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改善……”
“嗯。”靳君遲的話我也同樣無需反駁,不由得點頭,“我……與君共勉之。”
靳君遲目光灼灼地望著我,眼底卻藏著一絲掙扎:“有時候,你的聰慧讓我很喜歡;但有時候,我又希望你傻一點……”
靳君遲臉上糾結的表情逐漸加深,與平時高深莫測的樣子完全不同。我知道,這一刻與我對視的是真的靳君遲——卸下高深莫測的面具,像常人一樣感情用事。以善待人很難得,以真待人就更難:“《老子》有言,‘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事物總有兩面『性』,不可能都遂人心意。”
“你看《老子》?”靳君遲很意外。
“不管成績怎麼樣,我好歹是中文系畢業……”一說到成績我就頭大,下週四,我得回學校補考‘西方文論選’。這幾天我也翻了書,書上的內容並不陌生,我真搞不懂自己是怎麼考出不及格這種成績的,簡直就是恥辱吶1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靳君遲從被子裡拖出來,氣得我想用枕頭砸人。可靳君遲未卜先知地把我打橫抱起來,我不但什麼都捉不到,還條件反『射』地圈住靳君遲的脖子:“啊啊啊……你又……”‘發什麼蛇精病’幾個字死死被他的唇舌堵回喉嚨裡。
一吻結束,我的大腦漸漸清醒過來,可身體卻窩在靳君遲懷裡使不上力氣。靳君遲輕笑一聲,把我放到盥洗臺上,給牙刷擠上牙膏遞給我。我只好乖乖洗漱,收拾妥當靳君遲又拿了運動褲、t恤和薄外套給我:“換衣服,別磨蹭。”
“你究竟要做什麼啊?”我苦著臉,撲向柔軟的床鋪,『摸』到枕頭旁邊的手機,看了下時間——還不到五點鐘!擾人清夢很無恥的!
“帶你去看日出。”靳君遲動作麻利地穿衣服。
“……”不要啊,我一點兒都沒興趣,“我不看……”都怪我多嘴,昨天下山的時候跟小悅說起上次看日出的事情。不不不,我應該再多嘴一些,把再也不想爬山看日出一起說了。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一起出去晨練看日出……”
靳君遲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了他的話:“我要選項二!”
“那也行。”靳君遲不由分說地解我睡衣的紐扣。
我用手護在胸前,靳君遲的手實在太快,動作又靈活,我護得住上面就護不住下面,分分鐘就要『裸』?相見,我真急眼了:“你你……給我停!”
“為什麼喊停?你不是選‘二’嗎?”靳君遲一臉壞笑,調子輕鬆愉快吐字卻是一字一頓,“在床上……練到我……沒力氣為止……”
我是真的被嚇到了,如果說‘練’到我沒力氣為止,那我就厚臉皮地接受了,左右我這小身板兒撐不了多久就得被榨乾。但要說到靳君遲沒力氣,我還不想找虐——我每次被榨乾最後一絲力氣,累到連眼皮都不想抬的時候,某個體力變態的男人一邊各種駁回我求饒,一邊還醬醬醬釀釀釀,嫌棄我體力差。
我捉住旁邊的被子把自己裹成蠶寶寶,可憐巴巴地望著靳君遲:“現在選‘一’還來得及吧?”
“你說呢?”靳君遲的手臂撐在我身體兩側。
“當然沒問題!”
“我看時間不夠呢……”靳君遲一副,我更喜歡‘選項二’的表情。
“夠的夠的。”我捉起t恤就往身上套,只要現在態度夠積極。一會兒上山我就慢慢磨,只要太陽昇起來就不用繼續上山,我是盡力了,爬不到山頂是能力不足。反正我不要爬到山頂,身體實在吃不消。
“動作快點兒。”靳君遲翻身下床,打理好自己又幫我係鞋帶。
無比留戀地看了一眼不斷向我招手的床,咬咬牙走出臥室——我想睡床上,不是死床上。
熹微的晨光中,無論樹木還是山石都籠著一層薄薄的山霧,少了夜晚的晦暗不明,又不似白天那般毫髮畢現,美得柔和而朦朧。身上的薄外套雖然是防水材質,但被晨霧打溼貼在身上還是涼嗖嗖的。
靳君遲有所覺察,原本牽著我的手改為環住我的肩膀:“冷?”
“一會兒就熱了。”現在是有點兒涼,不過一會兒爬起山來,絕對得‘熱血沸騰’。
“嗯。”靳君遲點點頭。
我穿的是登山服和登山鞋,靳君遲則是一身的休閒裝。乍一看來,我這行頭專業的不要不要的,靳君遲就像是出門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