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敵人所攻擊,讓他們的雙眼,不要被迷惑!”
吟唱聲從雨中響起來。
一道白光湧現,地上呻吟的魔族武士得到治療,停止了呻吟。
白光周圍,雨點都凝結成了雪花飄落。
渾身是水的石像鬼們身上迅速凝結出一層寒霜。
雨和雪落在寒霜外,繼續凝結。
石像鬼被凍在中間,嘶鳴著落下,在地面上被摔成碎片。
“雪域之神,請用我的血,激起您的憤怒,殺死眼前的進攻者!”安東尼大聲吟唱,咬破自己的舌頭,一大口藍色的血液噴在了法杖上。
白光和寒煙以法杖為核心散開,半空中,一顆顆鴿子蛋般的冰雹砸下,形成一道彈幕,將衝過來的石像鬼砸得潰不成軍。
安東尼的周圍,身材高大的魔族武士舉起巨盾,擋住漫天的冰雹和飛雪。
人族和獸人射手躲在巨盾之下,拉動弓箭和強弩,斜著射出一波波箭雨,將前方天空中的石像鬼射落。
無數百姓從家中頂著銅盆衝出來,用菜刀和木棒將落到地上的石像鬼砍碎。
安東尼緩緩前行,頭頂的冰雹與暴雪之幕,隨著他的腳步緩緩向前推進。
魔族、人族和獸人士兵,在冰雪護罩內,將石像鬼們一點點向城外逼去。
不甘心的石像鬼們拼命向前衝刺,被擊落無數,卻衝不破安東尼用魔法凝聚成的冰雪護罩。
石像鬼的重壓下,雪域之光暗了暗。
安東尼張開嘴,又一口藍色的血噴在法杖上,冰雹和雪花大盛,幾百只躲避不及的石像鬼翅膀被凍住,掉落在地,成為武士和百姓們的獵物。
各族士兵和男人在安東尼身後排成陣列,跟著冰雪護罩緩緩推進,一個街區一個街區,將石像鬼大軍向城外驅趕。
魔族和人族魔法師們跟在戰陣最後,將街道兩旁,已經被石化了計程車兵和百姓,按人族和魔族區分開,分別施加魔法救治。
恢復過來計程車兵越來越多,聚集在安東尼周圍的力量越來越強,石像鬼們不甘心的鳴叫著,被冰雪護罩推著向城外退。
突然,冰雪護罩暗了暗,幾十個身形巨大的石像鬼,奮不顧身地撞了下來。
雖然它們的身體在半空中就被凝成了冰塊,還是將護罩撞出了一個大窟窿,數百隻石像鬼從窟窿中撲入,與各族武士廝殺在一起。
老安東尼大吃一驚,再次向法杖上噴血,將冰雪護罩修好。
各族武士也齊心協力將突入進來的石像鬼清理乾淨,但其餘的石像鬼,彷彿從自殺戰術中受到了啟發,分批次撲下。
每批分為兩波,以第一波石像鬼的生命為代價撕裂冰雪護罩,第二波石像鬼則從前者撕裂的空隙中殺進來,與武士們貼身肉搏。
安東尼前進的速度大大被減緩,一次又一次以自己的血液驅動法杖,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藍色的血從法杖上流下,染藍他的手,落在雪地裡,就像一朵朵盛開的雪域玫瑰。
每一朵玫瑰,都代表著一絲生命。
開滿了“藍色玫瑰”的雪地上,安東尼的身體越來越孱弱。猛然,他跌了下去,法杖上的光瞬間熄滅。
數以萬計的石像鬼嘶鳴著撲下,克瑞斯托城已經成為人間地獄,隨著每一次石像鬼的起落,都有數百名士兵化作了雕像。
人們尖叫著,哭喊著,在逃命的過程中自相踐踏。
石像鬼在空中狂笑,欣賞這末日來臨時的恐慌。
老安東尼大喝一聲,用法杖支撐著自己,從街道上爬起來,乾嘔幾聲,喉嚨裡再也噴不出可以驅動法杖的鮮血。
他絕望地笑了笑,調轉法杖的末端,插進了自己的小腹。
一個美麗的光球從法杖頂端升起,快速膨脹,所過之處,雨水全部化作了寒冰,將石像鬼的翅膀和羽毛牢牢粘住。
躲避不及的石像鬼們掙扎著飛上半空,又流星一般墜落,在青石街道上,摔成一堆堆灰渣。
“祭司大人!”武士們哭喊著,跪在安東尼周圍。
“不要拔出法杖,抬著我的身體去皇宮,快些。時間不多了,快些將林恩陛下從城市中送走。這座城市,咱們守不住了,快走!”生命垂危的安東尼急切地吩咐。
“咱們撤向哪啊?”幾個高階魔族哭喊著問。
“撤向……”安東尼瞪大了眼睛。
雪域高原已經不再適合阿特拉人生存,埃爾達森林歸還給了精靈,德爾菲附近的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