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出一根根骨頭,身上的衣服彷彿是破布片纏裹在他的身體上,宛如骷髏一樣的腦袋,嘴唇早已不見,白森森的牙齒暴露在空氣中,頭頂前半段的頭髮不見了,可看見光禿禿的頭頂,後半部稀疏的長著很齊肩的黃綠色頭髮。
頭髮很枯黃,在狂風中吹蕩。一串紅色的珠子套在他的手上,另一手拿著那隻小權杖,而此時權杖已經長長到一米多。
他的腳上纏著一圈圈破布條,很久沒有修過的指甲顯得很髒,他一腳踏下去,腳邊的火焰頓時將四周的積雪融化。
如此一個怪物好象站也站不穩,隨時會被一陣風吹倒,我真的懷疑剛才那麼迅疾的動作和凌厲的攻勢會是他做出的。
(暫且稱他為影魔吧)本已不多的肌肉在影魔的臉上湊在了一塊,露出詭異的笑容,影魔伸出一隻手,朝著月夜道:“我忠實的僕人,你曾經發誓要將你的生命、青春和力量都貢獻給我,到我這裡來。”
伴隨著他那古怪的強調,雙目中射出妖異而深邃的光芒,套在他手中的紅珠也呼應似的發出朦朧的毫芒。
我情不自禁的望向他的目光,突然感到一陣心旌搖動,魂魄為之所奪的感覺,體內的純陰內息恍如一陣傾盆大雨將我澆醒。
月夜正想掙脫我的手向影魔走過去,我趕忙一把將她拉住,純陰內息透體而入將她喚醒,月夜驚駭的躲在我身後,不敢在望他一眼。
我知道他剛才是施展一種迷惑、催眠的邪惡功法,只可惜並沒有讓他得逞。
影魔詫異的望了我一眼,在奇怪我為什麼會在邪惡功法的影響下,仍能不為所動。那雙邪惡的眸子一直盯著我看。我毫不退縮的與他對視。半晌後,影魔幽幽的向我道:“她是我的僕人,她曾發過誓在需要的時候,她可以將一切都奉獻給我。你為什麼要阻撓我呢?她並不是你的愛人,放開她,讓她到我身邊來吧!”
月夜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只是緊緊的抓著我,躲在我的背後,臻首低低垂下,咬著自己的嘴唇,已經滲出血來。
影魔的聲音彷彿是從九幽中傳出,雖然悠然卻充滿了荒涼、孤寂與死亡,宛如無數的孤魂野鬼在耳邊低泣,這令我十分不舒服。
顯然他一直沒有放棄用他的邪惡功法來迷惑我們,只我稍有懈怠,就可能會被他佔據身體,從此淪為行屍走肉。
我努力的保持自己的清明,雙眼陡然暴射出金光,衝他直刺過去。
影魔大吃一驚,驟然向後退了一步,隨之揮動了一下權杖將金光給擋下。我冷哼一聲道:“不要和我耍什麼鬼蜮伎倆,想要傷害她,除非從我的身體上踏過去。”說話間,我已經調整自己的狀態,放出凜冽的殺意,神鐵木劍已經拿在手中,金光在周身吞吐,像是火焰在燃燒。
“呷呷!”
影魔忽然發出刺耳的尖笑,附著在他表面的綠色火焰也隨著他笑聲忽漲忽縮的跳動起來。他倏地停下,揮了揮手,他身後的萬人大軍突然從中裂開一條縫,一個女人從中走出。
雖然人還在遠處,但我仍舊可清晰看到,那人正是月夜!我猛的一驚,那我身後的又是誰?我轉過身去,月夜正望著我,明眸著噙著大滴的淚珠,透過淚珠我可以深深感受到她對我的依賴和惶恐、悲愴。
多麼複雜的感情,她是在惶恐我對她的懷疑吧,孤身一人上路,穿過眾多危險的地帶就是為了我,如果我再不相信她,她還能依靠誰?
我緊緊將她抱在懷中,就在我抱住她的一剎那,我瞥見了她淚光中透露出的幸福。
我牽著月夜的手,轉頭向著影魔諷刺道:“我說過不要向我施展的你鬼蜮伎倆,我不知道你從哪找來那麼一個精靈,但是我身後才是真正的月夜,你的心思白費了。”
“哈哈,是嗎,你一定要固執的認為我的僕人就是你喜歡的女人嗎?人類都是奇怪而固執的生物,難道你不想再確認一下?”
那個從不死大軍中走出的很像月夜的精靈在影魔的身邊被他攔住了,這種距離我可以毫不費力的看到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
越看我越驚訝,兩個月夜的容貌竟然是一般無二,甚至連身上的衣服也沒有什麼不同,輕柔的長髮束在耳朵後面,噙著淚水的雙眸中同樣的楚楚可憐,望著我的目光中飽含神情,雖然她沒有說一句話,但我可確認她的神情絕對不是假裝的。
兩人竟然在長相和神情甚至在看我的表情上都是一模一樣,我頭頓時大了,難道兩個人都是月夜,顯然是不可能的,月夜只有一個。可是兩個人像的就如同一個人,這讓我如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