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皺眉,“這個方法,好像是東南亞一帶,尤其是泰國人慣用的法術。據說一旦被下降,不出三日,就腹脹如鼓,全身潰爛,七日七竅流膿,十日內必亡。
“以前我去泰國旅遊的時候,就曾經發現下午三到四點的時候,喜歡穿白色衣服的泰國人,大多會換上黑色或者其他顏色的衣服。
“有人解釋說,這個時段,常常會有眾多法師、巫師在下各種降頭,而這些降頭特別容易降到穿白色衣服的人身上。不過,這個法術很危險,一旦那個傢伙法術不高,出個偏差,誤中他人,那人不是倒楣?”
“老天,以後我死也不去泰國,免得被空中亂飛的降頭和咒語打中,死得不明不白的。”周超凡聽得毛骨悚然,打了無數個冷顫。
我好笑地解釋道:“可是,這個法術有個壞處,就是一旦對方懂得點法術,或者自己掌握得不好,降頭很有可能回來中了自己。
“所以說,害人的時候,當心別害了自己!”
不知何時,趙韻含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影,雖然她依然在笑,可是,卻笑得帶點微妙的不自然。不知她是故意說給我聽,還是真的在自言自語,只見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望向這棟樓後邊三百米處,亂葬崗的位置,喃喃道:“那裡,恐怕真的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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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六章 痕跡
如果真的是病毒的話,就麻煩了!
它的傳播途徑是什麼?
進去過那棟樓的人,會不會都變成了病毒攜帶者?
我進去過,我會不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染上了那種病毒?
就像有很多時候,我想像,也許生活會像花朵在空中燦然開放。在我低著頭走路,除了白色無骨的陽光,這時節,是再也沒有任何色彩的秋天。
有一位不知名的詩人如是說過,據說,他的秋天是異常灰暗的。可是今年的秋天,我的生活,也不見得鮮豔多少。
趙韻含在我還來不及提出自己的疑惑時,藉故匆匆離開了。我帶著周超凡,來到離那棟樓直線三百多米處的亂葬崗上,心裡異常地煩躁。
這個亂葬崗大概有六百多平方米,裡邊無數的墳堆和墓碑,淩亂地排列在這個偌大的空間裡。
雖然還是白天,四周卻沒有任何人氣,到處都充斥著壓抑的感覺。
不遠處,有幾隻烏鴉“呱呱”叫著,沙啞粗糙的聲音,刺得耳膜“沙沙”作響。隨意打量了一番,卻驚奇地發現,這裡的墓碑上,居然是一片空白,什麼字都沒有刻。
周超凡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道:“聽我奶奶講,從前整個柳條鎮都是個大墳場。由於附近城市的擴充套件,居住環境擁擠不堪,所以有條件的人,紛紛將住家定在了郊區。
“有些建築商看到商機,於是集資將這個地方包下來,大肆開發。過了許多年,這裡也漸漸形成了一個小鎮。
“據說,當時開發的時候,挖地基挖出了許多死人骨頭。開發商就圖便宜省事,在鎮外統一挖坑埋葬,變成了眼前的亂葬崗,可是老一輩的人常常說,那麼做會有報應。
“而剛巧提出這個建議的人,和許多挖坑的民工,也在幾天後紛紛暴斃,死得不明不白。當地人便再也不敢到附近,就算是一定要路過,也會刻意繞道走。或許,這個亂葬崗裡,真的是有詛咒吧!”
“你倒是很清楚。”我乾笑了幾聲。
周超凡立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緊張得跟什麼似的,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全部是聽奶奶講的。我……”
鬱悶,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怎麼照鏡子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又帥又和藹可親!
這個傢伙在我跟前,一天到晚都滿臉緊張兮兮的樣子,要讓別人看到了,還不認為我在欺負他才怪呢!
輕輕搖了搖頭,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思緒甩開,我問道:“關於你堂哥脖子上的痕跡,你怎麼看?”
“我從來都沒見過那樣子的東西。”周超凡擔心地說:“不像傷痕,也不像血液不正常回圈時留下的痕跡,也不像故意染上去的,真的讓人搞不清楚狀況,還有……”
他頓了頓,似乎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辭彙。
“你想到了什麼嗎?”我急忙追問。
他結結巴巴地形容道:“那個痕跡,完全是一隻很清晰的手掌。我的視線一接觸到,就莫名其妙地會感覺到一陣惡寒,我覺得自己在害怕。”
我微微有些驚訝,再一次仔細地盯著他,就像一秒鐘前,才剛認識這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