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朋友似乎不太高興,你哪裡得罪她了嗎?”她用手指了指徐露。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暗自好笑。
沈雪有些驚訝:“那她不高興些什麼?”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男人追女人像隔了一座山,而女人追男人像隔了一層紙,但往往男人都能追到自己想追的女人,而女人卻經常追不到所想追的男人?”我淡淡問。
沈雪不知所以的搖搖頭。
我又道:“因為男人不怕翻山越嶺,但女人卻怕弄痛手指頭而不願意捅破這張紙,可不巧的是,徐露是個十分女人的女人,而喜歡她、她又喜歡的男孩,偏偏又是那種不像男人的男人,所以翻山越嶺和捅破那張薄紙,對他倆而言,都顯得極為困難。”
“你是說……沈科才是她的男朋友?”沈雪詫異的問。
“恐怕他們到現在還沒有確定男女朋友關係吧……”我突然覺得,有這兩個好朋友,是件十分丟臉的事。
身旁的沈雪露出神秘的笑意,她越笑越奸詐,最後不由得哈哈笑出了聲音。
“恐怕最近會有好戲看了!”
在前邊兩人奇怪的目光中,我聽見那個恐怕有些神經質的女孩,帶著興奮的語氣,低聲咕噥了這麼一句。
在這個院落組成的龐大迷宮裡,穿行了十多分鐘,總算到了一座有著深灰色院牆的院子前。
沈科說了一聲“到了”,然後領著我們一行人走了進去。
這個地方和其他院落一樣,都是中規中矩的四合院建築,只是其他院落裡都裝飾著精美的琉璃瓦,這裡卻沒有任何修飾。
灰泥磚鑲砌而成的牆,赤裸裸的露在外邊,給人一種強烈的壓抑感,院子的正中央也有一座銅獅子,不過卻是我來這裡後見過的最大塑像。
獅子龐大的身軀足有六米多長,高也有將近四米,但是卻沒有望著古云山頂,只是張牙舞爪的死死盯著地面,就像那裡有個足以讓它隨時搏命的東西。
“你不是說所有的獅子都望著山頂嗎?為什麼這個獅子卻望著地上?”我好奇的指著那個銅獅子問沈科。
沈科想了想,臉色詫異的說道:“記得我前些年走的時候,這裡的獅子還望著山頂的。”
“對,我可以作證!去年我回來的時候,這個獅子都還在古怪的看著山頂,只是什麼時候老祖宗把它換掉了?”
沈雪也是十分奇怪。
“換掉?不可能吧!”我不動聲色地走到銅獅子下,指著石座說:“我早就發現,這裡的所有獅子都是死死的嵌在石座上的,而石座又埋進了土裡不知有多深。
“而且你們看,石座上的苔蘚和附近的花草,也不是一朝一夕長成的,如果要貿然換掉這麼大的一個東西,人力物力要花多少我不敢說,附近的花花草草也會受到影響,但是這裡絲毫就沒有一年內破土、動過工的跡象。”
“那你的意思是……那個銅獅子自己望向地上的?太荒謬了!”沈雪完全不能接受我的說詞。
而沈科和徐露也大搖其頭,明顯是不信。
沈科更說道:“小夜,雖然你說的確實是有那麼一丁點道理,但是我更相信物理理論。你翻翻書,有哪個公式可以證明,銅獅子會在某種情況作用下,突然的從抬頭向後望的姿勢,變做低頭瞪目的模樣?”
“我也只是猜猜而已。”
我略微尷尬的撓撓腦袋。
雖然覺得這件事很奇怪,但是又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自己是不是對的,甚至連證明那是不是人為的都做不到。
我還不變啞巴,那不是明顯討打嗎?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突然從對面冒出來給我解了圍。
“那個小朋友沒有說錯,這裡的銅獅子從來沒有換過。它確實是在五天前的晚上,突然望向地上的!”
第三章重重疑惑
馬克。吐溫曾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麼一句:“具有新想法的人,在其想法實現之前,都是個怪人。”
他還說:“一種讓人不能接受的想法是相對的,當然,這種相對要看是誰將這個想法陳述出來。”
我的那番話不但沒人信,反而讓人以為我異想天開,但沈科的老祖宗那句比我的猜測更石破天驚的話,卻讓沈雪、徐露那三個蛇鼠一窩的傢伙們,連連點頭。
甚至,他們所表現出來的那種信服程度,即便是老祖宗說那座銅獅子會跳舞,估計他們也會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心理極度不平衡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