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東西,滿足了某種條件,不久後那個人就會作夢,夢見的情景大同小異,都是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看不清面孔,只知道她用呆板但卻很吸引人的聲音和你談心,然後幫你出謀劃策,告訴你如何能減輕痛苦,或者如何實現願望……
但那些人最後無一例外的都死了。
再次回憶昨晚的情景,我親眼看到沈霜孀全身三分之二的血液,如同被吸引似的大量湧了出去,那種詭異的狀態,令我猛地想起了一個人││那個和沈梅相戀、最後因為自己所愛的人嫁給別人,而瘋了二十七年的許雄風,他從樓上跳下來後,出血量也十分的異常。
而且,他在死前也描述過自己的夢境,他和沈梅在夢裡結婚,然後生下了兒子。
他絲毫不認為自己瘋掉了,他的意識和行為,被分為了兩個不同的平行世界。
現實世界裡,他被自己的父母鎖住,吃喝拉撒都在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間裡。
而在他認為的真實中,過著他從前無法企及的幸福生活。
只是他從來沒有看清過沈梅的臉,只是理所當然的認為,她就是自己最愛的女人,甚至到死前,也毫不懷疑的相信,那個沈梅不讓他見到她的臉,是因為怕嚇到他。
根據種種跡象表明,或許在二十七年前,許雄風也曾經接觸過屏風鏡,或者古井其中之一。
我從來就不信什麼鬼鬼神神,一個人死了就是死了,如果硬要說她會在某個人的夢裡繼續延續生命,這個調調我根本就不會加以考慮。
許雄風夢裡的女人一定不是沈梅,或許是他臆想出來的影子,又或許根本就是那不知道出現在多少人夢裡的紅衣女子……
孫路遙那個小白臉曾說,二十九號那天絕對不能讓女人進沈上良家的廚房,但現在,意外發生了,廚房裡出現了一個女人,是不是意味著那股神秘的力量已經解開了枷鎖,完全甦醒了過來?
“小夜,你怎麼了?”沈雪見我低頭髮呆了許久,擔心地掐了我一下。
“我沒事,剛剛想東西想得太入神了!”想通了許多疑惑,我頓時感到精神大振,似乎沈家的真相,又離我近了一步。
沈雪突然“咦”的叫了一聲,然後用力向四周聞著。
“怎麼有股燒焦的怪味?”
她迷惑地說,然後指著北邊方向,大叫起來:“天哪,小夜我們快去看看,那裡有戶人家著火了!”
我抬頭向後望去,果然看到一股濃黑的煙塵,晃盪著向天空飄去,如同一根巨大的煙囪,煙中不時還現出一道濃烈的火焰,在這個乾燥的夏季裡,越燃越旺。
沈雪拉過我的手,就朝著火的方向跑去,一副唯恐不亂的樣子。
如果不知道內情,還以為是她仇家被火燒到了,絲毫沒人會懷疑被燒的家庭居然還算是她親戚……
唉,沈家人的性格,果然是一個比一個奇怪。
沈家人幾乎都出動了,自行連成好幾條直線,將一桶又一桶的水,潑在了起火的房子上。當初在設計沈家大宅時,就有一套拿到現在來說,都令人歎服的防火系統。
圍牆有效的將火勢控制在一個宅子裡,不讓它蔓延出去,再加上無數桶水潑過去,火勢漸漸變小了。
厲害!我一邊看一邊暗自讚歎,只聽一旁的沈雪驚叫道:“這不是沈霜孀的家嗎?”
還來不及驚訝,沈玉峰從人群裡鑽了出來,用手抹去一臉的黑灰,露出滿口整齊的白牙燦爛的笑道:“不錯,這裡就是沈霜孀的家,沒想到只是幾天的功夫,這個一家三口居然全都去了!唉,白雲蒼狗,世事無常啊!”
“沈霜孀的父母都在裡邊?”我有些黯然。
根據大家的意思,我們希望她死後依然有她應得的尊嚴,所以並沒有提起,沈霜孀其實並不是這對夫婦的親生女兒。
沈玉峰出乎意料的搖頭道:“屋裡只有沈琴一個人在家,估計是活不了了。”
“你不是說她家人都死了嗎?那她父親呢?”我大惑不解。
沈玉峰深深吸了一口氣,在我耳畔輕聲道:“小夜,沈霜孀的父親你也見過,就是你發現的那具屍體,他早在五天以前就死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沈家五天了。這五天時間,我們根本就沒有按照預定的計畫去遊山玩水,到古云山頂去看雪,到山澗去捉魚。
在沒有來之前,沈科給我和徐露承諾了許多美好、具有致命吸引力的事物,總之讓我們這些城市裡長大的人,完全沒辦法抗拒。
於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