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的味道,並沿著味道追蹤了下去。
很快,他就發現發現蘇秀秀正躺在一間牢房裡,渾身都是鞭痕,應是剛受過酷刑。不過她的小臉緊繃著,滿是不屈的神色,似乎犯著一股倔強勁兒。
這時旁邊房間裡有個女囚好心地道:“我說小丫頭,你的性子別這麼犟,你們母女倆的冤案,只是麻少爺想讓你們知道厲害,還有迴旋的餘地。那麻少爺對你們母女兩個都有意,只要從了他,就什麼苦也不會受了。你們何苦又是罵,又是鬧,最終被打成這副樣子?那麻少爺已經拿出油鍋了,你們今天恐怕要死在這裡了。”
蘇秀秀抬起頭,堅定地道:“我爸爸是個很厲害的大修士,他會來救我的。”
女囚道:“麻少爺說得不差,就算你爸爸是修士,也不會敢得罪麻家。麻家可是化蠱宗的人,化蠱宗是我們西荒最大的門派,整個靈玉國都是他們的。要是能救你們,他早就來了,不會讓你們關在這裡捱打。你們死到臨頭了,還看不清事實嗎?”
蘇秀秀道:“你不認得我爸爸,所以就會亂猜。爸爸要知道我們的事,一定會來救我和媽媽的。他只是在外面忙,沒有回來。秀秀不會哭,不會喊痛,因為秀秀是爸爸的女兒,不會給爸爸丟臉,也不會屈服。就算是死,秀秀也不怕。”
“唉!”那女囚嘆了口氣,沒有再勸。
蘇秀秀喃喃道:“爸爸,也許你明年才能回來,到時我和媽媽已經死了。秀秀沒福氣再叫你爸爸,也沒法告訴你我喜歡你,只希望你記得秀秀,記得你曾有過這麼一個女兒……”
常震心中一痛,這對母女似乎從來就沒過過好日子。本以為在玉京城給他們買了房子和地,並留下了錢,她們生活可以安穩了,沒想到離開她們沒幾天,就又來了禍事。
自古紅顏多薄命,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劉綺長得漂亮,秀秀也是個美人胚子,匹夫無罪,懷璧有罪。而這母女又是不肯隨波逐流的人,性子太倔。在迷霧城被葉鄂盯上,那是正道中人的地方,只能受點小排擠,不致於喪命,現在到了化蠱宗的地方,直接一個間諜罪的帽子就扣上來了。
常震本準備去救秀秀,卻聽到前面另一間牢房裡傳來了沸油的滋滋聲,蘇秀秀面色大變,叫道:“媽媽,媽媽……”
常震忙向另一間牢房走去,只見那間牢房的中間架了一個大鍋,裡面是滾滾的沸油。劉綺手腳戴著鐐銬,站在油鍋旁,沸騰的油鍋油花飛濺,不停地落到她的身上,她卻皺緊眉頭,一聲也不吭。
油鍋不遠處,一白麵青年高坐在這牢房內的一張椅子上,洋洋自得地道:“小娘子,我的耐性雖然好,但是已經到極限了。你不要拿你那個散修丈夫來嚇人,就算你丈夫真是散修,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別說是散修,就算是西山派、丹曾書院這樣響噹噹的大派,見到我們化蠱宗也要夾起尾巴。你現在改變主意,做我的小妾還來得及,你丈夫萬萬不敢反對的。”
劉綺冷聲道:“我丈夫讓我和孩子在這裡等他回來,我會永遠等他。就算他回不來,我也會等一輩子。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你不用多廢話了,此生我都不會再有別的男人。”
白麵青年點頭道:“好,很好。敢挑釁我們麻家的人整個靈玉國還沒有過呢。不讓你知道點厲害,全靈玉國恐怕都會以為我麻光的巴掌好打。
我已經說過,你的這身細皮嫩肉,要不就屬於我,要不就屬於油鍋,你可千萬別說我沒給你選的權利,快選吧!”
劉綺望著油鍋,悲憤地道:“秀秀,媽媽不能再照顧你了!”
蘇秀秀在另一間牢房喊道:“媽媽,下油鍋就下油鍋,秀秀會陪你的,爸爸也早晚會給我們復仇的!”
“好秀秀,不愧是爸爸和媽媽的女兒,爸爸回來也會為你驕傲的!”劉綺應了一聲,然後就閉上眼睛向油鍋裡跳去!
一道纖麗的身影,就此墜入油鍋中!
豈有此理,搶強民女遭到反抗,就要一個冤案扣過來,然後讓當事人下油鍋,這麻家果然在靈玉國威風得很!常震感到此生從未有過的憤怒。
他怎麼會看著劉綺下油鍋,馬上用起了法術。
“啊!”一聲慘叫聲響起,撕破了所有人的耳膜。不過這並不是劉綺的聲音,而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獄卒們本來都在圍觀美女下油鍋,卻沒想到這美女縱身一跳,進油鍋後竟變成了男人!而且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坐在一旁的麻光麻少爺!
法術置換術!
人們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