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被嚇壞了,而且他們穿的衣服都一樣,我記不清他們都是什麼樣的了。”我記得心理學上還有個類似狀況的名詞解釋叫做‘應激障礙’,所以這個理由是有理有據的。
“桑小姐,請你好好地想一下,這個對我們進一步調查很重要。”
“就算很重要,我想不出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很好心地說,“如果你們需要交差的話,就把剛才那張川普的畫像交上去吧,就說是我說的,犯罪嫌疑人就長這樣了……”
“被打的人是誰,你們就去找誰取證,一直捉著我太太不放做什麼?”靳君遲的臉完全沉了下來,“你們再這樣,我告你們『騷』擾了。”
“對啊,你們應該去問程局長,他才是當事人呢,那些打他的人是長什麼樣子的,他最有發言權。”靳君遲不說我倒是忽略了這一點,他們為什麼不去找程實畫像呢。
“程實先生精神狀況不太好,沒辦法……”繪圖的警察還想說什麼,他的同事忽然發出聲音,“咳咳……”很快,那個負責繪圖的警察也閉口不談了。
唔?難道說,程實被嚇破了膽認不清人了?這也太誇張了吧?既然如此,我就更有底氣了:“你們看,程局長一個大男人都這樣的,我一個女人難道能比他的膽子還大嗎?當時情況那麼危急,我逃命還來不及,哪有閒情逸致去管犯罪嫌疑人都長成什麼樣子了。況且我也不敢『亂』看啊,萬一他們覺得我認住了他們,把我滅口了怎麼辦!我能保護好自己,不給你們警方添麻煩就很好了。你們辦案把重頭都壓在我身上,讓我不斷去回憶那種可怕的事情,簡直太不人道了。”
“……”兩人警察面面相覷,一時都無言以對了。
“你們以後不要再打擾我太太了。”靳君遲從名片夾裡抽出一張名片,“有什麼問題就來找靳某,我和我的律師團隨時恭候。”
那兩個警察接過那張名片,看到上面的名字都愣住了,隨後有些結結巴巴地開口:“靳,靳先生……抱歉,打擾了……”
那兩個警察離開後,我舒了口氣,整個人窩進沙發裡——跟警察鬥智鬥勇太累了,編瞎話更累。
“別怕,他們不會再來煩你了。”靳君遲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我的頭。
“那個程實怎麼了?該不是嚇出什麼『毛』病了吧?”我有些好奇的問。
“你擔心他?”靳君遲深邃的眼眸聚集起小小的漩渦,大概是要發飆。
“我知道他是誰啊?擔心得著麼?”這個男人啊,就算擔心,我也是擔心阿正他們不要因為我惹上什麼麻煩。擔心一個對我圖謀不軌的『色』狼?以為我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呢?
靳君遲的表情緩和了一些,牽起我的手:“回家了。”
“我要回毓園。”我衝靳君遲挑了挑下巴。
“調皮!”靳君遲無奈地笑笑,“我送你回家,行了吧?”
“不用,我司機接送。”出了辦公室,我把手從靳君遲的掌心裡抽出來。
靳君遲固執地握住我的手:“你做什麼?”
“靳助理,是我該問‘你做什麼’才對。”我晃了晃我們握在一起的手,“公司有規定,不可以搞辦公室戀情。”
“我不要薪水,有這個特權。”
“我不要有‘特權’的助理。”我傲嬌地衝靳君遲聳聳肩。
“ok,沒有特權。”靳君遲很不情願地把我的手鬆開了。但是,在送我回家這件事上,靳君遲無論如何也不肯讓步:“送老闆回家,在助理的工作範疇之內。”
“老闆有權拒絕。”我衝靳君遲晃了晃手指。
“寶貝,別拒絕我。”靳君遲忽然傾身下來,溫柔地吻了我的眼睛。
“額……”這是幾個意思,職權不夠,美『色』來湊?好吧,人家是老闆潛規則助理。我倒是好,被助理給潛規則了。
車子緩緩駛入毓園,靳君遲有些遺憾地說:“路程太短了。”
我其實很想戳穿他——如果你沒特意繞了個大圈子,早就該到了。我現在有點兒像那種剛剛戀愛的小女生,很享受這種兩個人靜靜相處的時光。
我解開安全帶,湊到靳君遲跟前,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個吻:“靳助理,明天公司見。”
“明早靳助理會來接你上班。”靳君遲彎起嘴角衝我笑笑。
“不用,都不順路。”無論是月麓山的別墅還是紫藤苑,到這裡來都要繞小半座城。
“我說順路就是順的。”靳君遲一把摟住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