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感冒。”
“好。”溼衣服貼在身上很不舒服。看到我要走,伯爵馬上跟上來,順便又抖了抖溼淋淋的『毛』。剛才本來只是t恤,現在連短褲上也淋了水。我『摸』了『摸』伯爵的大腦袋,“把泡泡沖掉,擦乾再回來。”伯爵嗷嗚叫了一聲,沒有再跟過來。
我換了套家居服,剛要出臥室,就聽到兩個僕人在走廊上一邊打掃一邊閒聊:“少爺午餐可能是吃鹹了,剛才讓我添了三杯茶,後來直接讓我把茶壺留在書房了。”
“我猜不是吃飯鹹了,我親眼看到少『奶』『奶』端了『奶』茶給少爺送到書房了……”
“你的意思是……少爺喝了『奶』茶?”那僕人語氣滿是驚訝,“少爺打小就不吃牛『奶』口味的東西,說是太腥了……”
“所以才喝那麼多茶往下壓味道吧……”
“少爺明明不喜歡喝『奶』茶,怎麼會……”
“『奶』茶是不喜歡的,可是喜歡少『奶』『奶』唄……”
“……”意外聽到僕人的話,我的耳根不由得紅了起來。原來靳君遲先聞了聞味道才喝不是以為‘有毒’,是不喜歡牛『奶』味的東西……我這個‘細微之處關心’的實踐步驟,看來是——徹底失敗。(某錦:靳總不是已經忍受了你的關心麼,效果達到就好不要在意過程。桑桑對手指:真的麼?)
怪我咯,我聳聳肩。靳君遲也是夠奇葩的,不喜歡喝就不要喝嘛……他根本就不是忍氣吞聲的型別啊,難道真的是因為——喜歡我?不可能的,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去檀溪。檀溪離槿城直線距離很近,卻坐落在山坳裡,盤山路彎彎纏纏開車一般要兩三個小時。因為是盤山道,靳君遲車開得也比平時慢一些,可見他這個人雖然桀驁不馴,但還算靠譜。越接近檀溪,車窗外的植被越茂密,溼潤的空氣裡夾雜著草木的清香,非常宜人。
在我的指揮下,我們穿過山腳下小小的村莊,把車開到了半山腰上。別墅建在地勢開闊的地方,院子圍了很大一塊,可別墅卻是小小的一棟只有兩層。我捏著鑰匙去開門,靳君遲也下了車,推開兩扇門把車子開進去。我在後面把門再鎖好,然後又去開別墅的門。
我開啟門,靳君遲剛好從車上拎了行李袋走過來。別墅請了山下的一對中年夫『婦』打理,即使很久沒人過來住,也沒有頹敗蕭瑟的模樣。房子裡的陳設也很簡樸,傢俱地板都是原木打造,清漆都沒刷一點兒。但無論是那些粗布軟墊還是格子布藝,都讓這裡看起來足夠舒適。
靳君遲只是稍稍打量了一下,就把手裡的行李扔到一邊,癱坐在沙發上。顏值真是好東西,如果是一般人,這種抽掉骨頭一般的坐姿,絕對好看不到哪兒去。可靳君遲那張妖顏可以『惑』眾,再加上長手長腳的好身材,慵懶閒適中也帶出一股子優雅勁兒,怎麼看都不讓人生厭。
我先走進廚房燒壺開水沏茶,等水開的功夫,開啟冰箱檢視。冰箱裡有雞蛋、一些水果和整理好的蔬菜,還有幾個食盒。昨天我提前打電話過來讓他們準備一些方便處理的食材,水果蔬菜都很新鮮,大概是一早送過來的。
我把沏好的茶端出來放到茶几上,然後拎起行李袋,打算到樓上安頓一下。沒想到前一分鐘還懶散喝茶的靳君遲,噌地一下站起來,把我手裡的行李袋接過去:“我來拿。”
袋子裡只有幾件換洗的衣服,其實一點兒都不沉。不過我也沒說什麼,他願意拿就拿,我倒是樂的清閒。樓上一共有三個房間,樓梯右手邊那一間是我常住的。房間裡纖塵不染,也是我熟悉的粉『色』系裝飾,可能是許久不來終歸有些陌生的感覺。撓撓頭,我倒是忘了,這個房間的床是那種母子床,比單人床是寬一些,但絕對不如雙人床大。以前我一個人睡是足夠了,如果睡兩個人的話……
“這是你的房間。”靳君遲應該是問話,但語調一如既往的往下沉,聽起來卻像是判定了。
“嗯。”隔壁是別墅的主臥,裝的是雙人床,“我們還是去隔壁住吧。”
“就住這裡。”靳君遲開啟行李袋,把衣服往衣櫃裡掛。
衣櫃裡原本只有幾件睡衣和外套孤零零地晃『蕩』,衣服是前幾年的款式,但都是深淺不同的粉『色』。
靳君遲嘴角抽動了一下:“是有多喜歡粉『色』。”
對於從前的審美,我現在也有些接受不來,但我嫌棄可以,靳君遲不行。看著他掛進去的衣服,我也撇撇嘴,學著他的口氣說:“是有多喜歡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