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這拳頭對靳君遲根本沒多少殺傷力,但至少可以發洩一下情緒。
靳君遲咚的一聲踢開門,把我放進浴缸裡,然後開始脫我的衣服。
我被惹急了,一邊用手護住胸前的紐扣,抓起浴缸邊上的沐浴『露』往靳君遲身上砸:“你還想怎麼樣!”
“給你泡下熱水,不然會感冒的。”靳君遲雖然還是繃著臉,但眼眸裡一片清明,沒有一絲邪惡或是慾望的痕跡。
靳君遲這樣的表情,反倒顯得我的思想很猥瑣:“我自己可以,你出去!”
“好,你自己洗。”靳君遲直起身,抓了條『毛』巾一邊擦溼漉漉的頭髮一邊退出浴室,並且輕輕帶上了門。
我一時有些失神兒——就沒見過這樣可以聽進去別人講話的靳君遲,並且還沒摔門。我把溼涼的衣服脫下來,身體沒入熱水中,輕輕舒了口氣。我只是暖了一下,然後披上浴衣走出浴室。
臥室裡空無一人,我換上睡衣,然後去了以前住過的房間。房間裡的傢俱大多被搬去了靳君遲的臥室,剩下的就是衣櫃和床還有幾隻散放的小沙發,所以房間顯得空空『蕩』『蕩』的。我今天是徹底被靳君遲惹『毛』了,即使知道以後都不要碰面這種希望不會實現,至少今晚眼不見為淨也好。
我把床罩掀開鑽進被子裡,把空調的溫度調低了一點兒,然後把腦袋也縮排被子裡。我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卻聽到輕微的敲門聲:“少『奶』『奶』,少爺讓我給您送點兒薑湯。”
我動都懶得動一下,卻也知道不讓她送進來,一會兒靳君遲就會親『自殺』過了來:“進來吧。”
女僕把碗放到床頭櫃上,有些遲疑地說:“我扶您起來吧。”
“不用,你出去吧。”我閉著眼睛應了一聲。
“是,少『奶』『奶』。”
我很快就睡著了,但是睡得並不舒服。好像一會兒在冰原上行走,一會兒又在沙漠裡跋涉,儘管難受卻怎麼都醒不過來。半夢半醒間,耳邊有人在絮絮地講話,說了很多也很久,但是我只『迷』『迷』糊糊地記住一句,好像是——你是桑桑……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桑桑……
這個聲音好溫柔呀,就像是一根羽『毛』落在了心尖兒上,那麼輕,那麼暖……好想看看是誰在跟我說話……我努力地撐起眼皮,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一切徒勞,只能陷入到更沉的昏睡中。
我清醒過來時,完全搞不清是什麼時間了。而且,我懷疑靳君遲趁我睡著了,揍過我的腦袋,現在頭疼的不行。
我想『揉』『揉』脹疼的腦袋,一抬手卻被人按住了。靳君遲的嗓音有些沙啞:“別動,剛打完針。”
我轉過頭才發現,靳君遲就躺在我旁邊,一隻手按在我的手背上。打完吊針按個一兩分鐘就行了,至於按這麼久麼?
“應該可以了。”我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像個老巫婆,而且喉嚨火辣辣的疼著,一張嘴似乎就能噴出火來,“嗯……”
“哪兒不舒服。”靳君遲『揉』了『揉』我蹙起的眉尖。
“都不舒服。”我說的是實話,我估計自己是重感冒,整個人像是被丟進洗衣機裡轉了幾個小時,已經散架了。
“我讓邵傑來看下。”靳君遲出了房間。
我要渴死了,勉強從床上坐起來。看見昨天女僕送進來的那碗薑湯還原封不動地放在床頭櫃上,我心中一聲嘆息——要是昨晚喝了,今天是不是就不至於這麼悲催了呢?時光倒流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決定把薑湯給喝了,因為現在真的太難受了。
“怎麼起來了?”靳君遲扯了個枕頭靠在我身後。
“想喝水。”我有氣無力地說。
“等著。”
靳君遲出去後,邵傑拎著『藥』箱走進來。我還以為他要給我測體溫,沒想到卻先診了脈。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誰能把特種兵一樣的人物跟溫吞吞的中醫聯絡到一起呢?
“問題不大,風寒發散出去就好了。”邵傑從『藥』箱裡拿出一隻噴霧,喉嚨難受就用這個噴一下。
“謝謝。”我點點頭。
“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就別作了,身體底子一般般,就你這個造法,搞不好就是英年早逝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