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行血淚,嘴角卻浮現出滿意的微笑,自豪的說道:
“那是當然了!我先鋒營一萬多的將士能換了這麼大的戰果我雪月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天下之大還能找出比他們更優秀的戰士來嗎?上至天庭下至幽冥我雪月痕都敢傲視群雄的宣告我雪月痕所帶出來的兵是最好的!”
雲娜氣惱的對著雪月痕大吼道:
“那又怎麼樣!他們死了!他們已經死了!他們再優秀他們也已經後死了!他們死的有什麼意義嗎?他們死了!你的將士死了!”
白起站了起來,轉動著手中的茶杯說道:
“你又錯了,他們死的不是沒有意義,他們死了卻讓更多的人有了活下去的機會。按照成長情況要消滅這些敵人我們至少要消耗相當於他們三分之二的同等優秀的戰士,正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那我們將要付出二十多萬的將士,用一萬多換取二十多萬你認為有意義嗎?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利益,這是從全域性來考慮的,最大程度的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才儲存自己的實力是將軍應該做的事情。而先鋒營作為全軍最前沿的精銳自然也是損失最大,甚至是要全軍覆沒的。你認為他們死的沒有意義嗎?他們的死換取的是站在長城上這些士兵生存下去的權利,他們用他們的生命為這些將士換取了更大的活下去的機會!先鋒營都是奴隸,他們現在的情況是他們最好的選擇。他們如果是進入普通的陷陣營的話他們將有可能永遠都只是奴隸,而他們加入了先鋒營而且戰死了,那他們的父母、妻子還有兒女都將脫離奴隸的身份。不要以為他們的犧牲是沒有意義的,他們所積累下的軍功已經足以讓他們的父母、妻子還有兒女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了。先鋒營是死亡最大的地方,也是最好積攢軍功的地方。他們同樣是在為自己而努力,他們死的很有意義。”
雪月痕看了白起一眼,疲憊的一笑如同被伐倒的大樹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先鋒營的將士也接二連三的倒在了地上,疲憊和傷痛已經奪去了他們的意識讓他們陷入了昏迷之中。
→第二十四章 … 屍王煉神不返虛,萬里鬼哭←
“嗒、嗒、嗒、嗒……”滴漏滴水的聲音在靜室之中清晰可聞,儘管雪月痕躺在那裡,但卻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一般。沒有廣告的已經十多天了雪月痕一直靜靜的躺在那裡,唯一能看出他還活著的標誌就是他那不斷變換的目光。很明顯,他的心中正在起著波瀾,殺與不殺,生與死之間他正在痛苦的抉擇。
雲娜端著一碗剛剛熬好的藥走了進來,看見床邊那慢慢的藥碗眉頭一皺埋怨道:
“木頭,你又沒有喝藥啊!你現在可不完全是殭屍,不好好配合的話可是要死人的!快點起來把藥喝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熬出來的呢!”
雪月痕卻如同石像一般沒有一點反應,雲娜將手中的藥碗放在雪月痕的床邊,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雪月痕。十多天來雪月痕一直都是這樣,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儘管白起已經說過每一次先鋒營在幾近全滅之後雪月痕都會這樣反思一次,只不過這一次時間上稍微的長了一點罷了,可是即便是已經知道了依然讓人很為雪月痕的身體擔心。
雲娜自己也知道這一次雪月痕的困擾主要是她帶來的,因為她的觀念造成雪月痕對殺戮的意義產生了偏移,也是這種偏移造成了雪月痕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先鋒營是他的精神支柱,有先鋒營在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以前的道路,可是現在先鋒營幾乎全滅,這個精神支柱倒塌了,再加上先鋒營幾乎全滅造成的悲傷讓雪月痕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選擇了。雲娜無奈的搖了搖頭退了出去,門口一直等待著的先鋒營的殘餘將士都在用關注的目光看著她,雲娜苦澀的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得到答案的時候先鋒營的將士的臉上都不由得寫滿了失落,白起對於他們來說是軍神,是勝利的象徵,而雪月痕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天,凌駕於神之上的天,雪月痕這樣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天塌地陷。
雲娜小聲的勸慰道:
“都回去吧。他有什麼變化的話我會告訴你們的。你們一個個的身上都有傷,不好好調養的話以後可是上不了戰場的了。你們都是他帶出來的戰士,既然是戰士就應該死在戰場上才對。回去把身體養好了然後再跟著他上戰場就好了,其他的你們都不要去想了。”
王鮑向雲娜拱手說道:
“那就麻煩夫人了。”
說完之後轉身就走,其他人也跟在他的身後離開了。先鋒營一共就剩下兩個少上造,兩個少上造現在可以自由活動的就只有王鮑了,所以王鮑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