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將了一軍。邊說邊欠身行禮,表面上畢恭畢敬,說出來的話卻綿裡藏針。看樣子,不僅見識過人,為人也八面玲瓏,心機過人。
“是啊,怎麼沉默這麼久?莫非,就連一代建寧秀才都無法反駁了麼?”
“天上天下,本就是道理最大,還怎麼反駁?”
“就是,楊柳去年就憑這道策論,在和文武堂弟子的爭論中勝出。。|這個時候站出來,明顯佔了一個大大的便宜。”
……
白衣女子楊柳話音剛落,臺下就竊竊私語。見沐風這個建寧秀才也沉默以對,議論之餘,也不免有些失望。
“不敢!”
在人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之時,沐風終於開口,對著臺下的白衣女子楊柳微微躬身還禮。頓了頓,緩緩地接著說道:“天大地大,道理最大,這本無可厚非。可惜,這也是要看對什麼人而言。對講道理的人來說,就是道理最大;對本就肆無顧忌,不講道理的人來說,就是一句空話。”
“哦,但聞其祥!”白衣女子楊柳眼前一亮,咄咄逼人。
看著她咄咄逼人,不甘落敗的樣子,沐風灑然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一聲反問,“請問楊姑娘,千百年來,中原大地經歷了多少個朝代?”
“五朝十代,戰國時期,還有許許多多的小國。”
白衣女子楊柳昂首挺胸,迅速回答,說到中原大地的歷史,如數家珍。顯然,左邊袖口上能繡上三本書的標識,絕不是偶然。
“好,回答完全正確。”
沐風點點頭,語氣一轉,接著說道:“那為什麼,在短短的數百年時間內就會有那麼多的朝代更替?為什麼,一個個原本看上去強大無比的帝國一夜之間就分崩離析?是原來的君主統治無方,還是他們不講道理,被講道理的新生勢力滅了?我們的正史和野史,到底有什麼區別?”
“這個……”
剛剛還咄咄逼人的文筆堂女弟子楊柳,臉色微變,沉吟不語。
沐風的話,初聽起來似乎有些不著邊際,天馬行空。但仔細琢磨,卻蘊含著至真的道理,讓人們看到了一個全新的角度和思維。
聽他這麼一說,原本議論紛紛的天策臺,一下子又沉靜下來,鴉雀無聲。千千萬萬個學子,人人都在暗中琢磨。
“正史,從來就不會告訴我們真相,關鍵的地方都是一筆帶過。原因很簡單,因為每一個朝代的正史,都是當權者編制的,怎麼可能把自己不好的一面暴露出來?”
沐風頓一頓,緩緩地接著說道:“成王敗寇,亙古不變。在**和利益面前,道理就像薄薄的一層窗紙,一捅就破;就像萬里江山,任人踐踏。所以說,天上天下,最大的也許可以是其他任何一樣東西,但絕不是虛無的道理!”
“沐公子高見!”
文筆堂女弟子楊柳欠身行禮,盤腿坐下。
臉色鐵青,雖然心裡有些不服,但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麼反駁。沐風的話不好聽,但不得不承認,說的都是事實。作為一個編讀史書的讀書人,聽他這麼一說,不少人都暗暗點頭。
天策論第二回合,滿腹經綸,編讀史書的文筆堂女弟子楊柳發難,引起了一場轟動。但最終,仍然是沐風勝出。
按照天策論一向約定俗成的規矩,每個學堂只派出一個代表發難。文武堂和文筆堂先後落敗,接下來,就輪到主張先練武,後習文的文劍堂了。
一陣竊竊私語後,一個腰懸長劍的年輕人站了起來。
左邊袖口,繡著一本書,右邊袖口,則罕見地繡著四柄長劍;體內的力量波動隱隱約約的和九指黑妖那個大魔頭不相上下,一身修為深不可測。一站起來,整個文劍堂的弟子就都沉靜下來,翹首以盼。顯然,在文劍堂弟子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文劍堂弟子,劍無傷見過沐公子。”
腰懸長劍的年輕人語簡意賅,淡淡地接著說道:“在沐公子看來,天地不是最大,道理更不是最大。那劍無傷斗膽請問,在公子看來,天上天下,到底什麼最大?”
和歐陽武及楊柳不同,一站起來,名叫劍無傷的年輕人就開門見山,讓沐風說出他的看法。
身形挺拔,整個人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任何轉彎抹角,直指要點。
“力量!”
沐風沉默片刻,一字一頓地吐出了兩個字。
看著鋒芒畢露,實力深不可測的文劍堂弟子劍無傷,緩緩地接著說道:“我輩讀書人,習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