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去看看。桑筱柔扶住我:“姐，你剛吃了『藥』還是別動，我下去看看。”

桑筱柔跑到樓梯口看了一眼:“是姐夫回來了。”

一

分鐘不到，靳君遲已經風塵僕僕上來了，他看到我微微鬆了口氣，坐下來圈住我的肩:“彆著急，小羽很快就會找到的。”

“阿遲……”我抓住靳君遲的衣襟，聲音抖得不行，“小羽，必須要好好的……”

“我知道，不會有事的。”靳君遲把我攬進懷裡，拍著我的背，“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嗯。”我只勉強哼了一聲，我頭疼得厲害，腦子徹底轉不動了，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

“姑爺，您讓大小姐躺下吧。”吳姨拿了冷敷袋上來，“大小姐頭疼病犯了，得平躺，這樣不行的。”

“讓醫生過來看看。”靳君遲一邊交代一邊把我抱起來，放到臥室的床上。

“好，我這就去打電話。”吳姨把冷敷袋覆在我的額頭上，“我把窗子關上，大小姐不能吹風也不能吵的。”

“你去吧，我來。”靳君遲給我蓋上薄被，然後關好窗坐到我身側，『揉』捏著我的手，“放鬆一點，你可不許嚇我。你這樣我沒辦法集中精力做事了。”

“你去做事吧。”疼痛沒有像剛才那樣一直沒有盡頭加重下去，我覺得現在比之前已經好一點了，我已經能忍住了，“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吳姨又端著托盤進來:“蘇醫生說馬上就到，讓我先給大小姐煮點兒安神湯喝。”

“寶貝，能起來嗎？”靳君遲看了看那隻瓷碗。

“我……可以的……”我正要起來，靳君遲伸手按住了我的肩膀，“你還是躺著別動了。吳姨，你拿個湯匙來。”

“姑爺，我來吧。”吳姨用小勺把安神湯一勺一勺地餵給我喝。

“你去忙吧，吳姨在這裡就可以了。”靳君遲沒有讓邵傑來看我，想必邵傑也是去找小羽了。現在，靳君遲必須縱觀全域性來協調所有人的行動才行。

“姑爺，您有事就去做吧。以前大小姐頭疼都是我照顧的，我能做好的。”

“嗯。”靳君遲起身，“我就在樓下，有事兒就叫我。”

“您就放心吧。”

我喝了安神湯又躺了一刻鐘，頭終於不是那麼尖銳地痛了，這種鈍鈍的，沉沉的疼法我基本在我可以承受的範圍內了。

小羽不見了，他是我從一個小小的嬰兒養成一個會跑會叫的孩子，況且，他是燕蓁以命相托與我的，我哪裡躺得住。

我從床上爬起來，慢慢地走出臥室。整個樓層都是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我想下樓去，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靳君遲站在客廳中央，家裡可以在主屋活動的僕人廚子站了兩排，都低著頭。

“最後一次機會，別等著被我查出來……”靳君遲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這件事我不會驚動警方，指望坐牢保平安想都別想！”

“少爺……”老鄭忽然噗通一聲跪在靳君遲面前，“少爺……茉茉中午的時候來過，說是有幾本書落在房間了，我知道您不許她到家裡的，就交代她不許靠近主屋……後來，供電箱出了點兒問題，我就帶著電工來修理，也沒留意到她……可是……少爺，茉茉她應該不敢做出帶走小少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她最好是‘不敢’……”靳君遲居高臨下地瞪著鄭伯緩緩開口，“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兒。”

“少爺……我剛才已經試著聯絡了，電話一直沒人接，我現在也找不到她……”鄭伯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電話是通的？”

“是的，少爺。”

“阿正，gprs定位。”靳君遲走到窗邊，銜了根菸點燃。

阿正跟鄭伯問了電話號碼，然後讓人去定位找人:“鄭伯，你別再打了，萬一打得手機沒電了，就找不到了。”

“我知道了。”鄭伯機械地點點頭。

“大小姐，您怎麼下來了？”吳姨拿著新的冰敷袋走到樓梯口就看到了我。

靳君遲擰滅了指間的煙，幾步走到我面前，把我抱起來:“這裡用不到你，乖乖回房間裡躺著。”

“可是，我想留在這裡。”我的下巴磕在靳君遲的肩膀上，眼淚噼裡啪啦地落進他的頸窩裡。

“好，留在這裡。”靳君遲偏過頭吻了吻我溼漉漉的眼睛，“別哭了……好不好？”

“嗯。”我吸了吸鼻子。

“再哭頭要疼得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