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宗作對還是浩然宗與天下人作對,上人說話卻是要好生端量一下,時至如今,上人莫非還以為自己乃是數年前的浩然宗嗎?無量三宗禍亂神念世界,妄想權杖加身,號令八宗,我猶自記得,當初在太元星辰浩然宗所言,便是陰謀詭計為天下人所識破又能如何,而摩訶宗一戰,更是妄想利用菩提樹大作文章,將天下散修一網打盡,可有此事!?”
吳鵬威目光凜冽,踏上一步,冷然喝道:“如此卑鄙宗門,為了一己私慾,草菅人命,不僅不將天下散修放在眼中,同樣又何嘗將其他宗門放在眼中了?萬年佈置,幾乎令摩訶宗毀於一旦,嘿嘿,此刻卻又說成別人與你們作對,難道要我們引頸待戈嗎?”
吳鵬威雙目精光氾濫,身上氣勢磅礴,再度踏上一步,厲聲喝道:“莫離上人的確看不慣你們三宗作風,不僅莫離上人,便是天下散修,各方宗門,又有誰何曾看得慣你們作風了,莫非,看不慣你們作風,便是與浩然宗作對,便要遭受屠戮嗎?”
吳鵬威一番言語,立刻將浩然宗推到了天下散修對面,言辭激烈,如同爆豆一般,根本不給莫離上人絲毫反駁機會,一言說完,吳鵬威目光逡巡,淡然說道:“如今,無量三宗,又想借助封神大會,藉此立威,籠絡那些無知散修,當初摩訶宗一計,未能將天下散修擊殺,反而被識破陰謀,如今又生一計,如此這般,竟是將天下散修當做白痴不成,嘿嘿,這般宗門,便算是加入其中,必然也會遭受無端虐待。”
莫離上人為吳鵬威一番指責,面色不由大變,暗叫一聲:“糟糕,這小子竟然如此能說會道,這一番言語說將出去,不僅僅解了巫龍上人之危,更是將我浩然宗推到散修對面,大是糟糕!”
莫離上人目光看去,但見周圍諸多散修,已然是面露不悅之色,更多是憤憤難平,顯然對他們這般作風大為憤慨。
“小子,莫要胡言亂語,我浩然宗堂堂宗門,所行之事,均是有根有據,宗門之戰,又如何能夠於天下散修化作一談。”
莫離上人匆忙辯解。
“嘿嘿,著實不能化作一談,然而你們行徑,卻是已經將諸多散修捲入進來,九年前,摩訶宗一戰,殃及散修,雖然最終陰謀被破,然而也有不下三百散修死於無妄之災,你若是能夠讓這三百散修重活過來,我便是承認我是胡言亂語又是如何?”
吳鵬威叱言冷笑不迭。
周圍散修當中,卻是有不少乃是參加過當初摩訶宗論道大賽的,此刻聽聞吳鵬威談論,心中只覺憤慨之極。
所謂散修,對於這些宗門更迭,雖然多有注意,但是鮮少參與,然而無量三宗卻是將他們歸為異類,硬是逼迫他們要麼投降要麼便死,如此這般,如何能夠不讓他們心恨,此刻已然有人再也忍耐不住,大聲呵斥到:“浩然宗的混蛋們,你們處心積慮,莫非將我們都當做傻子白痴不成。”
“就是,自己胡作非為,卻將這種事情完全推到他人頭上,真是無恥!”
……
諸般聲音自周圍響起,莫離上人臉色變了又變,冷冷盯著吳鵬威,恨不得將他立刻擊殺,以消心頭之恨,然而這個時候,卻聽見人群之中一個極為不合時宜聲音傳入諸人耳朵。
“嘿嘿,真是一番好說辭,將自己說的大義凜然,不錯,不錯。”
人群之中,但見一人排眾而出,面帶不屑冷笑,說道:“你是吳鵬威!?”
吳鵬威目光微微眯了起來,望著面前這人,一眼看去,但覺他周身似乎為一層奇特力量所籠罩,竟然無法看透,不過憑藉氣血接觸,也能猜到面前這人實力,當在王侯境巔峰境界,距離辰皇境也只是一線之隔。
“不錯!”
吳鵬威淡然說道:“你是……浩然宗龍吟魂!?”
“嘿嘿,正是,想不到,你我提前見面了,吳鵬威,既然無上至尊這麼安排,不如你我便提前一戰,一戰定生死,同時也看,究竟是你說的正義,還是虛偽,如何?”
龍吟魂目光陰冷,言談之間,一股洶洶戰意爆發出來,直指十丈之外吳鵬威。
“如果莫離上人肯讓你跟我一戰的話,我自然樂意奉陪!”
吳鵬威冷笑著看著有些焦急的莫離上人,淡然冷笑。
“吟魂,不成,眼下不是封神大會時間,與他做什麼無謂爭鬥!”
莫離上人焦急勸說,然而龍吟魂卻是全不領情,傲然說道:“我與他之間遲早會有一戰,長老你便莫要勸我了,吳鵬威,出戰吧!”
說著,手指一指,向著天空便自衝了出