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園實習過，但沒正式工作過。”

“哦，怪不得業務這麼熟。”

“你要是忙不過來，我可以幫忙帶寶寶的，反正我最近也沒什麼事情做。”燕蓁扒了口飯，看到凌墨已經把碟子裡的菜吃光了，又盛了一勺番茄牛腩給他。

凌墨用眼角的餘光瞟了我一眼，那警告的意味不要太明顯哦。我覺得燕蓁完全沒搞清現在的狀況，她哪裡是‘沒事情做’，明明就是忙得連吃飯都不得安生好不好。

“寶寶們有保姆和家庭教師帶呢。”聽到我的話凌墨滿意地點點頭，我話鋒一轉，“不過，你要是無聊的話，可以到家裡找我玩，最近我都在家呢。”

“也對哦，你帶寶寶出門不方便，還是我去看你們吧。”燕蓁馬上應道。

我盛了一碗海鮮羹專心致志地給寶寶餵飯，根本不接凌墨丟來的眼刀。

吃完飯我幫燕蓁把碗碟都收進廚房，燕蓁又繫上圍裙：“你帶寶寶們睡午覺吧，這些你不用管了。”

“我幫你洗了碗再去。”挽起袖子。

“不用，我很快就能弄好。”燕蓁把我推出廚房，“去我房間就好，上樓右手邊。”

燕蓁的臥室在凌墨這富麗堂皇的別墅裡絕對算是小清新，臥室不算大，裡面的傢俱也簡單。連床品都是質樸純棉材質，跟客廳裡那一票花團錦簇的錦緞絲綢完全不是一個路數。床上還放了兩條卡通圖案的小毯子，一看就是特意給寶寶們準備的。

我剛把寶寶們哄睡了，燕蓁就輕手輕腳地走進來，手裡的托盤裡盛著一壺茶還有切好的水果。她往露臺那裡示意了一下，我幫她開啟了通向露臺的玻璃門。

我用枕頭擋在床沿上，然後才跟著燕蓁來到與臥室相連的露臺上。與普通的露臺相比這個顯得格外大，四周用玻璃做了封閉。裡面種著很多綠植，空氣裡彌散著木葉的清香。

一張原木矮桌放在在榻榻米上，桌上的線稿和顏料被燕蓁歸到一處，騰出一塊地方放茶盤。燕蓁將兩隻粗布坐墊疊在一起讓我坐下：“這樣會舒服一些。”

“你要不要去睡一會兒，準備這一桌子菜，得忙大半天吧。”光是番茄牛肉和桂花糖藕就得花兩三個小時慢慢燉煮。

“我不累，每天都閒得發慌。”燕蓁搖搖頭，“今天是我想燒菜給你們吃，才做的。平時都是有人送飯過來，除了給他洗漱，就是幫他吃飯，再沒其他事情了。”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我託著下巴望著燕蓁。

“以後……”燕蓁搖搖頭，“沒什麼特別的打算。”

“額……你都不打算把兒子接回身邊啊？”我戳了一下燕蓁的額頭。

“我有想過，但是不知道該怎麼做……”燕蓁絞著手指，眼睛裡漸漸籠上淚光，“我怕寶寶接受不了我這個媽媽，也怕他太小不能理解為什麼他的家跟別的小朋友不一樣，畢竟，你給他的家庭這麼完美這麼好……”

不得不說，燕蓁的擔心並不多餘。別說小羽才三歲，就算是十幾歲的孩子，也未必能理解：“這事急不得，不過現在比從前要好了，不至於見不到摸不著。”

“嗯。”燕蓁點點頭。

“那你跟凌墨呢？”

“我跟他……沒什麼的。”燕蓁趴到桌子上，“他為了救我受的傷，現在身邊沒人照顧……”

“等他傷好了你就走啊？”

“應該是的……”燕蓁似乎也不是很肯定，“他現在確實改變了不少，至少是可以講通道理的。”

我覺得是燕蓁太樂觀了，凌墨確實是變了，只不過是從簡單直白變得講究策略計謀了。他費了這麼大的力氣‘裝死’‘裝傷’‘裝可憐’可不是為了讓燕蓁揮一揮手就走的。

下午四點靳君遲就來接我跟寶寶了，他先跟凌墨在書房裡開了一會兒小會，然後我們就回家了。

車子開上月麓山別墅的私家車道時，一個人忽然衝了出來。這幾天我們這日子過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不單是我，連司機都被嚇了一跳，要不是快進別墅降低了車速，估計會直接把人給撞了。

司機停下車卻沒下車，那人剛拍打了一下車窗，就被跟在後面的阿正鉗制住了。那人一邊掙扎一邊喊：“我要見筱柔……我要見筱柔……你們憑什麼不讓我見我的女兒！”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才把車窗外那張牙舞爪的‘瘋子’和優雅貴婦為模板的董清清對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