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沒有什麼太多的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的確是短了一點,但諸位同我雪月痕都不是輕易就能消散的,只要有緣日後一定還能相見!我雪月痕暫時不能在星君駕前效力,可能今生也不能再星君駕前效力了。望諸位兄弟奮勇殺敵,莫要弱了我六國第一先鋒營的威名!如若日後我聽到有誰弱了我六國第一先鋒營的威名,休要怪我雪月痕無情,哪怕上天入地我雪月痕也要讓那弱我六國第一先鋒營的傢伙再次見識一下我修羅雪月痕的威名!”
山谷之中的十萬鬼兵同時單膝跪地整齊劃一的回答道:
“謹遵大良造教誨!請大良造放心!我等定當奮勇殺敵!神擋殺神!魔擋蕩魔!定不會弱了六國第一先鋒營的威名!”
雪月痕跨上白虎的背,雙腿輕輕的在白虎的兩肋上磕了一下,輕的甚至都沒有觸動白虎的毛髮。白虎向前走了兩步之後雪月痕回身對白起抱拳拱手說道:
“星君保重,今次一別我等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月痕雖於星君再無主僕之緣,不能陪伴在星君左右,但還是希望星君能夠保重身體,仙人仙人,不過是得道成仙的人罷了,既然是人就要保重身體。月痕別過。後會有期。”
白起輕輕的點了下頭,什麼也沒有說。雪月痕看了一眼白起身邊的小布,又看了一眼白起身後的那十萬鬼兵一咬牙狠心的對白虎說道:
“白虎,走。”
白虎的步履有些遲疑的想山谷之外走去,當雪月痕轉身的時候兩行輕淚在不經意之間從雪月痕的眼角流下,而那十萬鬼兵的臉上也都掛上了行行血淚。不知是誰最先開始唱起了那首《秦風?無衣》漸漸的十萬鬼兵都開始唱了起來,震天的歌聲中沒有了沖霄的豪氣,而時充滿了傷感,甚至可以偶爾的聽到有誰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小布放聲大哭了起來,聲嘶力竭的對著雪月痕的背影喊著,甚至連呻吟都變的嘶啞了。如果不是白起的手壓著她的肩膀讓她根本無法移動,現在她早就已經衝出去追雪月痕了。
雪月痕將血玉蕭放在唇邊手指輕輕一動吹起了《鳳凰令》,鳳凰浴火重生,要經歷天火焚身的痛苦之後才能盤涅重生。他希望現在的傷感能像那鳳凰盤涅時所經歷的天火焚身一般讓他在痛苦之中得到超脫。
雲娜低低的吟誦道: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雪月痕淡然的問道:
“你吟誦的是誰的詩?”
雲娜靠在雪月痕的身上說道:
“唐朝時期大詩人李商隱的詩,名字叫《無題》。雖然詩的本意並不符合現在的情況,但第一句‘想見時難別亦難’用在現在還真是很合適的。”
雪月痕無意識的撫摸著手中的血玉蕭說道:
“後人還真是會想像啊。連這都可以寫出來。想見時難別亦難嗎?沒錯,的確是啊。相見的時候就是千難萬難,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而要分別的時候也很難割捨。難怪傳說中的聖人要斬斷萬千情絲才能成為聖人。我不是聖人,所以我很難。”
雲娜猛的抬了一下頭,在雪月痕的胸口上撞了一下說道:
“你要是成為了聖人那天下還不大亂了?還是安心的做你的殭屍的好。雪月痕就是雪月痕,永遠都是雪月痕。斬斷了萬千情絲你雪月痕還剩下什麼了?留下一具沒有感情的軀殼活著還不如死了。我倒是比較喜歡現在的木頭,有感情,知道關心別人的冷暖,像個人一樣的活著。”
雪月痕回頭看了一眼淡然的一笑說道:
“人嗎?呵呵,居然還有人說我像人,恐怕在別人嚴重我像鬼更勝於像人吧。”
雲娜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才不管別人是怎麼看你呢!反正我喜歡現在的木頭,不喜歡剛從墳墓中爬出來的木頭。別人只看到了木頭恐怖的一面,而我只看到木頭溫柔的一面。我會努力讓木頭儘量的多展現一些溫柔的一面給別人的!到那時木頭在別人的眼中就不像鬼而更像人了!”
雪月痕漠不關心的隨口答道:
“隨你便吧,反正現在我是沒有什麼可以自己決定的了,就交給你這個活下去的理由來決定好了。別人怎麼看我都無所謂,只要你覺得看的還比較順眼就可以了。”
雲娜突然意識到他們的對話在別人看來好像有些曖昧,儘管沒有別人但依然讓她感到有些臉紅。雲娜馬上轉移話題問道:
“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