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個身,順便把胳膊和腳都伸出被子。現在是初秋,真的不需要一個人體暖爐。靳君遲馬上就貼上來,細細碎碎的吻不斷地落在我的背上。我又往床邊挪了一點兒:“熱……”
“還有更熱的,想不想要?”握在腰上的大掌陡然一緊。
“不要!”我用被子把自己裹緊,絕對瞬間進入防狼狀態。
“時間還早,不如先運動一下。”在靳君遲把我扣在身下的瞬間,我直接滾下了床。是真正的‘滾’,因為潛意識是睡在月麓山別墅的大床上,只想躲‘猛禽’遠一丟丟但判斷失誤直接掉到床下面了。咚的一聲‘巨響’,我緊緊閉上眼睛,已經任命跟地板來個親密接觸了,結果並沒我想的那麼疼。我睜大眼睛眨了眨,眼前是靳君遲放大在眼前的俊顏,雖然臉『色』是臭臭的,不過並不影響我的好心情——他把我妥妥貼貼地護在懷裡,人體緩衝墊真好用!
“你幾歲了?睡個覺還能掉到地上?”靳君遲毫不憐香惜玉地在我額頭上敲了一記爆慄。
“要不是你使壞,我能掉到地上?”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破壞溫馨氛圍的高手,溫柔地問一句‘摔疼沒’,‘嚇到了’之類的話會死嗎?會嗎?我磨磨牙,“你關心我一下有沒有摔疼不行嗎?”
靳君遲愣了一下,直接站起來把我放到床上,然後開始檢查我的手腳:“我在下面都不疼,你摔哪兒了?”
“……”這男人簡直就自負得令人髮指,“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皮糙肉厚呢!”我憤憤地拍開靳君遲握著我的腳踝的手。
“別動,這兒傷到了。”靳君遲看到的是我前天在花園踢椅子時撞到的地方,現在是淡淡的青紫,卻不怎麼疼了,“這裡應該有急救箱吧,知道在哪兒嗎?”
“不用塗『藥』,不疼。”我搖搖頭。
“待著別動。”靳君遲轉身出了臥室。
我撇撇嘴,跳下床去洗漱。靳君遲就是個剛愎自用地行動派,無論說什麼,只要他認為不對,就充耳不聞。我剛塗好面霜,靳君遲就把我抱起來放到盥洗臺上,一臉的不滿意:“不是跟你說,待著別動麼?”
“我也說了……不用塗『藥』……”我聳聳肩。
“總是不聽話!”靳君遲把我腳上的拖鞋扔到一邊。我本來還想頂嘴,但看到靳君遲握著我的腳,先用酒精消了毒,然後塗上『藥』酒細細地『揉』開,直到『藥』酒全部吸收掉。那一臉認真地樣子……看得我心臟都要化掉了。
“晚上再『揉』一次就好了。”靳君遲把『藥』酒放到一邊,然後開始刷牙。
“哦。”我乖巧地點點頭,想從盥洗臺上下來。
靳君遲嘴唇上還粘著牙膏泡沫,卻嚴厲地橫了我一眼:“不許動。”
“噗。”他這個形象真是太滑稽了,不由得笑起來。人家古時候的公子讀書要個書童作陪,人家靳二少爺洗漱也要個人陪,還真排場。
反正坐在盥洗臺上,看在他剛才幫我塗『藥』的份上,我也幫幫忙好了。塗剃鬚泡泡,擠潔面『乳』,遞『毛』巾……果然是二少爺,被人服侍都是一臉心安理得。靳君遲把用過的『毛』巾還給我,他的手是斷了麼,自己放回架子上不會嗎?我嘴角抽了抽,剛想懟他幾句。
“好乖。”靳君遲忽然垂下頭,吻了吻我頭頂的髮絲,只是輕輕的一下。我的心臟卻被重重地撞了一下,這種被診視被寶貝的感覺,給人的震撼實在太強了。就是靳君遲抱著我哦下了樓,我還是有些怔怔的。
靳君遲捏了捏我的臉頰:“跟你說話呢,早餐吃什麼?”
“啊?”我如夢方醒地看向靳君遲。
“怎麼突然傻兮兮的了?”靳君遲皺了皺眉。
“你才傻呢!”我衝靳君遲丟了一記華麗麗地白眼,捶了下靳君遲的肩膀,“放我下來,給你弄吃的。”
靳君遲把我放下來,有些擔憂地說:“你的腳行嗎?”
“可以。”我走進廚房。冰箱裡雖然有牛『奶』,但我知道靳君遲不喜歡喝。雖然我也很想壞心眼地熱好,試試他會不會喝。但想到此行的目的是帶‘缺愛暴躁失足少年’出來散心,就打消了捉弄靳君遲的念頭。等把他拯救出蛇精病的泥潭,留著日後,慢慢修理,呵呵。冰箱裡還有昨天摘的玉米,可以用豆漿機做玉米汁。豆漿機開始工作後,我打了幾個雞蛋做雞蛋餅。洗青菜的時候看到靳君遲昨天釣回來的兩條魚,還在水桶裡游來游去。總不能一直養著吧,一會兒張嫂過來打掃,讓她幫忙把魚燒好當午餐應該不錯。
靳君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