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個小點兒的當‘腦袋’。”
“算了,我覺得這個還能拯救一下。”我看到旁邊的樹上掛著個裝工具的鐵桶,大概是園丁留下的。
我翻騰了半天,從裡面找出個小鐵鏟,開始給圓滾滾的雪球‘塑『性』’。工具雖然不趁手,但壓實的雪材質介於石膏和沙土之間比較好出形狀。從大致的形狀再到細節的刻畫,沒用多久一隻憨態可掬的龍貓雪雕就弄好了,跟專業的雪雕作品沒法比,但尋個樂子還是綽綽有餘。經過一番折騰,天光大亮小花園裡的人也多了起來。我把小鐵鏟丟回到鐵桶裡,也就轉身的功夫,那‘龍貓’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拿出手機咔嚓咔嚓拍個不停。這是我雕的好不好,要拍照也應該有個先來後到啊,我嘟著嘴望向靳君遲。
靳君遲幫我拍了拍身上粘的雪沫,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吻:“沒玩夠咱們回家再玩,不給他們看一眼。”
“也不是,我就是想清清靜靜地給龍貓拍個照……”其實自己做的東西被人欣賞還是很有成就感的,“算了……我們回去吧……”
“給。”靳君遲拿出手機塞到我手裡。
我接過手機,沒想到靳君遲居然拍下了我做雪雕的樣子——我半蹲在高大的雪球前面微微垂著頭,垂在臉側的頭髮被陽光鍍上一層暖金的光。靳君遲照片拍的很不錯,鏡頭捕捉到了我專注的眼神,就連我自己都覺得,那個瞬間我的眼睛美極了。
“靳先生攝影技術不錯嘛。”我笑眯眯地把手機放進靳君遲的衣袋裡。
“模特漂亮。”靳君遲攬住我的腰,在我臉頰上啄了一下。
“咦?”我眨了眨眼睛,靳君遲幾時這麼會說情話了。
“怎麼?”靳君遲挑挑眉。
“這麼油嘴滑舌是跟誰學的?”我哼了一聲。
“不用學,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靳君遲的態度無比坦然,反倒是我有些小激動,平靜無波的心湖不由『蕩』起一絲漣漪。
“我們出去外面看看有什麼吃早餐的地方,我餓了。”我把下巴往圍巾裡縮了縮。
“好。”
我跟靳君遲走出醫院,順著馬路向前走。不知道是我們走的方向不對還是這附近本就沒做早餐的餐廳,走了很遠一段依舊沒什麼靠譜的吃的。
靳君遲拉著我走近路邊的kfc,伸手暖了暖我被凍紅的臉頰:“在這裡暖和一下,我讓司機開車過來,去西林路那邊。”
“就吃這個吧。”我指了指餐廳門上貼的海報,上面的早餐種類還蠻多的。
“這裡東西做的不好。”靳君遲蹙了蹙眉。
“有牛『奶』也有煎蛋,哪裡不好了。”我大步往點餐檯那邊走去,“我餓了,要吃飯!”
靳君遲馬上環住我的腰,小聲在我耳邊呢喃:“以後出門先餵飽你,嗯?”他在我腰上捏了一把,雖然隔著羽絨馬甲還是讓我身體一顫。
“你正經點行不行……”我用手肘撞了一下靳君遲的肋骨。
“行。”靳君遲衝我笑笑,端著餐盤找了張桌子坐下來,開啟牛『奶』放到我面前“先喝點兒熱的暖一暖。”
“好。”我捧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牛『奶』微燙的溫度熨帖著我的胃。
窗外的陽光灑在桌子上,我們吃著簡單的早餐,看著外面漸漸變得車水馬龍的街道,幸福有時候就是這麼平實淺近,似乎觸手可得。
“不是餓了嗎,衝著空氣傻笑什麼?”靳君遲彈了下我的額頭。
“喂,媽媽說你不許打我的頭。”我用手覆在額頭上。
“弄疼了?”靳君遲探身過來仔細看了看。
“你讓我敲一下,就知道疼不疼了。”我丟給靳君遲一記白眼。
“嗯。”靳君遲把腦袋伸給我,“你打。”
“……”我真被這男人打敗了,“坐好,吃飯!”
“讓你打你又不捨得。”靳君遲笑得十分『奸』詐,像是偷到腥的狐狸。
“我嫌手疼。”靳君遲的身體構造絕對異於常人,打到哪兒都硬邦邦的,完全可以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條物理定律發揮到極致。
“呵呵。”靳君遲看我把薯餅吃得津津有味,“看來是真餓了,這個也給你吃。”
“好。”我把靳君遲那份薯餅咬得咔咔響,“我用煎蛋跟你換。”
“不換,都吃了。”靳君遲又開始啟動他那一套理論,要給我吃他認為更有營養的食物。
“吃不完。”我搖搖頭。
“剩下的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