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陽一手拿著戒指一手執起我的手,冰涼的戒指剛落在我的指尖上,臺下忽然一片譁然。
“陽……愛我……愛我……”女人柔媚入骨的飲泣伴隨著男人粗重的喘息,回『蕩』在酒店客房昏暗的房間裡。
這是溫莎酒店的vip客房,出於私密『性』的考量,這一層只有兩個房間,這樣曖昧不明的聲音回『蕩』在安靜的走廊上,顯得格外的刺耳。我呆呆地站在客房門口,透過虛掩的房門看著房間裡的一切。地板上散落著男式襯衫、女式套裙,糾纏在一起的領帶和文胸,而那些衣服的主人正在圓形的大床上做著令人難以啟齒的事情——女人纖細的身體被男人高大的身體的完全覆蓋住了,只能看到一小截纖白的腿……
我的眼睛微微眯起來,男人右臂上有個抽象變形的太陽紋身,是秦宇陽本人無疑。我漸漸握掌成拳,細細的指甲刺進柔軟的掌心裡,尖利的疼痛從掌心慢慢傳遍全身。耳邊是他們發出的雜『亂』無章的呼吸聲,眼前是不堪入目的景象,一陣噁心的感覺從胸口直『逼』喉嚨,我下意識地捂住嘴,快步往走廊另一端的房間走去。由於走廊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我製造出的輕微聲響,顯然不足以打擾到房間裡乾柴烈火的兩個人。
我的禮服是一條月白『色』的小拖尾禮裙,頭髮被造型師綰起來,戴著藍寶石項鍊的脖子顯得白皙纖長。我站在落地鏡前,秦宇陽走過來站在我身側,禮服與配飾都很搭調。可惜,眼睛看到假象往往比真相多,呵呵。
我衝進洗手間,用涼水洗了臉,好讓自己可以鎮定一些。我覺得樓下佈置精美的宴會廳就是一個笑話,那裡正在準備著我跟秦宇陽的訂婚典禮,而秦宇陽卻在樓上的客房裡壓著堂姐桑心藍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
頭又一跳一跳的疼起來,我『揉』著額角用顫抖的手從包包裡拿出鎮痛『藥』倒出兩顆,擰開茶几上的礦泉水,把『藥』吃下去。
其實,我並沒有多愛秦宇陽,我甚至有些記不清自己怎麼會答應要跟他訂婚的。腦海裡只記得在書房,爺爺跟我說——公司運轉不好,與秦家聯姻的訊息可以讓公司的股價利好。你是桑家的大小姐,桑家給予了你很多人奮鬥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現在也到了你維護桑家的時候……
不久前我遭遇了嚴重的車禍,沒把小命交代掉已經是個奇蹟。可能是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我的很多想法都改變了,對人生有了全新的認知,過去做出的決定自己都覺得難以理解。所以,跟秦宇陽訂婚,我是很抗拒的。我現在認為如果要結婚,就得嫁給愛情。因為愛上對我來說足夠特別,是痛無悔的,孤注一擲的,驚天動地的,非他不可的人。
來酒店路上,我都在不停地說服自己,請柬早已發出,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如果現在反悔,我以後在桑家甚至在槿城,估計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況且,秦宇陽相貌家世都不錯,是個很不錯的結婚物件……
我好不容易把自己說服了,可看到剛才那一幕,將我那本就風雨飄搖的決心完全毀得乾乾淨淨了。我嘆了口氣,一偏頭看到衣架上撐著的拖尾禮裙更覺諷刺,那純潔的白在我眼中已經蒙上了塵埃。
我的禮服是一條月白『色』的小拖尾禮裙,頭髮被造型師綰起來,戴著藍寶石項鍊的脖子顯得白皙纖長。我站在落地鏡前,秦宇陽走過來站在我身側,禮服與配飾都很搭調。可惜,眼睛看到假象往往比真相多,呵呵。
可是,現在要怎麼辦?
我的禮服是一條月白『色』的小拖尾禮裙,頭髮被造型師綰起來,戴著藍寶石項鍊的脖子顯得白皙纖長。我站在落地鏡前,秦宇陽走過來站在我身側,禮服與配飾都很搭調。可惜,眼睛看到假象往往比真相多,呵呵。
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來了。我手機響了幾聲,微信裡湧入十幾張照片——是隔壁房間的‘現場直播’。而發給我照片的人,居然是桑心藍,她這是在挑釁麼?而我更想知道的是,她這麼做是秦宇陽授意的?如果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讓我知難而退,主動提出解除婚約?或者……向我示威,讓我預設他們這種關係?無論如何我都是炮灰,憑什麼!
一道靈光從腦海裡閃過,我將手機緊緊地捏在手裡,然後找到了酒店配備的手機充電器,將資料線拿下來裝進包裡,匆匆出了房間。
八點一刻,房間的門被敲了敲。造型師助理將房門開啟,秦宇陽穿了一套銀灰『色』的西裝禮服,搭配著藍寶石領針格外典雅。看到他衣冠楚楚的模樣,我能想到的形容詞唯有‘道貌岸然’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