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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使了一個只有二人才能看見的眼色。

“這兩條金線是我連夜加上去的,使用此袍的人撮動外邊這條金線,可以撤銷光防護罩,以免平時讓人看到寶衣起了窺探之心。裡邊這條金線是聯絡線,穿這袍的人隨時可以透過它,告知我們他的行藏。”

老狐狸,你還是不放心,安德烈魔帥嗔怪地看了老夥計一眼。非難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另一番說辭:“你送禮物給福雷,怎麼不去他的營帳,難道你這不食煙火的老傢伙,也稀罕孩子們的熱鬧嗎?”

搭檔這麼多年,大祭司從眼神已經看出安德烈對自己的不滿,笑了笑,指著營帳外遠處密密的人群說道:“你不是約我看福雷·西恩學飛嗎?他就在那裡,一夜沒睡,已經從天上掉下來一百多次了。沒想到他一個文弱的預言師,身體居然這麼結實,上百次都沒有摔爛。”

和不死戰神佛拉倫爾一樣的恢復術,安德烈眼神黯了黯,心中明白安東尼這句話的內涵。不理睬老搭檔的提醒,他快步走進人群,眾將士圍出的空地上,倔強的福雷·西恩已經又站了起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盡是淤痕。

他的好朋友,精靈武士列農跨著一匹飛馬在半空中盤旋,不住地讓馬匹給福雷·西恩示範飛行動作。

“起。”福雷·西恩助跑數步,一躍跳入半空,是人族武士的縱躍術,難得福雷·西恩這麼短時間內,將兩系不同的武術融合到如此和諧。

安德烈魔帥欣賞地點點頭,悄悄躲在人群裡觀看福雷·西恩的墜落表演。

半空中,福雷·西恩跟在飛馬後急劇地拍動翅膀,每一次扇動都能激起一股氣流,將他的身體推高數寸。奈何一收翅膀的工夫,前功盡棄,整個身體又直直向下墜落。他不甘失敗,再次拍動翅膀,身體接著升高,緊接著又下墜不止。

“加油,加油,福雷,加油!”底下的觀眾們興奮地拍著手,給在半空中掙扎的福雷鼓勁。

以翅膀飛行,是北方聯軍中阿特拉高階貴族一脈的專利,今天終於有一個高階貴族以外的人生出翅膀,所有非魔族武士都為之振奮。

幾個精靈女射手的手已經拍紅,尖尖的耳朵隨著福雷·西恩的身影起伏來回移動,粉紅色的血液充滿俏臉。

銀翼飛馬不疾不徐的圍繞著眾人頭頂盤旋,身後那個滿身泥漿的怪物引起了它很大興趣,特別是那笨拙的飛行動作,讓銀翼飛馬想起自己剛剛長出羽毛那時的情景。

在漫天風雨中,老飛馬不停回過頭,反覆示範張翼斂翼之間應該如何協調動作。

跟在它屁股後的福雷·西恩顯然對這種禽類本能反應遲鈍,怎麼學也學不像,雙翅撲拉撲拉,在半空中一會兒如煙花般快速上竄,一會兒如石頭般急墜,急得銀翼飛馬直打響鼻,恨不能用蹄子踢他的腦袋。

福雷·西恩無法做到銀翼飛馬那樣優雅,兩隻由體內能量幻化出來的翅膀,就像灌了鉛般,每揮動一下都要耗盡他全身力氣,而肺部此時疲勞得如同著了火,即使拼命呼吸,雨中的冷冽空氣也無法使它降溫。

一股血的味道從牙床後緩緩滲出,慢慢地侵蝕福雷·西恩的舌頭和鼻孔。就在此時,身下的吶喊助威聲突然消失,前面引飛的列農將軍也在半空中懸停下來。

怎麼回事?福雷·西恩微微一愣,低下頭,剛好看見與眾人打招呼的安德烈魔帥。稍一分神,雙翼動作走形,整個人“颼”的一聲,翻滾著跟頭從半空中栽下。

“轟。”看熱鬧的將士不顧安德烈魔帥在場,發出一陣鬨笑。

眼看福雷·西恩又要在泥漿裡洗個冷水澡,安德烈從人群中一縱而起,半空中用左手輕輕一推,擊在福雷·西恩腰間,掌力吞吐,將自上向下的力量撥為自左至右。

福雷·西恩下墜的身體自然調轉為橫飛,順著魔帥撫在後背的右手挺直腰,雙腳向下,穩穩地站在一片空地上。

“好!”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更響亮的喝采,這次是為安德烈魔帥叫好。

以眾將領實力,出手接住福雷·西恩固然不難,但能這般舉重若輕,半空中改變一個人的墜落方向,引導他自己站立的技巧,卻沒有一個人做得到。

安德烈剛才那一躍一拍,連其本身實力的二成都沒用出,這兩招依賴的不是力量本身,而是力量運用技巧。

為了確保不傷到福雷·西恩,安德烈故意放慢了動作,聯軍中一些有心人看在眼裡,如精靈武士列農和獸人首領勞倫斯,已經從這兩式學到很多東西。

“多謝魔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