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房裡出來。我覺得自己臉皮已經挺厚的,覺得讓僕人看到靳君遲揹我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是讓靳君遲的媽媽看到,還是會不好意思。
我錘了下靳君遲的肩膀,小聲說:“放我下來。”
“沒關係的。”靳君遲按住我不老實的腿彎,泰然自若地喊了聲媽。
“我煮了酒釀圓子,小晚吃一點吧?”靳君遲的媽媽看到我們這樣倒是見怪不怪的。
“好,我一會兒下去吃。”我的臉一陣陣地燙著。
靳君遲揹著我走進臥室,我扯住靳君遲的耳朵:“都怪你,讓媽媽看到了。”
“看到又怎麼樣?”靳君遲把我放下來,“媽沒你想的那麼古板,以前去森林裡寫生時,總是被爸爸揹著回來。”
“唔……沒想到你還一直接受‘愛的教育’呢……”我打趣道。
靳君遲認真地點點頭,“嗯,言傳身教。”
“我要去洗下臉。”由於不經常化妝,早上稍稍化了一下,總覺得不舒服還是趕快卸掉比較好。
“去吧。”靳君遲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應了幾聲,“老婆,你的電腦在哪兒,我接個檔案。”
“應該在茶几下面的抽屜裡,沒有的話就是在我的小桌子上……”我一般只在這裡兩個地方用膝上型電腦,“找到了嗎?”
“嗯。”
我了臉又換了套家居服,靳君遲還在『操』作電腦:“我下去吃甜品了哦,你想吃什麼,我幫你拿上來。”
“不用,你多吃點兒就好。”靳君遲抬起頭衝我笑了下。
“都要睡覺了,我吃那麼多做什麼……”我拉開門剛要往外走,聽到靳君遲悠悠地說,“吃飽了一會兒才有力氣……”
我捉起沙發上的靠墊,衝著靳君遲丟過去:“你『色』狼啊!”
“隨你怎麼說,我只要得著實惠就好。”靳君遲稍稍偏了下頭,靠墊擦著他的耳朵飛了過去,“到底是我老婆,丟枕頭都這麼有準頭……”
“……”丟個枕頭都能被‘誇獎’一番,我背後嗖嗖冒涼氣。我覺得靳君遲大概不是逗我玩,大概真是要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了。(某錦:拜託,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靳助理不是開玩笑了!桑桑:可是,我以為……某錦:別可是了,趕緊洗白白等著被吃掉吧,嘿嘿。)
我砰地一聲撞上門,先到寶寶們的房裡看了一下兩個小傢伙。保姆說下午遊了泳,所以今天睡的早。
我下樓的時候已經十點鐘了,僕人幾乎都回房間去了。樓下的客廳顯得特別安靜,我走到廚房門口,頓住腳步沒有直接進去。
靳君遲的媽媽在包餛飩,給她打下手的是鄭伯的女兒鄭茉茉:“少爺最喜歡吃您做的餛飩了。”
“他呀,除了不吃牛『奶』味道的東西,從小就不挑食。”靳君遲的媽媽笑著說,“其實,以前也不大吃餛飩,是因為小晚喜歡,他就跟著喜歡吃了。”
鄭茉茉眼波流轉,語調裡帶著些抱不平的味道:“要說少『奶』『奶』吧,是長得挺漂亮的。不過啊,漂亮的女人總是嬌氣又任『性』。今天回來的時候,還要少爺揹著上樓呢……”
我翻了個白眼,她是哪隻眼睛看到是‘我要靳君遲揹著上樓的’?靳君遲非要胡鬧,我根本控制不住的好不好?要說鄭茉茉還真是個天才,婆媳關係一向都是最敏感的。我們這樣關係好的,她挑撥一下估計是要生罅隙;要是關係緊張的,應該就是一場婆媳大戰。
“女孩子都是父母珠寶一樣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小晚的『性』子已經很好了。我家裡姐妹多,見過的外甥女還媳『婦』不少,像小晚這樣大方懂事的,是真的不多。”靳君遲的媽媽把開啟燃氣灶,“我的兒子我最知道的,小晚就算嬌氣也是他存心要寵的。如果他不願意呀,就算是真嬌氣的,也能被他氣得嬌氣不起來。家裡那些姑表姐妹,在我們面前哪個不驕縱任『性』,偏偏在他那裡,別說撒嬌胡鬧,說話都是一板一眼的。”
鄭茉茉有些失神地看著靳君遲的媽媽,她大概沒想到世界上會有婆婆這麼護著兒媳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詫異。
靳君遲的媽媽把餛飩下到鍋裡:“茉茉,給我拿一下麻油。”
“是,夫人。”鄭茉茉大概是走神,拿東西的時候把湯勺帶到了地上,廚房裡很安靜,本來沒多大的聲音彷彿被放大了許多倍,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鄭茉茉撫著胸口說,“讓您受驚了。”
“今天怎麼『毛』『毛』躁躁的……”靳君遲的媽媽嗔怪道。
“對……對不起,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