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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若洲推開顧景年:“你快走,我已身受重傷,稍後他們追到,我難以保你周全,快走…。這就是你爹爹要的白玉龍…快走…”

“不,要走,一起走…”

“走啊…”

“君若不在,何以獨活?卿願意自比虞姬與君同生死,斷不會拖累你半分。”

杜若洲提氣一掌拍出,顧景年便飛到繪有屋舍的大幕後,不見蹤跡。他帶著笑意,跪倒在地,以長劍插地撐住疲憊的身體:“你活著是我最大的幸福。”

追兵到,輕易帶走了重傷的他。

背景換成了刑場。

杜若洲帶著鐐銬,跪在行刑臺上,皇帝—柳臣皓坐在堂上厲聲問:“朕最後問你一遍,白玉龍在哪裡?”

杜若洲正色:“不知道。”

“好。”柳臣皓環視四座,問,“可有家屬送行?”

“你別妄想了,我…。”

杜若洲還沒有說完,顧景年從幕布後疾奔而上,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皇上…。求你放了他吧…民女知道白玉龍在哪裡…。”

柳臣皓一聲令下:“押回天牢。”

然後他指著顧景年,“給朕把她帶回行宮。”

一干侍衛帶走了他,還有她。

皇帝擺駕,人群散盡。

背景換成了皇帝行宮。

顧景年跪在地上,柳臣皓走近她,用右手食指抬起她的頭,直視她帶淚的眼:“做朕的妃子,朕不但不追究白玉龍的去處,還讓他加官進爵…。”

她搖頭:“民女願交出白玉龍,求皇上放了他。”

柳臣皓單膝跪地,目光凌厲,嘴角卻掛著笑意:“只有一種選擇,否則,朕便讓他身首異處。”

“皇上…民女和他青梅竹馬,名女早已在心中決定非他不嫁…求皇上成全。”

“好。”他起身,“那朕只有下令明日午時三刻將他斬首示眾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你不要怪朕沒有給你機會。”

她扯住他龍袍的一角,幾乎讓身體癱在了地上:“皇上…。”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讓人忍不住的心傷。

柳臣皓道:“朕就是要看看你們的愛有多偉大…其實朕**三千佳麗,納你為妃,卻不一定會臨幸於你,也許今晚,也許明晚,也許今年,也許明年,也許你永遠也等不到…。決定權在你,別說朕沒有給過你機會!”

他一點一點地掰開她的手指,從她手中扯回龍袍,快步地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只聽見顧景年的聲音異常的平靜:“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柳臣皓大笑:“皇家喜事怎可大意,朕自當派人告知相國,然後詔告天下,普天同慶!”

顧景年身體一僵,只聽見他說:“人都說當朝聖上昏庸無道,但卻無人知道天下事又有多少能真正瞞得了朕的眼睛。”

待她回過神來,他人早已不在了。

有太監來帶走了她。

背景換成了御花園。

太后高坐在上質問道:“皇兒是否執意要娶相國之女?”

“正是。”

“你…。”

“母后,恕皇兒不孝,早在顧長天三年前以手握重兵相威脅,求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時,皇兒親自去他的府邸宣旨,對其女的剎那一瞥,便認定她是皇后人選…。若不是母后,何以現在只能給她一個皇妃之位…。”

“且不說她是顧長天的女兒。”太后說得語重心長,“她並無心在皇兒的身上,還和那江洋大盜之間不清不白…。你可想過這樣下去等於時囚了她一輩子,也囚了你一輩子啊…”

“母后,放她走,皇兒會比囚她一輩子還要不快樂…以前因為顧長天,您不讓皇兒立她為後,現在皇兒有能力了…皇兒想有她在身邊,哪怕我們兩個從此都會笑不出來了。”柳臣皓說得滿目瘡痍。

“皇兒,你當真執意如此?”

(戲臺邊側,琴操分執琴,笛奏曲)

柳臣皓輕唱,眉目堅毅:

烽煙起尋愛似浪淘沙

遇見她如春水映梨花

揮劍斷天涯相思輕放下

夢中我痴痴牽掛

顧不顧將相王侯

管不管萬世千秋

求只求愛化解

這萬丈紅塵紛亂永無休

愛更愛天長地久

要更要似水溫柔

誰在乎誰主春秋

一生有愛何懼風飛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