頭要是能被這點兒小破事影響到,那這大半輩子算是白混了……”邵傑不以為意地笑笑,“我心裡有數,你們快走吧,炫辰估計已經把小羽送回家了,警察做筆錄要折騰很久呢。”
“謝了。”靳君遲在邵傑肩膀上錘了一下。
“快滾。”邵傑看靳君遲上了車把車門哐當一甩。
車子行駛在夜『色』中,可以清楚地聽到車輪碾過路面發出的刷刷聲。靳君遲忽然把我扣進懷裡,溫熱的唇貼上我的,溫柔的啜吻。我的手臂下意識地攀上他的肩膀,靳君遲卻壞心眼地在我唇上重重一咬。
“唔……痛!”我在他堅實的臂膀上錘了一下,“幹嘛咬我!”
“因為你不乖!”靳君遲捏住我的下巴,黝黑的眼瞳孔裡映著我小小的倒影,“說了不許去,不但不聽還扔耳麥,我看你是想造反了?”
“就像你不想讓我涉險,要把我放在最安全的地方一樣。”我一瞬不瞬地望著靳君遲,“我也有與你一樣的想法……”
“我是你老公,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人去冒險。”靳君遲用手指在我額頭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
“那我也不能讓自己的男人冒險。”我在靳君遲的胸口戳了戳,實在太硬戳的手疼。
“剛才看到你站在護欄上,我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靳君遲捉起我的手,輕輕地『揉』著我的手指,“以後不許再這麼胡鬧……”
“我儘量吧。”
“這算什麼回答?”靳君遲不滿地皺起眉。
“實事求是地回答啊,難道你想我騙你?”我挑起下巴。
靳君遲的一臉肅穆,語調也是沉沉的:“你要知道,萬一你出了什麼意外,我根本沒辦法獨活……”
“我會盡量保護好自己,但是在我這裡,也有優先考慮的人。”我用手指勾畫著靳君遲深邃的眉眼,“這個‘人’不是你也不是我自己,是寶寶。桑心藍想要的是我的命,就算你替我去送死,她也不會放過我。如果我們都出了意外,那寶寶怎麼辦?他們還那麼小,誰來保護他們呢?”
“就這麼不信我?”靳君遲捉住我的手,帶到唇邊吻了吻,“不能相信我會把所有問題都處理好嗎?”
“我當然相信你,可以把自己的『性』命毫不猶豫地交到你手上。但事關寶寶,我輸不起,所以總要留後路。”我靠在靳君遲肩頭,“其實‘死’是很容易的,有時候快到連呼痛都來不及。真正比較難的是活著,並且肩負起所有的責任。我這麼狡猾的人,當然是把難做的事情都留給你咯……”
“你哪是‘狡猾’,根本就是‘狠心’。”靳君遲在我腰上掐了一把,“無論遇到什麼危險,你都給我好好的,別讓我過那麼艱辛的日子。”
“嗯,好。”我點點頭。
“答應的倒是挺快,但你在我這裡的不良記錄太多,我都不敢信。”靳君遲吻了下我的臉頰,“還是把你放在視線範圍內比較好一點。”
“對啊,出門時讓你帶上我你不聽,現在後悔了吧?”我衝靳君遲聳聳肩。
“你呀……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