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蛙類的粘膜縐褶,是長在嗓門裡的一對發音器,也叫聲帶。蛙類圓鼓鼓的大肚子裡邊,還有一個氣囊能起共鳴作用,當蛙類瞪著眼睛,鼓著腮幫子唱起來時,聲音透過氣囊的共鳴,會變得格外洪亮。
既然它的氣囊沒有動,也就意味著它沒有發出聲音,那麼,我耳中聽到的叫聲又是從哪裡傳出來的?難道它別有發聲器?
我頓時來了興趣,正想將這隻怪蛙拿出來仔細研究一下時,整個人猛地呆住了。
蛙叫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先是從很遙遠的地方,然後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多。聽起來並不止一隻。
我渾身發冷,全身的汗毛都被嚇得豎了起來!
蛙叫的聲音猶如噩夢般不斷撞擊著我的神智,近了,似乎已經到了腳邊。我的牙齒止不住的顫抖著,緩緩向下望去。
數不清的怪蛙黑壓壓的塞滿了整個雜物房。
它們衝我叫著,死死地瞪著自己,接著,無數只怪蛙高高跳起,張開嘴巴向我壓了過來。
光線在被怪蛙蓋盡時,我看到了它們嘴裡的牙齒,白森森的牙齒……
“哇!”
我按住狂跳的胸口,從夢裡醒了過來。
好可怕的夢,幾乎都快以為自己已經死掉了!汗水還是一個勁兒的往外冒著,我用手抹去額頭的冷汗,深深吸了好幾口氣。
什麼時候自己昏倒了?
看看周圍,我躺在雜物房的地板上,手裡緊拽著相機。臉旁就是裝著怪蛙的玻璃盒子。蒼蠅硬梆梆的死在玻璃壁上,那隻蛙像石頭一般又蜷縮了起來,令人討厭的眼睛也閉著,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一樣了。
我站起身,細細回想著。
對了!是體型!這玩意兒的身體,明顯比昨天見到時大了一圈。
以蛙類緩慢的新陳代謝,就算是在生長速度最快的蝌蚪期,也沒有長這麼快的,何況還在空氣不流通,沒有水,也沒有食物的環境下。
普通蛙類遇到這樣的狀況,不冬眠已經算意志力堅強了!
這東西果然很古怪,還是趁早銷燬掉吧!
我有些猶豫是否該手起刀落,但又怕絕了這個後患後,真的會在自己手裡消失一個物種。兩種思想碰撞了許久,終於我嘆了口氣,將玻璃盒好好地放了回去。
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手裡拿著相機走進小露的房間,我謹慎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然後對著床上的她一陣猛拍。
沈科轉過頭不解的望著我道:“小夜,你這是在幹嘛?”
“找點線索罷了。”
我一邊拍,一邊示意他將徐露翻個身,好拍她的正面。
那傢伙或許最近也累積了一肚子的氣,衝我大吼著:“該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