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每一個角度上看都很美,美得無可挑剔。無論怎麼評判,都可以稱得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常震看到這美女後便怔住了,因這張傾國傾城的俏臉不是別人的,而是姐姐的。隨後他又意識到這個美女不是姐姐,而是另一個人龍傲霜。如果是姐姐看他,肯定不會像這個美女一樣眼中只有冷漠。
“居然長得跟姐姐一模一樣。”常震心裡感嘆了一聲。上次到龍家他並沒有看到龍傲霜,此後也再未有過接觸,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事先他曾料想過龍傲霜會跟姐姐和師父長得像,但還是沒想到竟會跟姐姐一模一樣。
“你不能動?”龍傲霜打量了一下常震,不帶一絲感情地問道。
常震只得道:“我重病纏身,請恕……”
話還沒說完,龍傲霜突然伸手提著他的領口,將他提出了花船。
花船外唐海州和祝智山臉色都很難看。這大婚之時,新郎進了龍家的花船,還有他們兩傢什麼事嗎?龍家太奸詐了。
他們也想讓自家的女兒把新郎拉進花船,但龍傲霜是築基期的修為,從她手裡把人奪走太難。新娘不出手,其它人也不好出手,否則很容易引發混戰。
不過看到龍傲霜和常震一齊從花船中出來,唐海州和祝智山又都樂了。祝智山叫道:“龍遼遠,你們家女人還沒過門,就先提著丈夫領口了?好一頭母老虎呀!”
唐海州也附和道:“我要是遇到這樣的兒媳,不要說沒過門,就算過門了也要休了她!”
東勝神州三個地區,南境風俗講究男女平等,一夫一妻,東土雖是重男輕女,但還不太嚴重,但西荒地區男子和女子完全是兩個等級的人。化蠱宗地處西荒,自然也是同樣的風俗,否則就不會風行守貞蠱了。在這裡,妻子冒犯丈夫是了不得的事。龍傲霜新婚第一天,就提著丈夫領口鑽出花船,當真成為千古奇談了。
龍遼遠見狀急道:“姑姑,我不是讓你抱他出花船嗎?”
龍傲霜聞言雙頰微紅,有點羞澀地道:“不習慣。”
“你都嫁給他了有什麼不習慣的!”龍遼遠鬱悶了。
此時最窘的人莫過於常震本人。大婚當天,當著三家送親之人和無數賓客之面,被新娘子拎著領口立在大廳廣眾之下,可算得上出足風頭了。
唐海州馬上衝著自家的花船裡傳了幾句話,然後另一個戴著鳳冠霞帔的美女也從花船中鑽了出來,並向龍傲霜嬌喝道:“大膽賤人,竟敢挾持我……我夫君,還抓著他的領口,做姐姐的看來要教教你如何守婦道了。”
龍傲霜也感到自己拎著常震領口的姿勢不雅,不是新娘子所為,於是手轉了一下,改扶在常震肩膀上,總算樣子不像挾持了。她白了唐珊兒一眼,淡淡地道:“唐珊兒,你居然嫁人了?死了那麼多未婚夫不需守孝嗎?”
唐珊兒臉色霎時緋紅,急道:“那些人死活與我何干?你放開我夫君,別耽誤我們拜堂。”
龍傲霜當然會不放開常震,而是繼續給了唐珊兒一個白眼道:“就你還想跟我……跟我夫君拜堂?神龜都不吐泡的人,我夫君才不會要。”
龍傲霜第一遍說夫君時,費了好大的勁才吐出這兩個字,不過之後她扶常震肩膀的手卻稍稍拉近了些,彷彿說完了這兩個字,她與常震的關係就不那麼遙遠了。
神龜吐泡,是化蠱宗嫁娶時的一個流程。每家的祖堂之前,都有一隻異種烏龜,這種烏龜能夠感應新娘體內的守貞蠱是否在沉睡,如果蠱在沉睡,它會吐出一個水泡,證明新娘的貞潔。如果蠱已經被人喚醒了,那麼它就不會吐泡,而是會縮排殼裡。
化蠱宗嫁娶習俗,新娘嫁過來時都是赤足的,所以才要新郎來抱。進祖堂前,新郎要將赤著腳的新娘放在神龜背上站一站,一旦遇到神龜不吐泡的情況,這門婚事想不出問題都不成。
此時唐珊兒和龍傲霜雖不是被新郎抱下花船的,不過也都未穿鞋,而是用浮空術浮在空中。聽到龍傲霜說自己神龜不吐泡,唐珊兒一扭身便站在了孫家祖堂神龜的背上,一對白白腳丫踏得那烏龜發出咕嚕一聲聲響,然後烏龜一仰脖子,就吐出一個五顏六色的氣泡。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清清白白的,神龜不吐泡的是你自己吧?快把夫君還給我!”唐珊兒離開神龜的背,然後浮近龍傲霜想搶常震。她雖然修為不及龍傲霜,但這種場合龍傲霜如果真動手打人,那就佔不上理了,所以她一點兒也不怕。
就在這時,最後一個花船也動了,一個嬌小的女孩出來道:“兩位妹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