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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這裡,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身體也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但最怪異的是,那一連串動作,偏偏流暢的讓人看起來十分協調,一點亂的感覺都沒有,而且發出的聲音也很有節奏。

“那種節奏非常枯燥,越聽我就越害怕,似乎有一大團火焰在腦子裡燃燒起來,甚至意識也變得模糊,沒有辦法下,我只好當機立斷,跑出來向你求救了!”

說到後邊,沈雪嗔怒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在用那雙能說話的大眼睛,怪我搞不清楚狀況,還趁機輕薄她。

我頓時假咳幾聲,揉了揉鼻子問沈科:“小科,你認識小露比我久,你有沒有聽說她以前夢遊過?”

沈科大搖其頭:“絕對沒有。小露國三的時候曾經住過一年的宿舍,從來沒有聽她室友提過她患有夢遊症。”

“唉,頭痛。”我苦笑起來,無計可施的望向頭頂的那輪月亮。

由於海拔較高,那輪金黃的圓月也出奇的大,我甚至能看到上邊晦澀的環形山。突然有個念頭衝入腦海,我全身一顫,猛地用發抖的雙手抓住了沈科的肩膀。

“你把那面屏風鏡扔哪裡去了?”

“屏風鏡?那和小露有什麼關係?”

我急切的叫道:“你這個木頭,你忘了曾給我講過的沈蘭的故事?現在小露的情形就和那女孩一模一樣。”

我感覺渾身冰冷,一字一句的說:“怕就怕,連結局也一樣!”

“不會吧。”沈科一邊說,一邊害怕的牙關顫抖,他發瘋地狂叫一聲,向左邊一條小路上衝去。

沒有多話,我拉過沈雪的小手也迅速跟了上去。一路左拐右拐了不知道多少次,我就快要暈頭轉向的時候,沈科在一座院子前停住了。

“就在這裡邊。”他緩緩地轉回頭望我,神情十分無助,眼睛甚至因為焦急而充血,變得一片猩紅。

記得有個偉人說過,“這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同樣也是這個偉人,他還說過,“不論是愛還是恨,都要付出刻骨銘心的代價。”

或許這位偉人也是受過打擊吧,〃奇〃書〃網…Q'i's'u'u'。'C'o'm〃只是不知道那時的他的神情,會不會變得比沈科這傢伙更難看。

我一邊深有感悟地想些有的沒的,一邊打量眼前的院子。

很普通的地方,其實說實話,沈家所有房子都是一個造型,絲毫不知道變通,只是前後宅的顏色不同罷了,前宅主要顏色是白色,而那個後宅禁區,是黑色。

如果有幸租上一架直升機從天上鳥瞰的話,不難看出整個沈家大宅形成了一個橢圓形,白多黑少的太極圖案。

由於每個房子都一樣,為了方便區別,院子前的門上通常都會掛住家主人的名字。

這棟看起來已經許多年無人問津的宅子也沒有例外,刻著名字的木牌,已經枯朽的發黑了,而且積滿陳灰,月色下,隨著吹拂的微風孤零零搖動著,不時撞在木門上,發出單調的“啪啪”聲,說不出的蕭索。

這樣空置的宅子在沈家還不知有多少,特別是南邊,十室九空,似在暗夜裡哭訴沈家的凋零。

全盛時期,本家的家丁多如天上繁星,原本一有節慶熱鬧非凡的輝煌日子,已經一去不返,而且再也不可能了……

我並沒有急著進去,先走上前,抹去木牌上的灰塵念道:“沈古穆。”

頓時感覺身旁的沈雪微微顫抖了一下,轉頭一看,居然發現沈科張大著嘴,滿臉驚駭,手上的電筒“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個沈古穆有什麼問題嗎?”我詫異的問。

“有,而且有很大的問題!”沈雪的聲音乾澀的緩緩道:“這個男人,就是沈梅的老爸。”

“沈梅?”我只感覺一股惡寒爬上了後腦勺,“就是那個和許雄風相戀,因為家人不同意,就上吊自殺的那個沈梅?”

我吃力的吞下一口唾沫:“換言之,這裡……就是她的家?”

上帝!關於那面屏風鏡,如果撇開花痴沈羽這個沒有確定的因素不算,最早的出處就是沈梅家了…

…沒想到花了二十七年,兜了一圈後,被沈科這白痴,鬼使神差地又將那面該死的玩意兒給送了回去!

我用力甩動大腦,將一腦子的疑慮通通給壓了下去。

管不了那麼多了,飛腿一腳踢在還呈石化狀態的沈科屁股上,我示意那白痴帶路,悄無聲息的推開半掩的宅門,走了進去。

雖然躡手躡腳的,依然在地上踩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