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揩了揩臉上的血汙,這才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再一次仔細端詳東關旅懷中的虎兒屍身。
看了一會,“熊侶”的臉上也不禁冒出了冷汗。
“這……這是什麼東西?”他慌亂地叫道。“怎麼會這樣的?這是誰搞出來的惡作劇,為什麼做個屍身和我這麼像?”
東關旅此時的心中也是紛亂非常,只是他不像“熊侶”剛被重重砸了一記石頭,大口喘了幾口氣之後,他忍不住沉聲問道。
“你……你是虎兒?你不是熊侶?”
那“熊侶”橫眉豎目地瞪了他一眼,大聲說道。
“你媽的死小旅,你是眼睛長了狗皮是嗎?老子和熊侶的長相差那麼多,你問的是什麼狗屁問題?老子當然是你虎兒大爺,怎麼會是熊侶?”
聽見他這樣說,東關旅心中一動,腦子裡隱隱然已經知道箇中的緣由,只是這件事未免也太驚人可怖,於是深吸了一口氣,嘆道。
“你自己是誰,去那邊的水坑照照不就知道了?”
“熊侶”瞪大眼睛,又看了看東關旅懷中的“虎兒”屍身,於是抓了抓頭,果然搖搖晃晃地走到一旁的小水坑,一探頭,便像是被十條蛇同時螫著了似地雞貓子鬼叫起來。
看見他的反應,東關旅對於自己猜測又多了幾分把握,看了看懷中的虎兒,於是便輕輕地將他放在地上。
“熊侶”在水坑旁驚惶地怪叫了一會,這才像是快斷氣了似地連滾帶爬跑回來,看著東關旅靜靜坐在“虎兒”屍身的旁邊,他忍不住雙腿一軟奇…書…。,便坐倒在“虎兒”屍身的前方。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東關旅想了一下,這才緩緩地說道。
“原來方才真人說的話,是這樣的道理。”
“什麼樣的道理?”“熊侶”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可不可以一句話說個清楚些?”
“你……”東關旅饒有深意地望著他。“你真的是虎兒?”
“熊侶”有些疑惑地抓了抓頭,臉上露出來的卻是虎兒古里古怪的鬼臉表情。
“本來是的,只是照過水坑後就有點不太肯定了,我是嗎?我是虎兒嗎?”
“我想你真的是虎兒,只是身子卻是熊侶,”東關旅靜靜地笑道。“所以真人才會說:“所幸你們都是同樣的星箭傳人,才能運用這樣的轉移。’
原來那時候熊侶和真人咬著耳朵的時候,說的便是這件事。”
“熊侶”,不,此時應該說是虎兒露出無奈的疑惑神情,有些狂亂地問道。
“什麼‘轉移’?真人說過這樣的話嗎?”
“所謂的‘轉移’,有點像是酒瓶和酒的關係,”東關旅說道。“每個人的身體如果像酒瓶,心思應該就像是酒,現在的你,就有點像是用‘熊侶’的酒瓶子裝了‘虎兒’的酒。”
“為什麼會這樣?”虎兒疑惑地說道。“真能這樣做嗎?”
“一般來說,只怕很難,但可能因為我們都是星箭族人的關係,所以真人便可以做到,也可能是熊侶對你有著歉咎,所以才在遠離人間之前,將他仍能用的身軀給了你。”
虎兒露出駭然的神情,一轉頭便看見了自己的屍身,整個腦門子便“轟”的一聲,簡直就要暈昏過去。
他有些顫抖地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身子,只覺得觸手一片冰涼,心中卻是驚駭不已。
原先應該是屬於自己的身子,此刻卻成了眼前一具冰冷不再動彈的屍體,這種感覺,古往今來大概不太有人會有這樣的經驗吧?
“‘我’真的死了嗎?這個身體真的死了嗎?”虎兒喃喃地說道。“‘我’是怎麼死的?”
東關旅慨然地看著虎兒的“屍身”,只見身體上千瘡百孔,手腳上都是傷痕。
而最令人不忍的,是在這個身體的下身,陽具、睪丸都已經被割了個乾乾淨淨,如果要讓虎兒頂著這樣的軀體終老一生,那可是更令人無法忍受之事。
因此,看著眼前冰涼的屍身,東關旅的心中反倒有著喜悅的感覺。
抬起頭一看,只見那俊雅的容貌活脫便是熊侶,但是從一臉的古靈精怪神情之中,卻又活靈活現地出現了虎兒的模樣。
這三個人一生的奇異牽扯,簡直是糾絞纏結,複雜紛亂。且不說他們都是因為特殊原因孕生而出的相同基因之人,三個人的身分來歷也是密不可分,簡直已經成了個古往今來從未有過的奇局。
當東關旅和虎兒初生的時候,兩人便已經換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