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靳君遲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他真是很少生病。其實他經常把外套給我穿,我總以為他這麼做會感冒,可靳君遲一直很頑強:“阿正說你前幾天發燒了,是感冒了嗎?”
“嗯,有點兒。”靳君遲點點頭,“沒看我都不敢『亂』吻你?”
“病了還不聽話,昨天讓你回去還不走,連『藥』都沒按時吃……”
“不用吃『藥』,很快就好了。”靳君遲不以為意地搖搖頭。
“就你這臉上,用邵傑的話說就是——剛從墳地裡爬出來一樣的。”我用手推著靳君遲往外走,“剛好在醫院呢,先弄點兒『藥』吃吃。”
“不是因為感冒。”靳君遲戳了戳我的額頭,“都是被你鬧的,每天吃不下也睡不著,能有好臉『色』才怪。”
“哼。”我翻了個白眼,“吃不下睡不著有什麼關係,你不是還會以毒攻毒,玩命抽菸麼!”
“……”靳君遲衝我笑笑,討好的意味不要太明顯哦,“有你監督以後就不會這樣了。”
“誰要管你。”我拿起外套穿上。
“你是我老婆,你不管,誰管?”靳君遲牽著我的手往外走,“帶老婆兒子吃早餐去!”
“你兒子在哪兒呢?給我看看。”我四下裡張望。
“在這兒呢?”靳君遲的手臂環住我的腰,輕輕地按了按。
“誰告訴你是兒子的?要是女兒……你不是還想退貨呢?”我仰起頭兇巴巴地瞪著靳君遲。
“是小公主更好,以後我大美女小美女一手牽一個,肯定羨煞旁人。我們的寶寶我都喜歡。”靳君遲吻了下我的臉頰,“最喜歡這個大寶貝。”
“嘖嘖……”看來靳君遲剛才說想了好多甜言蜜語來哄我真是所言非虛呢,“牙都給你酸掉了。”
“呵呵。”靳君遲帶我走出醫院,阿正已經把車開過來了,靳君遲護著我上了車:“去悅然樓。”
“你順便讓人把住院費什麼的結一下,省的一會兒還得回來。”我把腦袋枕在靳君遲肩膀上。
“吃完早餐再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嗯?”靳君遲用指尖順著我的頭髮。
“不用,醫生休息可以緩解就沒關係的。”我搖搖頭。
“好吧,要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要告訴我。”靳君遲認真地看著我。
“嗯。”我點點頭。
悅然樓的早茶很有名,我們到的還算早,但包間已經都客滿了。我已經餓了,否決了靳君遲‘換個地方’的提議,在大堂找了張還算清淨的桌子坐下。
靳君遲從服務生手裡接過餐牌遞給我:“看看想吃什麼。”
“你點吧,我吃什麼都行。”我的目光被走廊上的兩個人吸引住了——桑心藍與一個男人並肩而行,那個男人不高也不帥,甚至連面板都是暗淡的金棕『色』,但卻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他身上有種獨特的氣場,像那種常年生長在暗處的生物,骨子裡都透著一股陰腐的氣息,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鮮蝦燒賣、板栗山『藥』卷、『奶』黃包、香芋蒸排骨……”靳君遲噼裡啪啦點了一堆,最後又說,“再要一碗南瓜百合粥一碗瑤柱粟米粥。”
“先生,我們最近新推出了‘雪蛤蛋撻’很適合女士吃,要試試嗎?”服務生適時地推薦。
“嗯。”靳君遲點點頭。
“好的先生。”服務生兌了一遍單,下去傳菜了。
“你點的那些已經吃不完了,還又加一個……”我對靳君遲完全無語了。
“新點心你沒吃過,說不定你喜歡呢。”靳君遲把一碗南瓜百合粥推到我面前,“而且聽著挺有營養。”
果然是個無趣的男人,人家吃東西先追求口感,靳君遲先透過食材判斷營養成分。
“咦,你倆怎麼攪和一起了,看著還挺稀奇。”邵傑走過來直接拉開椅子坐下,臉『色』的表情再明顯不過了——我是來挑事兒的。
聽了邵傑的話,靳君遲直皺眉:“誰讓你坐下了,一邊兒帶著去!”
“現在已經沒位置了,就當我拼個桌。”邵傑也不用人招呼,讓服務生加了一副碗筷,然後夾了一塊豉汁鳳爪開啃。
靳君遲用筷子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我從不跟人拼桌!”
“哎……你別過河拆橋啊,要不是我,你還不知自己已經當爹了呢!”邵傑又點個幾樣點心和蒸菜,“不拼桌是吧,一會兒你買單就不算拼桌了。”
我本來還在想是誰走漏了我懷孕的訊息呢,這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