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炎二重勁的怪胎來說,完全沒有影響。
“本少爺就讓你知道什麼是人外人,天外天。”張霈看也不看,隨手一記九陰白骨爪轟出,鬼爪翻飛,與小李子對擊在一起。
“砰。”的一聲震響,小李子渾身猛一哆嗦,身體不由自主向後面退了五六尺,齜牙咧嘴尖聲叫道:“主子,這小子好厲害,不過奴才還應付得來……”
小李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張口吐出一蓬鮮血,身體委頓在地,若非張霈只用了三成功力,他這條小命今天就算交代在這裡了。
“反了,反了,你……你居然敢……”雷豹見張霈在主子面前如此放肆,怒令智昏,伸手指著張霈,氣急敗壞的吼叫起來,不過他很快便意識說錯了話,立刻閉上了嘴,小心的朝獨孤勝打了一個眼色,接著目光有點擔心的看向了滿臉惱怒的少年人。
好在少年人的注意力一直在張霈身上,雷豹這才暗中擦了把冷汗,背心已經涼透了。
小李子顫巍巍從地上爬了起來,用衣袖拭乾淨嘴角的血絲,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主子,急忙走過去,謙卑恭腰道:“主子,奴才沒用,讓您失面子了。”
“小李子,平日叫你多練練,你卻偷奸耍滑,回去有你好看的。”那少年人扇子“啪”的一聲攏在一起,搭在小李子肩上把他推到了一邊去,眼睛在張霈身上溜達一陣,點頭道:“我看你功夫不錯,比我家小李子強多了,嗯,以後就留在我身邊,我包你青雲直上,位高權重。”
隱在客棧高牆上的乾虹青見對方明明一副少年人模樣卻偏偏扮作老氣橫秋的樣子感覺很是不倫不類,而且這人也太不是東西了,手下剛剛被別人打敗,居然就這麼厚顏無恥的招攬對手,簡直囂張到了極點。
中島美雪卻是俏臉含煞,美眸透著騰騰殺機,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混蛋不但稱自己的主人小白臉,還招攬主人當他手下,實在太可惡了。
兩女雖然表現反應不同,但內心想法都是一樣的,就是等著看場貓戲老鼠的好段子,看張霈如何收拾對方。
事實和想象是不一樣的,而且往往還是完全相反的一種情況。
張霈臉上露出思忖之色,語氣不緊不慢道:“這位兄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這人不願受人管束,而且俗事太多,分身乏術,只能謝過兄臺美意了。”
“怎麼,莫非嫌棄我朱高煦不夠資格邀請你麼?”一臉陰鷲的朱高煦的眉頭凝成了一個川字,憤怒之下竟報出了自己名諱,“若不是看你身手還不錯,我身邊又正缺這麼一個辦事的人,哼……”
朱高煦是明成祖朱棣的第二子,母親是仁孝徐皇后,他很早就對太子朱高熾存存謀逆之心,陷害太子數次,不過皆以失敗告終,典型的四肢不發達,腦袋也簡單。
朱棣雄才大略,老早便察覺高煦心懷叵測,革了他的爵位,命他閉門思過,不過朱棣擱屁之後,仁宗朱高熾立位,朱高煦慾望的野心再次蠢蠢欲動,結果仍然失敗。
仁宗朱高熾死後,太子朱瞻基由北京回南京奔喪,高煦計劃在途中劫殺瞻基,因為陰謀洩露導致事情失敗,朱高煦被廢黜,禁錮在南京城地牢。
朱瞻基繼承大統皇位之後,顧念叔侄之情,前往禁錮朱高煦的皇城地牢探望,朱高煦卻由獄中奔出,欲扼死朱瞻基,為一眾大內侍衛當場拿下,朱高煦數次掙脫,欲殺皇帝,朱瞻基龍顏大怒,命人用銅缸將他蓋住,於缸上點火將其燒死。
朱高煦即死,除世子詹坦先卒外,其妃韋氏及九子俱從死。
九龍佩是皇帝老兒的專利,能夠佩戴八龍佩的也絕對是個超重量級人物,但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個王爺,張霈腦中飛快計算利弊得失,仔細回憶史書中朱高煦的身平事蹟,心中暗忖:“人才啊!真他媽是個人才,除了朱棣外他不敢反,他也沒這個本事,這朱高煦居然接連反了兩個皇帝,嘿嘿,不過運氣實在是太背了。”
“算了,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強你,嘿嘿,不瞞兄弟,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般年輕就有這麼好功夫的人。”朱高煦低頭思忖片刻,旋又抬起頭,眼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道:“兄弟可想清楚了,我和朝廷裡面一些大員關係很好,只要你跟了我,功名利祿,美女佳人,唾手可得。”
朱高煦的聲音透著誘惑,眼神灼灼的望著張霈,看他滿臉流露出的企盼意味,嗯,到是個天生演戲的好苗子。
“這位公子說得不錯,不過我張霈寄人籬下的人,嗯,要我辦事,也行,只要有公平合理的報酬,我沒有理由把送上門的富貴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