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鬧的那種親密。我撇撇嘴,真是物以類聚吶。由於吃了退燒『藥』,我出了汗身上也沒多少什麼力氣,我打算回房間換件衣服再睡一覺。
我剛開啟門,就聽到邵傑說:“阿遲,你在玩火……”可能是我的出現打擾到了他們,邵傑馬上住了口。
靳君遲淡淡地回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但願……”邵傑這次是真走了。
靳君遲轉身看著我:“要到哪兒去?”
“回房間休息。”我估計房間已經整理好了吧。
靳君遲卻霸道地把我拖回他的臥室裡:“以後就住這裡。”
“我不要!”我馬上拒絕。
“為什麼?”靳君遲銳利的目光在我臉上掃了幾遍。
“我……喜歡昨天住的那間……”靳君遲這黑白風格的房間我真不喜歡,但是更主要的原因是不想跟他住一起。雖然我們不但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實了,但跟他待在一起還是跟以前一樣,讓我覺得危險又不安。
“那裡有什麼好,不許去!”靳君遲霸道地把我按到床上。
“嘶……”傷口撞到柔軟的被褥也是一陣疼,偏偏著種傷不能碰也不能『揉』只能任它自行緩解。
“抱歉。”靳君遲幫我翻了個身,讓我趴在床上,然後扯了薄被輕輕地搭在我身上,“睡吧。”我現在確實沒什麼力氣,並且就算有力氣也擰不過靳君遲,只好合上眼睛。
我睡醒了就看到金紅的陽光鋪滿了房間,我整個人都是懵的,既分不清時間,又搞不清地點。伸手『摸』過手機時間是17:47,看來整個白天都給我睡過去了。可是這個房間嘛——桌布還是原來的咖『色』系,黑『色』的地毯卻撤掉了,換成了白『色』。傢俱除了衣櫃和床沒有搬動,其餘小件的都變成了淺『色』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都是從我昨天住的那個房間搬來的……一醒來就受到這麼大的驚嚇啊,靳君遲這是鐵了心讓我住這裡的意思嗎?(某錦:這還用想嗎?桑桑:麻麻,我害怕!)
“醒了?”靳君遲從窗邊走過來,先『摸』了『摸』我的額頭,“你一直在發燒,打了針體溫才降下來的……”
“我最近有些貧血,免疫力低。”
“你是喝稀飯長大的?還貧血……”靳君遲的語氣硬邦邦的,那表情卻像是看到了飢寒交迫的非洲難民。
“我上個月出了很嚴重的車禍,據說車子都撞成花捲了,我現在能活蹦『亂』跳的,絕對是上輩子拯救過宇宙!”我不是說段子,是真的特知足。看看新聞上那些交通事故,缺胳膊斷腿都是輕傷,搞不好就是植物人或者把小命交代了,我就腦震『蕩』和貧血真的挺好了。
“你記得當時是什麼情況嗎?”靳君遲臉上沒有一點兒打聽八卦的表情,那嚴肅認真的模樣……我覺得警察做調查筆錄就應該是這樣的吧。
雖然警察從沒給我做過筆錄,這些天我自己卻一直在回想那天的情景:“我當時剛上機場快速路,一輛跑車應該是趕時間,那個速度簡直快到離譜,嗖的一下就從我旁邊超車了,就算是快速路也絕對超速百分之五十以上了。然後就跟相向行駛的一輛大貨車撞上,那輛大貨車猛打方向……就把我的車……”我用手捂住額頭,再後來的事情不是血腥到無法描述,而是在我腦袋裡一片空白……
我不再講話,房間就陷入一片寂靜當中。
良久之後,靳君遲立在床邊的身體才晃動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可能你上輩子真的拯救過宇宙……”
我當時並不明白靳君遲的意思,也是在很久之後才知道,那輛大貨車撞到我的車之後,又接連撞了三輛車才停下來。那場車禍裡涉事車輛一共六輛,司機乘客一共11人,除我之外無一生還……
第二天,靳君遲帶我去醫院做檢查。我才有點兒明白邵傑為什麼看起來跟普通醫生有些不同,他一名軍醫,而且他所在的醫院不對外開放,進出都需要登記。醫院裡倒是很清靜,做什麼檢查都不用排隊。邵傑開啟我背上的紗布看了一下,交代身邊的女醫生如何處理然後就退出了治療室。
“小美女,我問你一件事啊。”那女醫生手上的工作沒停。
“哦。”她這聲‘小美女’把我叫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應該跟我們邵主任很熟吧?他有女朋友嗎?”女醫生八卦火力全開,根本停不下來,“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或者……喜不喜歡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