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我是不自信。”靳君遲衝我笑笑。
“……”靳君遲這種霸氣十足的男人居然也有不自信的時候,我啞然失笑。
靳君遲很快就煮好了麵條,細細的麵條浸在香濃的雞湯裡,配上滑嫩的香菇和爽脆的小青菜,說實話還挺好吃的。我吃完麵條,把湯都喝光了。正打算去洗碗,手機忽然響了。
我看著手機上陌生的號碼,有些遲疑地接起電話:“喂,你好。”
“您是桑榆晚小姐嗎?”
“對,我是。”我微微皺起眉,對方說的是有些蹩腳的英語,“請問你是……”
“我是凡爾賽宮對外事務處的理事,我看到了貴公司提出使用鏡廳的申請,請你們明天上午十點派專人過來商洽相關事宜。”
“好的,我們會準時赴約的。”生日願望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實現了,我完全懵了。
“愣在這兒做什麼呢?”靳君遲從身後攬住我的腰,吻了吻我頭頂的髮絲。
我轉過身圈住靳君遲的腰,抬起頭望著他:“你幫我把鏡廳的使用權搞定了?”
“不是……”靳君遲輕笑一聲。
那天我完全是談崩了,現在人家又巴巴地打來電話,如果不是靳君遲幫了我,實在沒有第二種可能。我戳了戳靳君遲的胸膛:“做好事不留名,靳先生這覺悟也太高了些。”
“真的不是我,凌墨幫你做了擔保。如果鏡廳被你搞出任何無法修復的損失,他就得用在蒙帕爾納斯的古堡賠給人家。”靳君遲衝我眨了眨眼睛。
“……”我的嘴巴張成了o型,凌墨還真是大方居然用一座古堡作擔保,“那也是你讓他幫忙的吧?否則他也不會管我的事情……”我寧願把這功勞記給靳君遲也不要記給凌墨,本寶寶就是紅果果的討厭他。
“這件事是他領我人情,並不是我領他人情。”靳君遲『揉』了『揉』我的頭髮,“你不是救了他最喜歡的女人一命嘛,他不知道該怎麼答謝你,就找我拿主意。我很好心地給他指了條明路。”
“唔……凌墨居然是這麼知恩圖報的好人吶……”恕我眼拙,以前真沒看出來。
“他真的沒你想的那麼糟。”靳君遲戳了戳我的額頭,“人家燕蓁還沒說什麼呢,你這仇倒是記得深。”
“蓁蓁是不敢忤逆,你以為她願意任凌墨擺佈啊。”我衝靳君遲做了個鬼臉,“蓁蓁的『性』子我還是知道一些的,並沒有看起來那麼軟弱。要是被凌墨『逼』急了,絕對會爆發。”
“就是因為她倔強,凌墨才不得不用強。”靳君遲嘆了口氣,“你以前也倔得不行,我不強勢點兒,你能乖乖嫁給我?”
“你還覺得自己做得挺好呢?”我磨磨牙,“我告訴你,我當時煩死你了!看見你就想把你捉過來暴揍一頓!”
“現在給你打。”靳君遲非常無恥地把臉湊過來,“捨得嗎?”
“……”我剛抬起腿想踹他一腳,“唔……”
“怎麼了?”靳君遲連忙扶住我的腰。
“肚子疼。”我捂住肚子,“等我好了再揍你。”
“疼得厲害嗎?用不用去醫院?”靳君遲馬上緊張起來。
我搖搖頭:“我去躺會兒就好了,沒事的。”
“怎麼就這樣了?你以前都沒這麼疼……”靳君遲直接把我抱到床上,拉過被子給我蓋好。
“可能是這次在海邊玩水著涼了,不用擔心。”我往被子裡鑽了鑽。
“早知道這樣,就不帶你去海邊了。”靳君遲用溫熱的手掌幫我『揉』著肚子,“這樣會不會舒服一點。”
“嗯。”我點點頭,“睡一覺就好了,不用擔心啦。”
“睡吧,我看著你。”
“不用看著啊,我還能掉到床底下不成……”我有點兒受不了靳君遲這個過度照料模式。
“你又不是沒掉下去過。”靳君遲哼了一聲。
“好吧……你贏了……”我這輩子少有的幾次丟臉時刻,幾乎都被靳君遲趕上了。
睡一覺果然好了很多,第二天雖說不是滿血復活,至少不像昨天那麼弱不禁風了。我起床後先選了一會兒要穿的衣服,深『色』的羊絨連衣裙,搭上長款的風衣。巴黎的這個季節,真是跟尼斯沒法比,總是讓人覺得陰冷。
我洗漱好我化了個淡妝,然後挽著包包和風衣走出臥室。廚房的吸油煙機發出嗡嗡的響聲,靳君遲穿著休閒褲,針織『毛』衫將倒三角的身形勾勒得恰到好處。他站在燃氣灶前,用湯勺攪拌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