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給大家盛湯。
靳君遲衝我招招手:“坐吧。”
“那就開飯吧,咱們邊吃邊聊。”爺爺朝著餐廳走過去。
我是不想跟秦宇陽坐一起,所以不動聲『色』地走過去,卻在暗暗腹誹——這是我家好不好,怎麼也輪不到你來招呼我吧,蛇精病!
靳君遲幫我拉開椅子,以極低的聲音對我說:“不要在心裡罵我。”
我的身體僵了一下,像活見鬼一般瞪著靳君遲——他怎麼知道我在心裡罵他了?
靳君遲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把桑筱柔盛給他的湯轉手放到我面前:“先喝點湯。”
“謝謝。”反正我今天是演活靶子的角『色』,也就懶得掙扎了。只不過衝我丟眼刀的除了明目張膽的桑筱柔,暗藏玄機的董清清,又增加了個秦宇陽。我真不知道他有什麼權利將不悅表現得如此明顯——他跟桑心藍床單都滾得,我喝一碗靳君遲端的湯就不可以嗎?果然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晚餐在一種詭譎的氣氛裡進行,或許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餐廳裡靜得有些過頭了。這樣本就夠奇葩了,偏偏靳君遲開始興風作浪。他笑眯眯地看著我:“今天上班開心嗎?沒人惹你生氣吧?”
可能是聽到靳君遲‘大駕光臨’,桑筱柔特意換了一件長款禮裙,輕柔的塔夫綢隨著她的腳步搖曳著,如果她眼中的陰霾可以不那麼明顯的話,還算是美不勝收的。
“沒有。”我淡淡地應了一句,然後像是跟面前的桃花蝦球有仇,不消滅乾淨誓不罷休。
“小晚到恆隆實習,就麻煩靳先生多關照一下我們小晚。小晚從小是被她爸爸捧在掌心裡疼的,上學的時候我們也經常拜託老師多照顧她一些……”董清清雖然言語間都慈愛,可但凡是個有點兒腦子的人,也聽得出她並不是真的在為我說話,“總之,小晚不太會做事……”
“桑夫人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小晚的。”靳君遲不等董清清說完,直接照單全收了。不過他口中‘好好照顧’這四個字卻聽得我『毛』骨悚然。
吃完晚餐,大家在客廳喝茶。
秦宇陽的臉始終陰沉著,最後還是開口:“小晚,我們談談。”
“好。”還是一次就談清楚的好,現在一個靳君遲已經讓我不厭其煩,秦宇陽再隔三差五地蹦出來找我麻煩,這日子真不用過了。
我和秦宇陽走出客廳,轉到後面的花園裡。暖金的燈光混著月『色』照在一片重瓣鈴蘭上特別好看。幽幽的香氣彌散在空氣裡,心曠神怡的。我頓住腳步,偏過頭看著秦宇陽:“有什麼話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