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不敢硬接,半空中連翻兩個筋斗,避了致命一擊,沒等他站穩身形,福雷·西恩的劍氣又至。
一道耀眼的金光,迅捷、輕盈,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入了護教騎士的脖子。
血如雨,圍著金光炸開。
不是劍氣,而是佛拉倫爾的槍嵐,雖然不像不死戰神使出來時那樣強悍,綿綿不絕之意,卻盡含在這一槍中。
幾個撲上來的騎士同時後退,他們認出了這一劍的出處。
就在他們一楞神的工夫,一股氣流包裹了他們的雙腿,騎士們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鬥氣不穩,叫罵著摔下了天空。
莉莉輕輕地笑了笑,並肩站在福雷·西恩身旁,雙手交叉起伏,體態翩翩,曼妙在雲端飛舞。
沒有傷害力的冰雹、水滴、霧雪,卻能對鬥氣造成巨大幹擾,交替著飛向追過來的騎士們。
伴隨著迴音的叫罵聲,騎士紛紛從空中跌落。
福雷·西恩和莉莉越飛越快,頃刻間,飛到了炮兵頭頂。
穿著紅色鎧甲的斯潘尼斯炮兵不知道大難臨頭,驚詫地看向半空,只看到精靈武士列農拉開長弓。
半空中閃現一道翠綠色的霹靂。
兩個斯潘尼斯人楞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血慢慢地湧出,一根羽箭將他們穿在一起。
安東尼帶著魔族戰士從雲端躍下,一抬手,兩道雪域之光在人群中炸開,試圖抵抗的人幾乎無法睜開雙眼。
幾個魔族王室成員衝入了人群,手中長劍砍出一片血浪,平日高高在上的他們,很少有機會親臨戰場,但血脈中的兇殘,卻沒隨著優越的生活條件而消磨殆盡。
驚惶失措的炮手被砍翻,保護大炮計程車兵端著火槍,亂紛紛找不到目標。
胡亂開槍會打死自己的同伴,不開槍,又不是魔族的對手。
福雷·西恩帶著幾個魔族武士,向另一個火炮陣地飛去。
今天的戰鬥中,他與安東尼以數千士兵的生命為代價,偵測到了對方炮兵的位置。
這一戰,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把嘉摩屢缽帝國的火炮全部毀掉,否則無論斯帝爾提供多少援軍,也不能幫助諾斯帝國擺脫被動挨打的局面。
戰場上亂做一團。
西隆元帥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冒險襲擊他的炮兵;操作火炮的都是斯潘尼斯人,嘉摩屢缽帝國的貴客;如果傷亡過大,這個責任他承受不起。
在紅甲將軍的催促下,西隆元帥無可奈何地升起向炮兵陣地靠攏的令旗。
重甲步兵、火槍兵、輕騎兵,以最快速度衝向炮兵的隱蔽地。
戰場上出現了輕微的混亂,不合常理的調動,讓嘉摩屢缽計程車兵們有些迷惑了。兩隊士兵撞到了一起,阻塞了方陣的移動道路。
“靠邊,靠邊!”重甲步兵推擠著,為本隊人馬開路。另一隊士兵不服氣,低聲喝罵著,用盾牌進行還擊。
戰場上越來越亂,炮兵陣地已經騰起火光,偷襲得手的魔族開始縱火焚燒彈藥,爆炸聲連綿不絕。
紅甲武將抽出了馬刀,帶著自己的護衛從士兵頭上踏了過去,擋在馬前計程車兵們硬生生被護衛騎兵用馬刀砍開一條路,痛苦的呻吟聲不斷響起。
西隆元帥大聲怒喝,斥責著斯潘尼斯士兵的暴行,幾萬人馬亂做一團,想試圖重新整理隊形,混亂卻越發嚴重。
“不好!”西隆元帥猛然想起了一個極其低階的法術——嗜血混亂。
只有中了這種邪術的人,才會不分輕重向自己人開刀。
軍隊中,已經有士兵眼色發紅,端起長槍刺向了橫行霸道的斯潘尼斯人。
內訌一觸即發。
“清醒術,所有法師齊發!”西隆元帥大喊,終於意識到,剛才安東尼扔下的那些小罐子裡裝的是什麼。
那是一種產自雪山上的毒藥,威力不大,卻能擾亂人的心神。
對方布的這個局,極其陰狠。
出其不意的反擊,一旦開始就不會停止,陰謀一個接著一個,即使識破其中之一,也無法應付接二連三的圈套。
西隆元帥想起了一個人,只有此人,才會如此使出如此高明的手段。
在斯帝爾城下,他就吃過此人的虧,種種屈辱,西隆至今記憶猶新。
“整隊,整隊,放棄炮兵,保持隊形!魔法師,清醒術,防護術,祝福術!”西隆大喊著,迅速調整士兵的部署。
戰場上,勝利和失敗之間的差別,就在雙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