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君遲依舊站在那裡,以一種君王逡視領土的傲慢姿態。雖然從一開始就感覺到靳君遲接近我是在擺局,可時至今日我一點兒都看不出他的套路:“你究竟想做什麼?”
“要你跟我結婚。”靳君遲的語氣很淡漠,完全是上司下達命令的口吻。
“靳總,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我被靳君遲雷的外焦裡嫩,他居然說要跟我結婚,我覺得剛才喝了一瓶酒的人不是我是靳君遲。
“我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這是你欠我的。”靳君遲一步一步『逼』近我。
“如果不是玩笑,那我鄭重地拒絕。”我聽說過欠債還錢的,就沒聽說過欠什麼需要還老婆的。
“為什麼?”
我要知道靳君遲究竟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那個東西才是我與他談判的籌碼,“你不喜歡我,娶了我還得幫我救爸爸。你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你的目的是什麼?或者說,你想得到什麼報酬……”
“我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你喜歡秦宇陽?”靳君遲一臉玩味。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繞過靳君遲走進民宿的大門。
“就因為不喜歡,所以就取消訂婚了。”我聳聳肩,“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說要跟我結婚,但我可以確定,肯定不是因為你喜歡我……就算你撒謊說喜歡我也沒用,因為我剛好不喜歡你……”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繞過靳君遲走進民宿的大門。
“你說的沒錯,我是不喜歡你,但更不喜歡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所以,把你娶回家是個不錯的主意。”靳君遲說出的話在我看來荒唐至極,可他的樣子偏偏認真得令人髮指。
“我是個有意識的人,不是為了滿足你扭曲佔有慾而存在的。”我有些無奈地看著靳君遲,“您有空還是去看下心理醫生吧。”
“我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為了以後相稍稍融洽一些,我本來是希望你可以自願的選擇跟我在一起。我也在試著給你機會多接觸我一些,但你擅作主張跟楚楷睿搞在一起是真的惹到我了,是你自己把事情弄糟的。”靳君遲的眼眸像是忽然被濃墨覆蓋了,變得晦暗不明。
“我並沒有跟誰‘搞在一起’,就算是有,也跟你沒有關係。”我煩透了靳君遲這種冷厲傲慢又不可一世的『性』格,他就像是一朵盛開在暗夜中的罌粟花,雖然有著美麗誘人的外表,卻也是有毒的。好像世間萬物都不夠資格被他放進眼底心裡,他對任何人都不屑一顧。因為不在意,所以殺伐決斷就由著自己的喜好來。這種人是最危險的,只要稍微離得近些都會被傷得鮮血淋漓,再近一些就是萬劫不復。有句話對靳君遲很適用——珍愛生命,遠離毒品,“我不會嫁給你,絕不!”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繞過靳君遲走進民宿的大門。
“就因為不喜歡,所以就取消訂婚了。”我聳聳肩,“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說要跟我結婚,但我可以確定,肯定不是因為你喜歡我……就算你撒謊說喜歡我也沒用,因為我剛好不喜歡你……”
“你爸爸這次出差的時間似乎有些太久了,連最疼愛的女兒的訂婚禮都要缺席,甚至在訂婚發生變故之後,都沒有出面為你撐腰……”靳君遲頓了一下,“你難道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我的腳像是被人用釘子給釘住了,轉過身錯愕地看著靳君遲。那兩隻紅燈籠投『射』出的光線原本是溫暖柔和的,而站在我對面的男人卻如同一個巨大的黑洞,將周圍的光亮都無情地吸走,連溫度也沒有放過。
我要知道靳君遲究竟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那個東西才是我與他談判的籌碼,“你不喜歡我,娶了我還得幫我救爸爸。你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你的目的是什麼?或者說,你想得到什麼報酬……”
“你究竟想說什麼。”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是輕顫的語調卻輕易就出賣了我。
“據我目前收集到的訊息,你父親現在人在緬越邊境的山區裡。那裡並沒有什麼值得開發的專案,他此行的目的是救人。對手是隱匿在邊境山區裡的被緬甸當局追捕的亡命之徒,手裡有數不清的槍支和一群只要錢不要命的僱傭兵……”靳君遲的話足夠明白,但對我來說完全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我甚至都想象不出那是怎樣一種危險的境地,但依舊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你的意思是隻要我嫁給你,你就會救我爸爸?”我心底充滿了憤怒,卻又不知道自己在憤怒什麼,“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或許我爸爸誠如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