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離開半步。”老趙認真地說。

“哦。”其實，聽了老趙跟爸爸彙報的情況，我也覺得害怕，決定聽爸爸的安排。

過了幾分鐘，另一個保鏢把那司機帶走了，阿正走到我們的車子邊上:“少『奶』『奶』，您沒事兒吧？”

“沒有，你們呢？”

“沒事兒。”阿正接著說，“您在這裡是……”

“等我爸爸。”我本來想問一下剛才那個司機為什麼要撞我的車，一輛警車緩緩停到路邊，下來幾個交警，到了嘴邊的話我又咽下去了。

“少『奶』『奶』，我去處理下。”阿正似乎完全明白我想問什麼，“人我已經讓人帶回去了，會好好照管的。”

“好，你去忙吧。”

爸爸很快就趕過來了，看到我一點問題都沒有，才放下心來:“先回家。”

“爸爸……”

“這件事爸爸一定會查清楚的，買關係的。”爸爸拍拍我背。

“哦。”

回毓園的路上我們都沒說話，爸爸始終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到家後，爸爸就帶著他的助理於洲去了書房，大概是安排他去調查剛才的事情。

這時候我也幫不上忙，只好回房間去了。我踢掉鞋子，盤腿窩在沙發裡。剛才想撞我車的那個司機，我雖然離得遠看不大真切，但確實很陌生。他跟著我的車，肯定是受人指使。那他背後的那個人會是誰？我得罪的人雖然不多，但也有幾個——究竟是誰呢？

房門被輕輕地敲了幾下，吳姨小聲說:“大小姐，造型師帶著婚紗過來了，你看……”

“把它們帶去衣帽間，我一會兒就過去。”我應了一聲。

“是，大小姐。”

最近這事兒是一波接一波，而且一次比一次勁爆，我都沒工夫去想婚禮的事情了。我脫掉外套，進浴室洗了把臉，整理了一下頭髮，就往更衣室去了。

婚紗已經被撐在架子上，造型師的兩個助理正蹲在婚紗旁邊，一點一點地整理的裙襬。午後的陽光透過窗子落在禮服上，細碎的鑽石閃著耀眼的火彩，這種光彩奪目的效果實在太美輪美奐了，確實是水晶不能比擬的。

“靳太太，您來試穿一下吧。”造型師示意兩個助理把婚紗取下來，她們帶著我進更衣間換婚紗。我從更衣間出來時，董清清、桑筱柔和爸爸已經都在衣帽間裡了。

這婚紗由於鑲嵌了不少鑽石和珍珠，穿在身上沉甸甸的，這樣的重量剛好使禮服妥帖地貼合著我的腰線。還好寶寶現在還不到兩個月，我的身材一點兒都沒有改變，要是再過一兩個月，這樣強調腰部刻畫的禮服，絕對穿不成了。

“哎呀，小晚可真漂亮。”董清清率先開口，“這禮服美，我們小晚更美。”

爸爸顯然對我這裝扮也很滿意，不住點頭:“確實漂亮。”

桑筱柔默默地站在一邊，眼鏡滿溢著嫉妒與不甘，成現在臉上就不那麼好看了。

更衣室的門被敲了敲，爸爸沉聲道:“進來。”

管家推門而入:“老爺，姑爺過來了，要見大小姐，您看……”

“這可不成，結婚前三天，新人是不能見面的。”吳姨馬上開口，“況且，大小姐現在還穿著嫁衣呢，更是不行。”

“我下去看看。”爸爸『摸』了『摸』我的頭髮，“聽吳姨的話待在這裡，不許下樓。”

“嗯。”按照槿城的規矩，結婚前三天新郎新娘得‘隔離’，說是見面不吉利。我根本沒放在心上，奈何身邊的人包括靳君遲在內個個都很‘認真’。弄得我這個標準的唯物主義者，反而開始懷疑人生了。

婚紗很合身，沒有要修改的地方。造型師助理又把它撐在衣架上，還用一層柔軟的罩布蓋好。我剛想回房間，放在化妝臺上的手機就響了。

“喂。”靳君遲明明就在樓下，我們卻還得用電話交流。

“小晚，你沒受傷吧？”靳君遲的語調裡都是焦急，“我很擔心你……”

“我很好，還好阿正跟著我的車……”以前靳君遲讓保鏢跟著我，我還覺得很煩，現在倒是覺得他很有先見之明瞭。

“我想上去好好看看你，可是……”

“你想上來就上來吧，沒關係的。”我『揉』『揉』額頭，“什麼風俗不風俗的，連這個都信，那麼多年的書不是白唸了……”

“寶貝也想老公對不對？”靳君遲的聲音柔得能膩死人，“我……明天一早就過來看你……乖乖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