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瘦來形容都遠遠不夠,因為還有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我倒是有些明白了,靳君遲為什麼會讓人給我帶一整箱的禮服。因為這裡的美女無一例外,都穿著各種款式的晚禮服。我就想,如果不是鋪了地毯,她們穿著在沙灘上一踩一洞細跟鞋要怎麼走。
“唔……你的生活還挺酒池肉林的嘛,她們為什麼穿成這樣?”這是海邊,沙灘派也應該是穿我這樣啊。
“那些人都是來給凌墨過生日的,跟我有什麼關係……”靳君遲捏了下我的臉頰。
“……”我咬著自己的手指,“那……我穿成這樣……是不是……有點像砸場子的?”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應該入鄉隨俗,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不是‘有點像’,是非常像!”靳君遲『揉』捏著我的手指,“不過沒關係,我的女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懷疑靳君遲可能是被爸爸的執念附身了,“要不……我還是回去換禮裙吧……”靳君遲帶我來參加朋友的生日派對,不想讓他因為我被人笑。
“真的沒關係,我不是也穿休閒裝了嗎?”靳君遲安撫地拍了拍我的背。
“哦。”我咬咬嘴唇,其實這條裙子跟禮服還是比較接近的,就是我選的鞋子有點兒太休閒了……
“你們也過來了?”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猛地轉過頭去,果然看到了——邵傑。
“剛好在巴黎,桑桑沒來過這裡,就帶她過來湊個熱鬧。”靳君遲隨手在邵傑肩膀上錘了一下,“你能來我才意外,不是手術都排到年底了嗎?”
“在巴黎有個研討會,而且有件事需要逸寒幫個忙。”邵傑回答。
“找他幫忙?他一個教授除了學校那攤子事兒還能做什麼?你要買假文憑?”靳君遲打趣。
“我就算賣文憑也都是真的。”我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走過來,他穿著深『色』的休閒褲,白襯衫雖然袖口挽到了手肘,卻依然顯得溫文爾雅,確實像個做學問的人。
“這是雲逸寒。”靳君遲攬住我的腰,衝雲逸寒點了下頭,“我太太桑榆晚。”
“幸會。”雲逸寒衝我笑笑。
“二少,三少,五少。”一個保鏢模樣的人走過來,“先生和六少已經在那邊等了。”
“我們先過去吧。”雲逸寒率先邁開步子往海灘的另一頭走去,邵傑似乎是要跟他談‘買文憑’的事情,連忙跟了上去。他們兩個的身高都超過185,步子又快,很快就把我們甩到了後面。
“想什麼呢?”靳君遲倒是不急,牽著我的手走得很慢。
“你們這排行有些奇怪啊……我覺得邵傑和雲逸寒都比你年紀大吧?難道是他們長得著急,自帶做舊?”
“呵呵……”靳君遲把我的手拉到唇邊吻了一下,“我老婆就是聰明,確實不是按年齡排的。”
“……”不是兄弟嗎,“不安年齡按什麼排?”
“咳咳。”靳君遲揚了揚脖頸,臉上帶著一些驕傲,“徒手格鬥,誰贏了誰排前面。”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靳君遲驕傲,我衝靳君遲挑挑眉:“哦,原來你不是最厲害的……”他是二少嘛,前面還有個‘大少’呢。剛才保鏢說先生和六少,六少是雷炫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先生是‘大少’,也就是今天的壽星凌墨。綜上所述——靳君遲沒打過凌墨,所以排在了第二的位置。
“真上戰場,誰不拿個趁手的武器。”靳君遲明顯很不服氣,“要是比器械格鬥的話,別說是我,凌墨連雷炫辰都打不過。”
“……”拜託你能別這麼暴力嗎,還器械格鬥。不過靳君遲的話卻證實了我昨天的感覺——雷炫辰是個狠角『色』。
不遠處準備了『露』天燒,炭火已經燒起來了,金『色』的火焰在海風中跳躍。長長的料理桌上擺著各種食材,一個一個大盤子裡盛滿了晶瑩剔透的冰塊,各『色』的海鮮和肉排整齊地碼放在冰塊上面。龍蝦,鯛魚,還有扇貝看起來都不錯,擁有大理石花紋的牛排也很誘人。廚師在炭火架前忙碌著,烤一點海鮮配上烤脆的羊角包放進盤子裡,再淋上一些醬汁,一份新鮮出爐的美味帶著熱氣被送到餐桌上。海灘這邊與剛才那邊的喧鬧氛圍完全不同,用的也不是自助餐區擺放的小圓桌。
一張長長的餐桌擺在金『色』的拱棚中央,正對著入口處的餐桌上首坐著一個身形格外高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