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is雖然不明白究竟是什麼狀況,但卻一點兒沒猶豫,直接擼起袖子對護士說:“別抽她的血了,要多少都抽我的,我剛做完體檢,血『液』很安全。”
chris衝身後使了個眼『色』,一個保鏢模樣的人把體檢報告放到桌上,卻憂心忡忡地看著chris:“少爺,您現在的情況不適宜獻血。”
“出去!”保鏢的話顯然惹得chris不高興了,他又轉向護士,“給她拔針,抽我的!”
護士依言拔掉我胳膊上的針頭,看了下血袋:“已經採集到200cc了,再抽您200cc……”
“抽吧。”chris點點頭。
我自己按著針孔,靳君遲霍地將我抱起來,大步往外走。我覺得自己就像個脫離了靈魂的偶人,任憑他抱著,甚至都不想關心靳君遲要帶我去哪兒。
靳君遲把我抱進一間病房,我們進去之前已經有護士在裡面等著了。靳君遲把我放到病床上,那護士端著治療盤過來,就要給我打吊針。
我戒備地抽回手:“你要給我打什麼針?”
“這是營養針,對您的身體有好處的。”護士將『藥』劑說明拿給我,用手指著一字一句地念。我看看到適用範圍那一欄裡有孕『婦』這一項,就沒拒絕。
護士給我紮好針之後就離開了,由始至終,靳君遲都筆直地站在病床旁邊,像是一根會呼吸的石柱。我毫不掩飾讓哀默覆蓋上容顏,那種悲哀與疼痛由心而生,一點一滴錐入骨髓,讓我痛得都麻木了。
我合上眼瞼,讓它擋住想要湧出的淚水,也擋住靳君遲疼惜的目光。不知道該說是靳君遲演技太好還是我眼神太差,此時此刻我仍然覺得靳君遲這麼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和苦衷,他是還心疼我的。
打完營養針,靳君遲就帶我回了公寓。他把我放在那張大大的沙發上,我就呆呆地坐在那裡,甚至連姿勢都懶得換一下。
“小晚……”靳君遲輕輕地握住我的肩,“跟我說說話,好嗎?”靳君遲這麼說,我才意識到,自從他說要抽我的血之後,我就沒再跟他說過話。
我依舊保持著坐了許久的姿勢,目光盯著自己的腳尖:“你想我說什麼?”
“說什麼都好……”靳君遲半蹲在沙發前面,對上我的眼睛。
“我累了……”我緩緩在沙發上躺平。
我本來想第一時間跟靳君遲分享我們有了寶寶的訊息,轉過走廊看到他時的那種雀躍與迫不及待依稀還殘留在腦海裡,可現在卻化成一記響亮的耳光,毫不留情地扇在了我的臉上。當時有多開心,被他拉去抽血時就有多難過……
我的心已經被委屈和難過填滿,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情緒了。
靳君遲起身拿了一條毯子蓋在我身上,他握住我的手:“小晚,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沒用開口,抬起手,緩緩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靳君遲握的手一僵,然後微微顫了顫。他深吸了口氣,掌心輕輕地撫過我的臉頰:“小晚,對不起……雖然知道你可能不太能接受,但是……有些事情必須要……”
“我想睡一下……”我不想聽靳君遲再說下去了,什麼叫做‘必須要’?我為什麼‘必須’?從小到大,爸爸灌輸給我的都是,沒有‘必須’,只有‘我想’。
我其實並不困,卻睡著了。但睡得並不沉,介於半夢半醒之間。我甚至知道靳君遲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後來又有人回來……
我完全清醒過來時,已經是午後了。陽光有些刺眼,我坐起來頭有些暈暈的。
“少『奶』『奶』,少爺有事情出去了,讓我給您煮了紅棗烏雞粥,您吃點兒吧。”這人我是認得的,楓丹白『露』別墅的廚娘,
“好。”我點點頭。雖然沒什麼胃口,但我現在需要多補充營養。
我喝了一碗粥,又吃了幾塊點心,直到把自己吃撐了才停下來。我這狀態實在不好,去浴室洗了把臉,才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了一些。我把『毛』巾放回架子上,就聽到手機響了。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螢幕上跳動著尹爭的名字。我接通電話:“喂。”
尹爭語速很快:“抱歉,之前傳給你關於雲桑家庭那一部分的資料有問題,新的資料我已經給你發到郵箱裡了,至於後續相關內容,我儘量快一點查出結果,但年代久遠再加上當時各項手續不完善,估計查不全面……”
“好……”前段時間我對雲桑的事情很上心的,但是現在,我忽然對所有的事情都沒那麼感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