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便莫名其妙的被對方紮了一針,讓他足足六個時辰啞著嗓子發不出半天聲音,有鑑於此,張霈在烈鈞面前總是婉約的彷彿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
春蘭向著烈鈞略一欠身,輕聲道:“婢子先行退下了。”
說完,她又向張霈做了一個淘氣的鬼臉,姍姍而去。
當春蘭離開以後,烈鈞睜開眼睛,掃了張霈一眼,淡定道:“娃娃資質果然不凡,你已突破《素女玄心功》第七重境界了?”
雖然是在提問,但是烈鈞的語氣卻相當肯定。
單婉兒方才與張霈接觸多時都沒有發現,烈鈞只看了一眼就直接道出,果然是身藏不露的老狐狸。
張霈趕忙謙虛道:“鈞老法眼如神。”
烈鈞睜著一雙似渾若的濁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張霈,直看的他渾身不自在,連臉色都不自然起來。
若是被一個美女這樣看也就認了,但是被一個大老爺們這樣盯著猛瞧,張霈感覺還真是彆扭。
烈鈞站起身來,走到一個放滿了瓶瓶罐罐的木櫃面前,意態悠閒,單手按往木櫃,輕輕鬆鬆將它移到一旁,露出一條往下延伸的幽黑通道。
張霈對這條秘道已經不陌生了,但是每一次看見,他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彷彿自己正在進入某個科學怪人的實驗室,成為他研究的物件。
張霈跟在烈鈞身後,隨著石階向裡走去。
當二人的背影隱沒在秘道的陰影中時,木櫃緩緩移回將入口擋住,恢復原來的樣子。
通道很長很暗,但是並不潮溼,也沒有一點氣悶的感覺,顯然這裡有良好的排風通氣的暗道。
秘道盡頭,已無去路,只有一道黑漆漆的鐵門。
烈鈞伸手緊貼鐵門,吐氣發力,眼中精光一閃而逝,鐵門應聲而開。
若是要張霈純以力量推動如此重達數百多斤的鐵門,不是辦不到,而是無法像烈鈞這般看似輕鬆隨意,這也是張霈和真正高手之間的差距。
實戰經驗和江湖閱歷並不是天賦能夠彌補的,只能*時間慢慢積累。
門開,一陣灼熱的空氣撲面迎來,張霈本能的收緊毛孔,抵擋著彌散在空氣中的丹毒與熱毒。
這裡平日是烈鈞煉丹製藥之處,這裡佈置雖然講究,但是光潔的地面到處都是壇、爐、灶、鼎、釜、鍋、罐等器具。
這些事物雖然凌亂但是烈鈞行走間卻一點也不會碰到,彷彿他每一步下落的地方,滿地雜物都會自己散開。
烈鈞淡淡道:“半衣服脫了。”
張霈最初聽見烈鈞讓他脫衣服的時候還大驚小怪,擔心被非禮,看向他的眼神也古古怪怪的,不過現在卻是二話不說,迅速將全身衣物褪了個精光。
由於服食的藥物過於霸烈,脫衣赤身是為了方便烈鈞替張霈施針,金針刺穴,能夠激發他的潛力,同時也能洩去過盛的藥力。
全身光溜溜的張霈,盤膝而坐。
本該守心凝神的張霈突然問道:“鈞老,我姑姑和疏影師妹服藥施針的時候,是不是也要脫衣……”
烈鈞冷冷的看了張霈一眼,沒好氣道:“骷髏紅粉本無區別?”
百年之後,塵歸塵,土歸土,的確沒有區別,但是張霈心中仍然酸溜溜的。
只聽烈鈞接著說道:“她們直接服藥,不用老夫施針。”
張霈愕然,問道:“為什麼?”
烈鈞從懷中掏出一束金光閃閃的細長灸針,淡然道:“這藥的配方是傳自東溟祖師,藥性平和,極易被女體吸收。”
張霈脫口問道:“那我……”
“閉口收聲。”烈鈞似已不耐喋喋不休的張霈,沉聲喝道:“在我施針的過程中,你千萬不可妄動,否則是走火入魔可別怪老夫沒有提醒你。”
張霈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將一肚子抱怨吞進肚裡,點頭道:“晚輩記住了。”
“肺俞。”烈鈞一聲大喝,同時飛快出手。
張霈只覺背心倏然一疼,—根細長金針刺入第三胸椎棘突旁開一點五寸。
“厥陰俞”喝聲再起,空中一道金光閃爍。
張霈忙收攝心神,只覺第四胸椎棘突下旁開一點五寸處被一根金針點刺而入。
接著烈鈞的喝聲不住響起,“心俞”、“腎俞”、“命門”、“志室”、“氣海俞”、“尾閭”……
三十六喝,三十六針,張霈身上三十六竅穴被刺中。
張霈此時全身感知力盡被封凝,眼耳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