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雖然不留意絕對不會發現,但卻依然像根刺一般,破壞了這個鏡子的完美。
徐露伸出手去想將斑痕摳掉,但就在手指碰到褐色斑紋的那一剎那,有股惡寒突如其來的爬上脊背,徐露渾身一顫,心臟恐懼地快速跳動起來。
整個房間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變得一片血紅,而且那股血紅的光芒,還如同有生命般不斷蠕動,將房裡的一切都籠罩了起來。
蠟燭依然靜靜地燃燒著,只是蠟燭在空氣裡無風自動,每一次搖晃就會分泌出一絲紅光。
徐露想要尖叫,卻發現自己張開的嘴裡,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紅光有若實質似的,不斷纏繞在她的身上。她就像掉入了阻力極大的液體裡,每走一步都要花上極大的力氣。
過了不知多久,徐露終於來到桌子前,她伸手用盡力氣把蠟燭掃到地上,只見蠟燭飛了出去,火苗也熄滅了,掉在地上彈了幾下後滾進了床下,但是血紅色的光芒依然沒有消失。
她猛地感覺到有一隻看不見的手,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後將她的頭用力向後掰。
在鏡子裡,她又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她正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脖子,身體不協調的扭曲著,徐露瞪大了眼睛,痛苦地掙扎著。
突然,她發現鏡中自己的臉竟然不見了!頭髮下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就如同一張白紙。而那張白紙下,就是脖子和瘋狂扭動的身體。
“我的臉呢?怎麼我看不見?”
她再也顧不上那雙掐著自己的脖子、幾乎要令她窒息的手,只是一個勁的想要去撫摸自己的臉,但手剛抬起來,鏡子裡猛地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徐露雙眼裡充滿了血色的紅,大腦一陣混亂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在徐露消失後的那天下午,我在揹包裡塞進了許多有用以及沒用的東西,然後走出了房門,剛進入院子裡就愣住了。
只見沈雪揹著一個漲鼓鼓的旅行包,等在院門口。
“你怎麼來了。”我明知故問。
她揚起頭,面無表情地答道:“你到了我們沈家,就是我們沈家的客人,我有義務幫你收屍。”
我頓時笑了起來:“怎麼你們沈家的人都那麼臭屁?”
“要你管!”
她衝我吐了吐舌頭,突然驚訝的看著前方呆住了。
我立刻回頭,還沒等發現什麼,一隻手已經牢牢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小夜你這個死小子,居然敢灌我酒!”沈科大口的喘著氣,他滿臉通紅,還因為酒精的作用,身體時不時地顫抖著,叫道:“你們的話我統統聽到了,別想甩開我!我要去找小露,找到她,然後當著她的面把話說清楚。”
“看你這副德行,你能不能走啊?”
我皺緊了眉頭。
“當然能!我稍微運動一下,等體內的血液順暢了就清醒了,這可是我老爹縱橫酒場二十多年不敗的超級經驗。”
那傢伙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全身軟的就像海綿,偏偏還不服輸的說:“況且沈家的後宅根本就是迷宮,如果沒有熟悉的人引路的話,絕對寸步難行,你們離不開我的!”
我轉念一想,也對!自己在前宅都常常迷路,更不要說從沒有去過的沈家後宅了,那個鬼地方可比前宅大上一倍有餘。
就在我伸手扶住他正要向外走的時候,一個清亮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阿科。”是沈科的未婚妻。
看來這個女孩絕對不簡單,她似乎十分明白,沈科這一走,將會帶給自己什麼樣的打擊。
“你真的要去嗎?”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沈科毫不猶豫地點頭:“我沒有選擇。霜孀,從小我們就一起玩,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作可以照顧的妹妹,雖然我們的父母擅自把我們捆在了一起,但是這種感覺從來沒有變過,你也應該清楚,我倆根本就不可能!但小露不一樣,她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子,現在是,以後也不會變!”
“說這種話也太狠了點吧!”
我和沈雪對視一眼,不由得苦笑起來。
果然沈霜孀全身一顫,她迅速低下頭,什麼話也沒有再說。
但就在那一剎,我分明看到了她臉上的絕望,那種悽慘哀怨的樣子,就算是我也不忍心看到。
“那你小心一點。”她再次抬起頭時,臉上已經沒有了表情,有的只是冷漠,眼神也變成了死沉沉的灰色,但嘴裡卻機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